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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连火柴,这种麻瓜出产的最便宜最原始的商品,在狼人部落里都十分珍贵,更何况是雪茄这种贵族享受的奢侈品了。
眼前和泥怪有得一拼的狼人,摇晃着身体走出来,每走一步,灰绿色的泥浆就会沿着他的双腿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他举着双臂,蹦跶了两下,像极了东方传说里我僵尸。
“你没有雪茄,我就没有看到巴图首领。”
“这样啊,也许我可以介绍你去麻瓜的演艺圈,据说现在有一部恐怖片,圆月下的尖叫,正缺临时演员,”莱姆斯一本正经地说,“即使是客串泥怪,你也能得到一个Zippo的打火机。”
“没有雪茄的打火机不是打火机,”泥浆狼人摇头晃脑,在莱姆斯的衣袍上溅了艺术性喷洒效果的一排泥点,“‘新来的小个子’,你找巴图首领有什么事?”
“喜欢在泥里打滚的大块头’,我来请他尝邓布利多校长特调的柠檬茶。”
“哦,我从来不喝白糖加到饱和的饮料。”
“巴图首领,您对雪茄的爱好就和校长对甜食的执着一样有名,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刚发现原来最有威望的狼人首领之一居然热衷于玩泥巴这样童·真·的游戏,”狼人笑得温和,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句把大块头打击到角落画圈圈的话是出自他的嘴巴,“很不幸,您辱没了您的英名。”
“真的不下来试试吗?这里的蚊虫可是很久没尝新口味了。”巴图热情地招呼道。
“也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聊天的场合,”看到所谓以泥沙为溶液而非溶质的池塘,莱姆斯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帐篷,我建议。”
“这里的视野足够开阔,越是空旷的地方越保密,而且,这里没有恼人的苍蝇,”巴图挥了挥手臂,试图赶跑耳边嗡嗡地跳群体交际舞的昆虫,“呃,我是指住在魔法部大楼里的苍蝇……你知道,眼前这些小东西可比他们可爱多了。”
“……那么,上次邓布利多校长来信中提到的内容,不知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您知道,那头尽职的猫头鹰自从来了您这里就没有回霍格沃兹的猫头鹰社。”
“猫头鹰?哦,味道很不错,就是肉有点硬……呃,我是说,比起雪茄来还差远了……”
“我能理解,巴图首领,这正是我来这里的原因,继那只因公失踪,不,是殉职的猫头鹰之后,再尽职的信差也不敢往这里飞了,我该庆幸,狼人并不以同类为食。”
“‘新来的小个子’……”
“莱姆斯·卢平。”
“……你欠我一盒雪茄。”
“……”
“为什么你不答应?参加这场战争会给你的部落带来巨大是损失!黑魔王明显是在利用你们!”莱姆斯不可置信地摇晃着焦糖色的脑袋。
“莱姆斯,我不想隐瞒,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来找过我,一旦战争胜利,我们就能拿到一成的战利品,包括无条件的肥沃牧场和干净水源,只是这一点就足够我点头,神秘人许下了很诱人的条件。”
“他是个魔鬼!”莱姆斯沉声,“我相信邓布利多校长的眼光,您不是目光短浅的首领,麻瓜们有句话叫做‘鸟尽弓藏’,黑魔王不会容许不易控制的力量威胁到他的统治。”
“那么魔法部就不会吗?也许1945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宽容到一时容忍我们在月圆之夜疯狂攻击普通巫师,但你能保证一年后——以最乐观的方向发展,他还会在大众的恐慌和绝望下牺牲以制造同类为本能的野兽吗?”
巴图在校长的名字前加了一连串的值得所有巫师敬仰的修饰词,语气却是嘲讽的。
“也许你怀疑邓布利多校长的品质,但我相信他,”莱姆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他给了我过正常人生活的机会,没有他的帮助,我就不会遇到我的朋友,和……最重要的人,巴图,我感激他。”
“好吧,莱姆斯,我理解你的立场,听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请你进帐篷吗?”
