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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皮肤闪着微弱的红光,摸起来一定柔软似羽毛……
“我得到允许告诉你一个秘密,西瓦诺谢,”米娜说。
入迷的西瓦被她的话惊起。“谁允许你的?”
“你必须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发誓,”西瓦说。
“真的发誓,”米娜说。
“我发誓,”西瓦慢慢地说,“以我母亲坟墓的名义。”
“我不能接受这个誓言,”米娜说。“你母亲没死。”
“什么?”西瓦吃惊地后退一步。“你说什么?”
“你母亲还活着,你父亲也是。食人魔并没像你害怕的那样杀死你母亲和她的追随者。他们被钢之骑士团救了。但是你父母的故事完了,他们都是过去了。而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西瓦诺谢·卡拉东。”
米娜伸出手,镣铐发出祭坛的钟声。她按住西瓦的脸颊,温柔地把他拉近自己。“以唯一真神之名向我发誓,你不会对任何人说我要告诉你的事。”
“但是我不信这个神,”西瓦结结巴巴地说。米娜的触碰就像近距离击中的闪电,给他注入了希望,西瓦的头发和汗毛都立起来了。
“唯一神相信你,西瓦诺谢,”米娜告诉他。“没关系,唯一神会接受你的誓言。”
“那我以……唯一神之名发誓。”他说着,觉得非常不舒服。虽然根本不相信,但西瓦有种奇怪而不安的感觉,他的誓言被什么永恒的手记录了下来,必须坚守。
“你怎么进入魔法罩的?”米娜问。
“清霜升起了魔法罩,所以我能――”西瓦正要这么说,但他看见米娜在笑,就停了下来。“什么?难道是像你告诉清霜那样,这个神为我抬起了魔法罩?”
“我只是告诉他他想听的。实际上,你没有进入魔法罩。魔法罩在你无助的时候俘虏了你。”
“嗯,我明白你说的意思。”西瓦回想起那个风暴之夜。“我失去了意识,倒下时在魔法罩外,醒来时却到了里面。我没动。魔法罩移动盖住我了!当然,那就是答案!”
“魔法罩抵抗攻击,但它会试着抓住无助的人,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我的战士和我睡觉了,魔法罩就越过了我们。”
“但是如果魔法罩保护精灵,”西瓦争辩道。“它怎么能接纳敌人呢?”
“魔法罩并没有保护你们,”米娜回答。“它隔离了那些能帮你们的人。实际上,魔法罩是你们的监狱。不单单是监狱,还是刽子手。”
西瓦退后,不让她触摸自己。米娜在旁边让他头脑一片混乱,难以思考。“什么意思?”
“你的人民正死于一种消瘦的疾病,”米娜说。“每天都有许多人死。有人相信是魔法罩导致的。他们说对了一部分。他们不知道的是,精灵的生命力正被吸取,给魔法罩提供能量。你们的生命维持着魔法。现在魔法罩是座监狱,很快就会成为你们的坟墓。”
西瓦坐倒在地。“我不相信你。”
“我有证据,”米娜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以我的神之名发誓。”
“那把证据给我,”西瓦强烈要求道。“让我考虑。”
“我会很高兴地告诉你的,西瓦诺谢。我的神派我来就是这个目的。清霜――”
“陛下,”帐篷外一个严厉的声音说。
西瓦轻轻骂了一声,迅速转身。
“记住,一个字都不能说!”米娜警告道。
西瓦用颤抖的手拉开帐篷,看见孔纳将军和两个守卫。
“陛下,”孔纳将军以傲慢的语气重复道,西瓦被激怒了。“国王也不能解散看守如此重要而危险的囚犯的守卫。陛下不能拿自己冒险。站好位置,”将军命令道。
精灵守卫走过去站在帐篷前。
一堆解释在西瓦的舌头上打滚,但他不能说出来。他可以说自己是在问俘虏魔法罩的事,但那跟米娜的秘密太近,他害怕自己说出来会引人联想。
“我陪陛下回帐篷去,”孔纳说。“英雄也得睡觉。”
西瓦的尊严受到了伤害,意图又不能明说,于是保持沉默。他跟将军一起走过渐渐熄灭的营火。精灵没有出去搜寻敌人,他们裹好毯子准备睡觉了。医生护理着伤员,让他们舒适些。营地一片沉寂。
“晚安,将军,”西瓦冷冷地说。“祝贺你今天取得了胜利。”他准备进帐篷。
“陛下最好直接睡觉,”将军说。“您需要为明天休息。您要主持死刑。”
“什么?”西瓦喘不过气来。他扶住帐篷支柱。“什么死刑?谁的死刑?”
