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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小姐站在打开的电梯门口,恢复亲切的笑脸那么温柔地对那个滚出去的葫芦说:“帮助乘客顺利到达目的地,并且走出电梯是我们的义务,祝您搭乘愉快,希望下次还能为您服务。”
信长搓搓手,连忙也踏出电梯,看来电梯小姐这个可怕的过肩摔让他有几秒回不了神。
我对她笑着说:“真是谢谢你。”
“不要客气,欢迎下次搭乘。”她略弯弯身行了个礼,回我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哪怕我只是一个聒噪的丑女人。”
我终于大声笑起来,所以说天空竞技场的电梯小姐都很可爱啊。
舀着票找到这一层的a门技场,刚从大门进入人声鼎沸的噪音让我差点转回去。我走到看台的最上方,斗技场因为要顾及观众所以灯光很明亮,这里几乎没有阴暗的死角。
我听到解说员通过麦克风极富煽动性地大声喊着,“技术性击倒,累计十分,兰斯选手再次保持他不败的神话及十九次ko的神奇战绩。”
我靠着围栏,太高了,斗技台上只有小小的一块,我眼里还没好到可以看清上面正在比赛的人,不过这是赢了吧,如果是技术性击倒,就代表对手没被那小子一瞬间拆吃入腹,还有一些生机。
除了听到热闹哄哄完全抓不到头绪的嘈杂外,我还听到很多女孩子特别有针对性的尖叫,“兰斯,兰斯——”
我往声浪最高的左侧看去,看到一条支持的超长横幅占据了看台的大半地方,一色娘子军让人无法忽视,我忍不住笑出声,“真是的,追星族真让人怀念。”
看台并没有完全满座,低我一台阶的最后一排就空荡得可以,只有一个观众规规矩矩地坐着,他边嚼着口香糖吹泡泡,边认真地看着比赛。
我想了想,反正自己的座位也找不到,不如坐到最后一排。后来才知道,看台满座,不过这最后一排的人都自动退怯,该往哪里挤就往哪里挤去了。
我坐下来时,看清身旁是个红头发的十六七岁少年,他看得特别专注,口香糖泡泡破了也不吞回去,脸上粘了一大片。
“九十九分,你说果树上会有多少颗甜美的果实?”身边突然传来一个轻轻的,起伏声调很特殊,很有那种诡异的抑扬顿挫的声音。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不是在问我问题,只是伸出舌头慢慢地舔着嘴上脸边的口香糖,红色的头发张扬得很有个性。
“我喜欢,这个我喜欢,嘻嘻嘻嘻。”清秀的脸孔突然扭曲起来,少年的冷静说崩塌就崩塌,冰冷的眼眸里狂热起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我也喜欢,如果果树上都是香蕉的话,我会把它们都摘下来吃光光,我最喜欢香蕉了。”
我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到那个带着耳机的少年将手搁在我椅子后面,他见我回头对我亲切地笑了笑,“你的票,谢谢。”
“不用客气,反正也没人用。”我回他一个笑容。
“哦,扑克别乱扔,你知道人家清洁的大婶很不容易,在我们家乡我们从不在公共场所扔垃圾。”身后的少年突然手往我耳边一挡,一张花色的扑克牌出现,他手灵巧一翻,是张红桃四。
“是吗,呵呵呵,你也很好啊。”那位一人独占整排座位,本来坐礀规矩的红发年轻人笑得特别兴奋,脚一伸踩在椅子上,浑身激动得压抑不住颤抖。
很好,我真的坐错位置了,难怪这里的人特别少,以后看到只有一个观众的座席,怎么也得躲远一点。
“对了,这里是我的位置呢,哈哈,不好意思。”带着耳机的少年有些腼腆地将手往自己裤子上蹭了蹭。
我小心地站起身,对他点点头,“我占座了,你坐。”
“那我不客气了,扑克不用钱,扔什么扔,还好你不是我们家乡的人,不然老子罚款也要罚死你这个不维护公共家园的家伙。”少年突然手按住椅子沿边一撑,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空翻,手快速一扫,接着往我刚刚起来的座位一坐,五指间四张扑克出现。
我不敢回头往回走,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那你小心。”这个世界,真是让我退避三尺。