“魔法部的定期慰问?”莱姆斯有所耳闻。
“慰问?真是让我恶心的说法——老实说,我们这里住着的,大多数是背负着几条人命的杀人犯——确切点说是‘咬人犯’,”巴图颇为得意地看着莱姆斯,后者对他的冷笑话毫无所动,扫兴地耸肩,“……无论怎样,魔法部的‘慰问’从来不带免费的慰问品,他们总是贪婪地盯着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从深山里采集的药材和矿物,然后假装慷慨地给我们一袋混合着沙子的粗盐。”
“我没想到你们的生活这么槽糕……”
“还有比这更槽的,实际上在我们饿极了的时候也会吃同类,我记得有一年魔法部因为经济低迷而缩减了三成的救济物资,饥荒饿死了很多体质较差的老人和孩子,我们按照腌咸肉的方法保存住他们的尸体……这才渡过了最艰难的冬天……”巴图捧了把湿润的泥浆往脸上抹,声音像是叹息,“……我要承认,邓布利多描绘的前景很美好,与巫师平等和平地相处……但这根本不可能,你最清楚不过了。”
按耐住胃部的绞痛,莱姆斯苦笑着:“这的确很困难,但并不是不可能……”
巴图打断了莱姆斯的话,眼中有着卢平不懂的光芒:“我们的身体在通常状态下与普通人无异;狼人状态下却能爆涨为平时的两倍左右,攻击力、防御力、速度和反应暴升,这种形态下我们几乎是无敌的。”
“不、巴图,这是错误的!那时候我们是……”
“野兽。”
“……”莱姆斯心惊地注视着巴图幽冷却狂热的眼神。
“那又怎么样?那些羸弱的巫师们看到我们时的眼神,厌恶、憎恨,但更多的是恐惧!人类自私地遵循排斥异类的本性,他们占有最好的资源和居住环境,把智慧的魔法生物都驱逐到世界的边缘,你看看曾经在历史上辉煌过一段时间的巨人、妖精、媚娃和马人,今天呢?哪个不是龟缩在森林或者荒原的一角苟延残喘?”
巴图发泄一般地述说着:“他们丑陋而弱小,贪婪又胆怯,我了解他们,因为我曾经是他们的一员,但现在,感谢梅林,我庆幸我不是。”
“如果有药剂能让我们在月圆之夜也维持理智并保留大部分记忆呢?”
指甲嵌进肉里,莱姆斯不相信自己真的问出来了。
狼毒药剂至今是个秘密,无论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都不知道在马尔福的秘密工厂里,这种神奇的药剂正成箱成箱地生产着。
尽管这意味着他背叛凤凰社,让他最敬重的老校长失望,但莱姆斯不能对同类的境遇坐视不理。
中立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倒向黑魔王那一边……卢平说服自己。
“不可能……你……”
“我没有向你透露任何信息,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们能融入巫师社会,如果我们不用在担心一夜之后醒来会有傲罗上门拘捕,如果我们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工作呢?”
105。囚禁
记忆的复苏
房间是密闭的,墙壁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青苔,左上角仅有一个透气的窗口。
双手双脚都被食指粗细的锁链锁住,莱姆斯环顾一圈,从他清醒开始就发现自己被囚禁在这里了。
在此之前,为了让巴图相信狼毒药剂的存在,卢平承诺带样品过去,却在半途遇袭,记忆由此中断。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从他有意识开始就没人过来送水和食物,莱姆斯舔舔干燥的嘴唇,真挚地希望这间牢房的主人能尽早来看他。
过了很久,全身都因为过久维持同一个姿势而麻痹,终于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莱姆斯振奋了精神。
“芬里尔·格雷伯克。”
噩梦中那张乖戾扭曲的脸,足够莱姆斯跳起来把他的五官揍到凹陷到骨头进去,但莱姆斯很礼貌地笑了,凤凰社和食死徒双方的狼人代表的首次会晤,值得纪念,他得表现得得体些,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你好像不意外看到我,莱姆斯·卢平,”芬里尔·格雷伯克小人得志地笑着,那套不整齐的面部器官早该换了,“你知道吗?我非常怀念你的尖叫呢!还有那白皙的脆弱的脖子……”
被恋童癖或者色情狂打量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特别是对方是两者相乘等于变态的平方的时候。
莱姆斯忍住了胃里翻涌的恶心感:“你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看上去你很想回忆一下成为通缉犯被追捕的日子。”
“不要试图激怒我,我的孩子。”
“你恶心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