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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头上出现一堆黑线:“绑架我干嘛,遗产是不动产……就算变卖了办手续什么的也相当麻烦。监守自盗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被查出来的,而且如果一口咬定是他们的话,陵小路在业界就会很难堪。所以他们只能暗着来,明着来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尤其是,现在真田家也插手了这件事。
“哎呀她就是个二货,你理她干嘛?”花梨把纯推到一边,然后语气认真了几秒:“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不要再告诉别人了,特别是纯你,说话之前多想想,别一张口就说出来了。”纯不满地嘟囔道:“我又不是笨蛋……”
听到这话花梨与葵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无语,心中默默吐槽:你不是笨蛋谁是笨蛋……
不过眼下谁也没把这话说出来,葵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医院地址不会是陵小路家的人好心告诉你们的吧?”
“想太多了,是忍足告诉我的。”花梨在病床上坐下来。她笑得春风得意地望着有些苍白单薄的葵:“了不起啊,能把忍足都收的服服帖帖的。”
葵黑线:“你才是想太多。我睡了多久?”
“你那不叫睡,叫昏迷好么大姐?”星夏算是彻底对葵无语了,虽然她们向来对许多事不抱之以重视的态度,但是还没人能轻视到葵这种地步。
葵淡定地望着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感官在慢慢恢复,她渐渐变得敏锐起来。将视线移向星夏,葵举起双手:“好吧,是昏迷。我昏迷了多久?”
“也就一个星期左右吧,今天又是周六。”见葵精神好转,花梨也就放下心来。“可怜忍足君每天放学之后都跑过来看你一趟再跑回去,今天给他说了我们要来他才没来。”
葵直接将枕头摆好,然后睡下去:“哎,别说这些了。关于转院的事情,就请你想想办法了,花梨。”
“好的,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装死吧,小心别被发现了。”花梨说完拉着纯和星夏与葵告别后就离开了病房。已经是下午五点,再晚点到了东京和神奈川那边就不太方便了。
葵捂着饿得没有知觉的胃在被窝里装尸体,其实她还是想身边有人陪的。不过这种状况留着她们三个显然是不太好的,葵并不是自私的人。而且她并不觉得那样对事情的发展有帮助,再刚刚才开口求过的人面前,就算是亲密无间的朋友葵也会觉得有所亏欠。
护士换完营养液之后看了看她的状况就离开了,这个时候葵听到了开门声。护士小姐的声音格外甜美:“啊,是忍足君啊,又过来看女朋友么?”
“嗯,明天没课,所以今天收拾了一下,打算今天就留在这里。”忍足的回复温文又有礼貌。
“千叶桑还真是好运呢,有忍足君这样贴心的恋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护士小姐笑着退出了病房。
葵听着病房门关上的声音,忍足的脚步声,他挪动椅子在床边坐下的声音。直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葵才觉得呼吸稍微顺利了点……
慢慢睁开眼睛,葵望着忍足的侧脸,然后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忍足本来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里带着柔软的暖色。病房里刺眼的白色灯光让他的脸看上去苍白地有些过分——虽然葵的脸色比他糟糕地多。
被葵盯了大约半分钟,忍足终于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将视线转向病床上本该安睡的葵,然后眼神就再也没办法移开。
“冷静淡定深呼吸,先不要叫医生……”葵那种淡然的眼神让忍足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她抿了抿唇,然后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忍足搭在床边的手,“忍足……我……那个,我都听花梨她们说了……”
“……”忍足默然不语,他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对于葵的情况他也听说了,纵使是因为他,但奇怪的是内疚的心情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强烈,反而是担忧与不安日复一日地强烈。只要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忍足就会觉得心脏莫名地疼痛。
“其实……我很高兴来着。不管是能在你面前说出那些回忆,还是你这些天所做的一切。”葵往被子里缩了缩:“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心情来到这里,我都想说,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忍足的眸色深邃起来,他伸手摸了摸葵温度略高的脸庞,然后站起来凑过去俯□去吻住葵干燥的唇。并不是很美好的感觉,但却让人不舍得离开。
想到葵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得到确认,忍足于是结束了这个浅淡却又意味绵长的吻。他揉了揉葵的头发:“我知道,我都知道。”
葵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好吧,当我白说了……”
忍足:“……”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那么刚刚真不该顾虑这一点。
见忍足一副无奈的样子,葵心满意足地弯起唇角,她握紧了手,然后看向忍足:“明天我可能就会转院回东京了,所以你不用这么辛苦了。都来大阪了,要不要回去一趟?”