“走那么快干嘛,陪我玩玩吧。”
这种声音在一个男性的口里,哪怕很年轻的少年,也真是让我鸡皮疙瘩往上窜,那个语调太过飞扬了。
我走到出入门口,飞坦低着头似睡非睡地倚在墙边,我走过他时顺便打了一声招呼,可惜他连头都懒得抬。我脸色有些发白,刚才那个年轻人的杀气过于外露,让我出现晕车的后遗症。
那个家伙,呵呵呵,果实什么的,不是西索吧。
搭乘电梯回到原来的房间,票白买了,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我有些疲倦地走入客厅,厅里的光线很明亮,我轻轻唤了一声,“兰斯,回来了。”好像是跟着我的脚步进来的,熟悉的气息与温暖。
“嗯。”身后突然有人很自然地抱着我,然后将头搁在我肩膀上,黑色的头发散乱,他有些困意的声音很无辜,“我饿了。”
“谁叫你熬夜,也不吃早饭,当然会饿。”我拍拍他的手背,无奈地说,“你很重。”不要把所有重量都往我身上压过来,我可撑不住你。
厅里的阳光依旧明亮得可以看到窗外整个城市的繁华,我觉得这种阳光很美好也很温暖。
☆、我要回去
我偶尔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鲜花遍地,天空蔚蓝,在我身边总会站着一个金发蓝眸的孩子,她拿着花铲笑得天真可爱,我有些迷糊地问她,“我们回到艾斯米了吗?”
这是艾斯米的花香,这是艾斯米的土地。
“对,这里是艾斯米,不过这里也是流星街。”孩子的话语轻易在风中破碎。
垃圾成为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主旋律,鲜花脆弱得不堪一击,消逝在这片湛蓝的天空下,真的是流星街。
有人随意坐在高高的垃圾山顶上,面对斜下的夕阳,我看到他深蓝色的长风衣上碎裂的黑色法字,在日落的鲜红中随着腥风凛冽飞扬。
他半侧过脸来,深紫色的短发下那张笑脸温柔而干净,“没人想过要改变吗,那由我来好了,流星街本来就是艾斯米。”
流星街本来就是艾斯米。
我缓缓睁开眼,满目空洞的黑幕,这不是梦,眼泪从眼眶里溢出,胸口有些窒息。我安静得像个刚刚入睡的孩子那样,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是米露…西耶娃隐藏在身体深处,最深层的记忆,哪怕死亡也无法抹灭的梦想。
我终于想起来,贝贝街真正存在的原因。
“米露?”他醒得比谁都快,有些不解地伸出温暖的手掌轻轻抹掉我满脸泪水。
“兰斯,我要回艾斯米,我要回去。”我静静的,低声地说。手不由自主紧抓着他的衣服,窗外夜色浓重,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孤独与脆弱,我拼命地掉眼泪。
我好想回艾斯米,我好想回贝贝街,我好想再去看看,那块立在艾斯米最显眼位置的纪念碑上,那个人的名字,我想要回家。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寻找比较合适的态度来面对我,可是最后声音在黑暗中还是低沉下来,“我讨厌艾斯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毁掉那里。”
我眼泪掉得更凶,你这个疯子,混蛋,不识好歹的小子,你是库洛洛…鲁西鲁你了不起啊,怎么可以这样认真地来吓唬我。
“我要回去,晕车我也要回去,我要回去。”死揪着他的衣服,我紧抿着嘴让眼泪狂流,窗台上那盆还没到花期的艾斯米出口的小植物,只会让我更想家,这个世界上,我只认识艾斯米的路,它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根。
他似乎有些愣,我这么无赖的样子他估计没见过,在一片黑暗里无声了一会,才有些怪异得伸手拍拍我的背,也不再压抑自己还有些稚嫩的声线,用一种比较温和的语气说:“以后……再带你回去。”
“以后是多久?”我将他的衣服揪过来擦眼泪,反正现在两眼一抹黑,凌晨两三点,谁也见不到谁我也不怕哭哭啼啼很丢脸。
“有空的时候。”他的语气温和依旧,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