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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会靠在日向家的大堂里寂寞的看门外的风景,冬的白肃夏的粉艳,春的嫩黄秋的蓝幽。
这个时候会靠近过来的还有雏田,背负了当家重任却又有挣扎踌躇的女孩,即使他们两已经不再处于十二、三岁的孩子的懵懂迷茫,却不知不觉承担并接受了同样的希望的洗礼。
期待着光想象着光,触摸到了光完全沉迷于光。
三个人走到了一起,肩挨着肩得到了想要的希冀的假象。
鸣人的手,紧紧牵着他们。
鸣人一点也不笨,雏田喜欢鸣人他怎么会看不出,大家都知道,就算在曾经的下忍如今木叶坚实的基础上忍的友人的聚会上,大家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一切坦诚的直白纯粹。
只是对方不想回应么。
所以到底会走到怎样的地步,怎样的前方,其实谁都不清楚不知道。
只是我们还是这样维系着想要的形状,想要的关系,想要的暧昧分寸,掩藏于心底眼角的挣动期盼,偶然的伫足回眸,低头笑着让一切云淡风清的掠过,溶化。
“别走神啊!”
宁次的一声低唤提醒了女孩,他们还在这个棘手的任务当中。
血雾张扬的吹过四遭,氤氲的点晕飞溅开,落在他们的面具边际。
他保持着白眼的状态,回旋伸掌,凄厉的风同时绽开,形成巨大的回舞旋涡,风将他本是系着整齐的黑色长发紊乱的吹开乱散,面具下的额头,不知不觉滴下汗水。
这次追击的几个逃忍中有一个带着褐红色面纱的男子身手比想象的还要厉害,即使他的同伴已经全部倒下,他依然可以桀骜的周旋在宁次的三人小组之中。
他开始觉得一切诡异的蹊跷。
树林的辉光在缓慢的陷落,被暗绿色占据的空间逐渐显得莫名的狭小窒息,思索间蓦然望到一抹银色的刃心被踢飞上天,划着触目的弧度。
“鸣人!”
宁次回头看被剥离武器的少年,金发混合着星点血液,裸露的刺青肩头伤口斑斑,流淌着暗红的蜿蜒。
鸣人一个回身闪过对方的手里剑攻击,半撑在树冠的枝杈上,身子有了不自觉的摇摆。
他的心刹那一急,便直冲上去,而对方则不紧不慢的展开了宽大衣袖的墨蓝衣裳。
一袭蓝白的光硬刺刺的顺着那个滑动完全显露出来。
空气中的风仿佛化为刀子,直插过赶来的宁次和雏田身体四周。
“别来碍事。”
那个声音沁着冰冷,彻然的回响过宁次耳边。同时熟悉的令人心颤。
握在陌生人手里的草薙剑,一同展现开它主人的自负冷傲。
“你是……?”
“……佐助……吗?”
宁次震惊的回过头,身后扶住地面的金发少年的声音嘶哑着,仿若死咬着唇瓣发出。
“怎么会……”
“哼。”
艳丽的写轮眼朦胧在红纱后,如鬼魅的狰狞。
踌躇间对方的长剑已经瞬间越过他,向鸣人刺去。
他想也未想的也冲了过去,挡在了鸣人身前。
在事情过后很久他回忆起这个时候,想起那时脑子里涌现的东西,是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很旧的书。
书里说:海中的水绝尽,江河消散干涸。人也是如此,躺下不再起来,等到天没有了,仍不得复醒,也不得从睡中唤醒。
这其实是关于死的一段描写。
如果他最留恋的那个微笑没有了,如果看不到那双剔透的蓝眼睛,如果给他的那个温度再度消逝,如果,没有了鸣人在身边,这所有的所有,比死还要让他恐惧吧。
天空,大海,江河,木叶,人,过去,拥有的,失去的,以及终于确定的,心情。
只是终于从鸣人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的情景却是意料之外的。
他扑在了少年身上,对方的温暖让他平静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回过头的刹那,却是雏田瘦弱的身子抵挡住了长剑的刺穿,慢慢的滑了下去。
他一瞬间仿佛听到心脏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碎裂。
那差点毁了三人的可恶的剑,那个明明已经离去多年却还要执拗的如梦魇缠绕住鸣人的人,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都模糊的化作默片的跳跃。
唯一确定的是宇智波佐助没有原因的再次消失了。
可是这次鸣人的眼睛里已经湮灭了所有颜色。
晨曦里雏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睡脸还是在绞着他的心。
鸣人趴在女孩平放的手边,浅浅的闭着眼睛,睫毛落下淡金的灰影。