忍足摇头,认真的眼神让葵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我是来看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
☆、是与非
在这一刻之前,葵并不清楚喜欢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明明该是高兴的,但是偏偏连舌根都泛着苦涩的味道。
她用手捂住眼睛:“啊,我说能不煽情么……我有点不习惯。”
“……”无奈地保持着沉默,忍足望向以破坏气氛为己任不懈努力的葵只能坐在椅子上,他好笑地看着几乎要缩在一起的葵,到底是有多不好意思才会一直不肯面对他?而且告白这样的事,明明他在很久以前就做过了好吧……
大约过去了十分钟,葵终于放下了手。她无辜地望着忍足:“我饿了。”昏迷了六天,虽然每天都在补充营养液,但这对胃没有任何帮助。
忍足从背包里将自己的晚饭拿出来:“你对吃还真是执着啊……总是随便就饿了。”
“我是很认真在饿好呗,哪有随便?”秉着有奶就是娘的原则,葵也不计较忍足的无奈了。她伸出干瘪枯瘦的爪子抓住一个寿司就啃起来,“好吧,那我不说我饿了。我的胃在剧烈地收缩!这样总行了吧?”
反正全世界的道理都站在她那边就对了……忍足看着她专心致志消灭寿司的样子,终于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毫无芥蒂没有任何勉强的笑容,他伸手握住葵空闲的左手,干燥空虚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葵,我们以后会好好地在一起的,我保证。”忍足轻声道。
啊咧?解决了最后一口寿司,葵偏着头看向忍足。少年冰冷的苍蓝色的发丝反射着冰冷的灯光,冷冽的感觉像是冬日里一阵寒风,贴着□在空气中的脖子呼啸而过,让人禁不住绷紧神经。他的眼眸被过长的刘海挡住,只露出尖尖的鼻子和尖尖的下巴,白皙的脸庞让多少女生自愧不如。他的肩膀不宽不窄,身材颀长,挡住的光芒在白色的被子上投下的阴影有好看的形状。妖孽的男人……葵不止一次这么想。比起任何女生都要来得妖孽,但是完全不会被误认成女孩子。他的放荡他的恣肆他的温柔都带着不明显的侵略性,能够轻轻松松让敌人溃不成军。
而现在,这样的男人握住她的双手抵在了他自己温热的额前,庄重地许了下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承诺。他认真地让葵都不禁严肃起来,去想象一下之后的样子:他们的大学会在同一座城市么?他会不会出国?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到毕业,到结婚?过于遥远的未来与过于艰难的现在一起横亘在眼前,葵没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她永远都能把自己逼迫在这样一个现实的境界。哪怕它并不美好,并不温暖,但至少真实。不会让人看清之后觉得无所适从,也不会让人明白之后倍感失落。
“那么远的事情,说它做什么。”葵移开视线,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消极,相反带着少有的宠溺。
至少这一刻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觉得幸运。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见喜欢的人,一个人一生中要遇见两千多万人,而这两人相爱的几率微乎其微,能够彼此喜欢已经是奇迹一样的事情,又何必再去要求那么多?当然,这些话她永远不会告诉忍足。
忍足微微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黯然,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葵满足的微笑与略有些苦涩的眼神。将葵的话反复默念了几次,他抬起头:“那就乖乖留在我身边,一直走到可以说的那天。”不管是多远的未来,终究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