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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有不爽,二话不说直接抄刀解剖了这玩意。这下,它的全部底细,自然就暴露无遗了。
对比外面样式和内部结构,我才发现:
——竟是个跟踪器。
错不了!正是那个世界政府里大名鼎鼎的科学家——贝加庞克博士最近开发出来的。《地下资讯》曾报道过这东西,但奈何它的面纱太神秘,当时只有粗略的描述性文字介绍,并无实物照片和其他更为精细的情报。
联想起黄昏在西港口,我急着去找贝蒂时,艾文在我肩上的那一拍……怪不得!我说他怎么能那么准确地找到我!
我气的咬牙切齿,自个儿在心里骂他。
而这怒意,自然转嫁到了手里的小东西身上。松手把跟踪器扔在地上,站起身一脚踏碎。又觉不解恨,抬起几脚把它的残骸踢入海中。望着溅起的小水花,我终于满意了。
理了理乱发,我已经从溺水的狼狈里缓过来,考虑到基德那边有最为棘手的萨卡斯基,我打算过去帮他尽力应付一下。我可不想还没出航,自己的船长和船就被人轰到海底去。
当然,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还把我看作同伴的话。
冷风不配合地袭来,我打了一个哆嗦。无奈地自顾自笑了笑。
见闻色的影响现在也已经微乎其微了。
沉沦这人间地狱久了,不经意间,自然会被同化成其中的恶鬼。
海面上,流淌一片灼灼的火焰倒影,摇曳着,宛如赤色的锈之花。无人知道,那里面是否又夹杂了鲜血。
扔掉了腰间湿了火药的枪,我随意翻了一个海军的尸体,取了他的长枪。自己在手里摆弄了一会,终于适应了这个“庞然大物”。我真怕等会打起来时,我C作不好,走火了可怎么办?
这次可跟以往的耍小聪明截然不同,我要直面那个强大的敌人——萨卡斯基。
我谨慎地从背后包抄过去,正赶上萨卡斯基双手岩浆化。大概是自然系能力者多是“艺高人胆大”,后背一点防范都没有。毫不犹豫地两枪连发之后,我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起海军产品的好用来,上手如此之快。
他惊讶地转头:“克劳恩?”
我看见边上的那只该死的粉红色狐狸,还有我家贝蒂。
“哟,各位,晚上好啊。”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
“基德老大!你看那边!”布卢塞将瞭望镜递给杀气腾腾的基德,“那边岸上好像有人缠住了萨卡斯基!”
众人闻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样子,是不必再担心萨卡斯基的岩浆了。
基德抬手,刚想接过瞭望镜,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下意识的,惧怕看见那个被打为“叛徒”的家伙。
“基德!”基拉单条腿,跌跌撞撞地从舱房里连蹦带跳地赶出来,腿上的绷带上又渗满了血液。
基德见状,连忙上去扶住了他,刚想开口训斥他,但却被基拉先一步,抢去了机会:
“基德,你该收手了。趁现在,走才是上策!不要犹豫不决,等下反倒让萨卡斯基占了便宜。”
“可是!”基德心有不甘,浑身的戾气又多了几分。
“已经杀够了吧?!为了空,让这么多人陪葬,难道你还想最后再搭上我们一船人么!”基拉又气又急,语气不好。
旁观两人针锋对麦芒的相斗,众人心惊胆战,只看他们的基德老大紧皱着细眉,甩身走到了船舷旁。
那样的背影,遮了炮火的光耀,兀自平添几分不可捉摸的寂寥。
“起锚。”
他淡淡的声音,让众人一愣。还以为他会大动肝火,或者不依不饶。
“没听见么?老子说起锚。”
他的声音依旧淡然,众人缓过来,赶快忙活起来。
基拉坐在甲板上,看见基德把头抵在船舷上,高大的身躯,在现在基拉的眼里,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外人面前的骄傲自大,残忍冷漠,薄情寡义,大概都只是他的另一个姿态。