那金发上班驳的血迹还没有擦掉,那伤口看似愈合了却留着浅褐的难看的疤痕,在少年象牙色的皮肤肌理上。
宁次靠住窗子,晨光一点一丝的从他背后泄露出来,扭结成细致的线,闪耀着分辨不出色泽的光丝。
他无力的用手遮住了脸。
“宁次哥哥……”
虚弱的呼喊仿佛源自遥远的彼岸。
他在逆光的黑暗里张开了眼睛。
那时就望见了苏醒过来的女孩的银色眸子,闪亮亮的如同嵌着碎钻,那应该是双和自己太过相同的眸子。
女孩维持着这个姿势朝他浅浅的笑了。
“太好了……大家都在呢。”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不是想吵醒谁,也不是期待什么有了转机,他只是了然的走过去。
一步步,每一步,都彻底磨砺了他的心还浸在刚才混乱里的棱角。
还在睡着的鸣人微微扭动了下头,阳光撒在上面涂抹着一片片的金色铂片,亦或是柁榴石的色泽光滑。
总之,一切都变得舒服了起来。
他释然的叹气。
内心再次被涟漪的温柔覆盖。
风吹过原野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三个月后雏田好的差不多了,每天宁次和鸣人都会到病房来陪她。
初夏的暖暖的天气,推开窗子风声就悠扬的仿佛潺潺的溪水声。
“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出去郊游嘛,我知道个很好的地方~”
鸣人换了上忍的衣服,只是微微大了些,挂在那瘦瘦的肩膀上是些许的可笑,坐在床头摇晃着双脚。
说话间脑袋不安分的扭来扭去,笑容让眼睛好看的眯着,四处张望的稚气弥漫在脸庞细细的痕迹里。
仿佛一切都没改变。
宁次一边给窗台上的鸢尾花换水,一边微微的注视着另两人。
有时会在沉默的记忆里检点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忘记之后剩余的,应该就是所得。
鸣人笑眯眯的神情,雏田微红着脸垂下头去唇角也溢开了笑容,沐浴在阳光里的同伴。
彼此守侯的幸福的归属感,都是真实的。
“鸣人。”
“恩?”
轻关上病房的门,他和金发少年停伫在长长的走廊一角,抬起头就能看到华光从狭窄的横格窗子透过来,延伸在两人脚下青色的大理石地面,微氤开柔软的浮褶。
“你……还在想着那个人吗?”
鸣人一愣,宁次其实也不觉得奇怪。
每个人都了解他对那个人的执着,漩涡鸣人曾经是多么的努力过也多么的绝望过。
即使对方无法理解,即使对方宁愿舍弃这个同伴而踏入黑暗,宁次也知道,鸣人却从来没有怨恨过。
他看着面对面的人黯然垂下的蓝眼睛,不知道……这样的伤害又会延续到何时呢。
“不……不是这样的。”
他笑了。
鸣人看着宁次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微笑,不自觉有了微微的失神。
“只是那样,又有什么关系?”
他笑着说,对方的眸子依然是那样光彩熠熠不是吗?
“即使是那样,也没有关系。”
“宁次……”
他伸出手,轻握住了金发少年的手心。
风吹过原野的声音,渺然缭绕。
风吹过身体的声音,透明得没有存在感,却是最轻盈的抚慰。
三个人坐在满山的山茶花的簇拥里,天空在他们头顶高高的没有尽头,清澈的蓝色渲染得清丽异常。
花瓣随着风飘扬起来。
女孩张手接过一枚,欣喜而羞涩的笑着。
“好美。”
“恩恩~是吧~”
鸣人蓦然站起来,花海里金色的身影扎眼的转过一个圈。
更多的红色、白色花瓣顺着少年动作的姿势盘旋上去,飞舞着如同一片片漂亮的蝴蝶。
“水遁·水溢流!”
透澈晶莹的水滴霎时由他的指尖蹿出,张成细密而纯净的网,抚摩纠缠住花瓣,彼此映照交互。
他仰头注视一切。
美丽的花雨弥漫在三人四周,微微笼起雾气。
浅浅的凉丝丝的水珠偶然坠在脸颊上,很快再暖溶溶的滑下去。
“嘻~送给你们的礼物。”
金发少年向着天空张开手臂。
花雨仿佛完整的坠入了那个怀抱。
原来风吹过的时候,即使有再多的眼泪和挫折,到最后,留给我们自己的,还能是一片空阔清明的天地。
他早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暗闇に思えたけど 目隠しされてただけ
原以为身处黑暗,不过是被蒙住了双眼。
他们的光,早已陪伴在身边了。
所以无论何时,我们都会,好好的守护彼此。
为那些已经可以替代的东西和那些永远不可替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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