“明天中午,当光辉的太阳高悬在天空作为见证时,我们将处死俘虏,”孔纳说。说话时他没有看国王,而是直直盯着黑暗。“清霜提议的,我也赞同。”
“清霜!”西瓦重复道。
他想起清霜在帐篷里,想起自己感觉到他的恐惧。在被人打断前,米娜正要告诉他关于清霜的事。
“你不能杀她!”西瓦坚定地说。“你不能。我不允许。”
“恐怕陛下在这事上没有发言权,”孔纳说。“族长会议已经知道了情况,他们一致表决通过。”
“她会怎么死?”西瓦问。
孔纳友善地按着国王的肩膀。“我知道这是个艰巨的任务,陛下。您不需要观看过程,只要说几句话,然后就可以回您的帐篷。没人会对您不满。”
“回答我,混蛋!”西瓦把孔纳的手推到一边大声说。
孔纳的表情变得僵硬。“她会被带到浸透我们人民鲜血的地方,然后绑在一根木柱上。我们会选出来七个最好的弓箭手。当太阳在正上方,俘虏没有影子的时候,弓箭手会将七只箭射入她的身体。”
愤怒让西瓦眼前一片空白,看不见将军。他握紧拳头,指甲掐入了肉里。疼痛让他说话不颤抖。“为什么清霜说她必须死?”
“清霜的理由很充分。只要她还活着,敌人就会留在这里,想着救她。如果她死了,敌人也就失去了希望。他们会士气大跌,容易发现,容易消灭。”
西瓦觉得喉咙升了起来。他害怕自己会呕吐,但他努力做了最后的争辩。“我们精灵尊敬生命。法律规定无论罪行多严重,我们也不能杀死任何精灵。精灵刺客存在,但那是在法律范围之外。”
“我们没有杀死精灵,”孔纳回答。“我们杀的是人类。晚安,陛下。天亮前我会派个信使来。”
西瓦走进帐篷,合上了帘布。仆人在等着他。
“滚开,”西瓦暴躁地命令道,仆人急忙离开了。
西瓦躺上床,但马上又起来了。他坐在椅子上,忧郁地盯着黑暗。他不能让这个女孩死。他喜欢她,崇拜她。西瓦看见她勇敢地站在自己战士中间的那一刻,就爱上了她。他已经失去理智,坠入爱河。爱情像尖锐的石头一样撕碎他,但他在痛苦中得到了快乐,还想要更多。
西瓦脑子里有了一个计划。他以前做的是错的。也许他会将自己的人民置于危险之中,但是――他争辩道――他们做的是错的,比他的错误更大。在某种程度上,他是在拯救他们。
西瓦等着将军回到自己帐篷,然后穿上了一件黑色斗篷。他在靴子里塞进一把尖锐的长匕首,看看帐篷外面没有人,就鬼鬼祟祟地溜出帐篷,悄悄穿过熟睡中的营地。
两个警惕的守卫站在米娜的帐篷前。西瓦没有靠近,他绕到帐篷背后偷听清霜的地方。西瓦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树林就在几步外。他们可以轻松逃进森林,找到一个山洞,安全地躲起来。晚上他可以带去食物,饮水,还有他的爱……
西瓦掏出匕首,从底部小心而静静地在帐篷布上划出一道口子。他穿过口子,爬进帐篷。
蜡烛还燃着。西瓦小心地从蜡烛前面走过,不让守卫看见自己的身影。
米娜已经在草垫上睡着了。她侧卧着,腿伸长,还带着镣铐的手放在胸前。她看起来十分脆弱,似乎睡得很平静,没有做梦。她的呼吸也很平缓。
西瓦捂住她的嘴以防她突然惊叫。“米娜!”他急切地低声说。“米娜。”
米娜睁开眼,没有发出声音。琥珀之眼盯着西瓦,然后看着周围。
“别怕,”西瓦说话的同时意识到这个女孩从不知道害怕,现在当然也不。“我是来放你走的。”他想镇定地说话,但是声音和手都在颤抖。“我们可以从帐篷后面逃到森林里。先把镣铐取掉。”
西瓦松开手。“叫守卫。他有钥匙。告诉他你病了。我在阴影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