而现在,基德不再是那样嚣张的刽子手,只是一个,因为失去了伙伴,而脆弱的需要人拥抱的家伙。
人始终都是贪婪的生物。
在尚未得到的时候,总是在贪求得到。
在终于霸占的时候,总是在贪求永久。
在无奈失去的时候,总是在贪求复得。
辗转反侧,辗转反侧,如焰火的一生,行将终结。
基拉想笑却笑不出来,一瘸一拐地走上去,有些费力地揽过了基德的肩。而后者则任由他摆弄,埋头在他胸前。再一探,基拉哑然:基德脸上已是一片湿润。
「原来不管是任何人,在被夺走心爱之物时,都会一样软弱地哭泣。」
隐约的赤色,从遥远的边界上钻出。终突破了束缚的它,很是享受人间的黎明。游走的光影,又是一番姿色。漾着“锈”的海面,在一瞬间被照耀照亮,可悲的一切——均因一块小小的多米诺骨牌而起的闹剧式灾难,终于收尾。
所有的恶灵,都惧怕晨曦,忙不迭地回了地狱。
那么,是否就连人的哀恸,也能一并带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真是抱歉,更的有些晚了。
昨天没什么状态,于是稍微偷了下懒……【抱头】
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嗯,那就这样吧。
没有才怪!
那啥,关于恶魔果实溶解在海里,吾辈纯属瞎掰,剧情需要……
嗯,只有这一点而已。
啊,对了,话说木有看到那天的那个“魂淡”啊。
那恐怕吾辈就是那个“魂淡”了。可爱的晋江把吾辈自己的也算进去了。
貌似也没有了。
这个事件差不多也就完了。
推理时间结束了!锵锵!
嗯,没有然后了。
米纳桑晚安吧~
☆、第三十八章 心的距离
【半个月后克里斯提】
时隔多日,我再次踏上这片被战火烧焦的土地。脚底是碾压在碳化状物上的不悦感觉,目之所及,是仍在重建中的无边建筑物。燃烧而诞生的热浪曾无情弟扭曲着空间,而现在却早已退散了那灼人的气息。四下里,人们喊着号子,齐心协力清除废墟。
正在迅速恢复的克里斯提,瞧上去,一切似乎都已经在慢慢复苏,人们已经从痛苦中被救赎。但只要瞥一眼那无顶的房屋,还有焦黑的窗棂,就能知道这是谎言:
——因为火舌好像又在身躯上舔舐,哀号也在耳畔不停打转。
日头依旧,秋高气爽。
人类的生命力,有的时候,真的不可以小觑。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灾难过后,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往往会成为病菌的温床。我戴了专门的白口罩,皱着眉,有些厌恶的烦躁之感。
“哟,克劳恩阁下还真是准时啊。”粉红色的狐狸先生并没有因为灾祸,而减去笑容里的阴险狡诈。
“所以呢,”我走到他身旁,倚在残缺的堤上,冲着他挑了挑眉。“像你这样的稀客,匆忙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上次你能从萨卡斯基手下毫发无损的逃掉。你家小丫头还真是护着你啊,那种场面下,竟然能够抱住萨卡斯基。”他眼底掠过一丝阴骛,“幸亏当时加奈在,不然恐怕十个她都无法平息萨卡斯基的怒火呢。”
我始终沉默着,没有多嘴。
“啊拉拉,在下还真是摊上了一个好可怕的上司啊。”他语气轻浮,不像个海军少将。
“不过还真是让在下大跌眼镜呢,在下看你跳出来,还以为你必死无疑了。”他故意推了推眼镜——当然这次他没有用中指,不然我绝对会冲上前,然后拼命揍他个“大跌眼镜”。
“是么?”我无辜的笑着,带了些许摸不着边际的悔意,“真可惜,要是当时让我看到,我一定几脚踏碎你的眼镜!”
“哦呀哦呀,就这么憎恨在下么?”他故作伤感地扶着胸口。这个本该出现在女人身上的动作,竟给他添了几分极其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