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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100 万?”
“嗯,父亲给我提了110。3 万,我把零头留下,存了个整数,那天正好揣在
兜里。”吉中海微微一笑。他不大相信田间禾“正好”把一张百万巨卡揣在兜里,
但他从田的窘迫解释中看出,他不是那种夸富矜贵、轻狂浮浪的家伙。从他一掷
百万的情势看,他对玲玲确实是真心的。
对田间禾的怀疑基本被推翻了,吉中海不知该是高兴还是懊丧。因为,尽管
排除了一个“疑犯”,但玲玲的危险并没有排除,她还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
每次把鲜花一样的玲玲和那团阴毒的火焰联系起来,吉中海就觉得心头狂跳,浑
身冷汗。田间禾又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情绪黯淡,急迫地问:“吉伯伯,你今天心
情不好,玲玲有什么麻烦吗?”
吉中海决定对他实言相告,一方面再度观察他的反应是否对头,再一方面,
如果确定田间禾与死亡大奖无关,那就应该让他也参加到破案中。他说:“小田,
我的确有话要告诉你。三两句话说不完,咱们出去谈吧。”
田间禾没有犹豫,说:“请销等。”他快步过去,对手下作了一些安排,然
后陪吉中海出门。他没有乘坐公司的车辆,而是扬手叫了一辆皇冠出租。吉中海
执意不到大酒店,让出租车在一个大排挡前停下。田间禾没有勉强,随吉中海进
了空空荡荡的大排挡,简单地点了饭菜,便迫不及待地等他说下去。
吉中海斟字酌句地说:“玲玲确实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你的帮助。但她本人
还蒙在鼓里。”他叹息着说:“小田,不要急,听我从根说起,否则你会以为伯
伯是个老迷信哩。这要从半年前西柏县一起人体自燃说起。。。。。。”他详详
细细地追述了事件的全过程,田间禾的脸色愈来愈惨白,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
“我亲眼看见了那张名单,玲玲是第5 个。天火创意室被警方接管后,玲玲没再
接到电话通知,没有收到死亡大奖。她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但谁知道今后呢?
只要幕后杀人犯没揪出来,玲玲时刻还处于危险中。”
田间禾神色惨然:“吉伯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现在就去西柏陪着她。
全心全意保护她,决不让什么杀人狂戕害她。至于这儿的工作,我会妥善安排,
我想父亲会谅解我的。”
他们乘当晚的火车赶回北阳。吉中海是下铺,田间禾是中铺。晚上,吉中海
睡不安稳,他头顶的田间禾更是一夜辗转。早上下火车,吉中海见他眼睛中布满
红丝,满嘴燎浆泡,声音也嘶哑了。吉中海很感动,对田的好感又加深一层,他
不光是个条件优越的侄女婿,更是一条真情汉子,难得!
两人从北阳乘汽车赶往西柏,到西柏后吉中海说:“我还要到局里汇报,你
自己去玲玲家吧。”田间禾点点头,拎起背囊,要了一辆出租。吉中海用手机告
诉弟弟,田间禾的疑点已被排除,那是个好人,真情汉子。我已经把玲玲的一切
情况告诉了他,他一定要来,要一步不离地保护玲玲,你们成全他的一片真心吧。
吉中池放下电话,田间禾就来敲门了。玲玲听说是田间禾,立即从内屋飞出
来,幸福而惶惑。玲玲爸妈向小田寒暄两句,立即躲到里间去,留下他和玲玲单
独相对,玲玲惶惑地看着他,轻声问:“禾哥,我还小,你不是说要等我5 年吗?”
田间禾猛地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胸膛上,哽咽地说:“玲玲,我等不及了,
从今天起,我要一步不离地跟着你。”
玲玲看到他满嘴的燎浆泡,她想这一定是思念所致。玲玲对此很感动,犹豫
地说:“其实我也想和你在一块儿。。。。。。爸妈会不会同意?这样吧,”她
想出一个主意,“我到北京,你也去北京,我让司伯伯给你也找一份儿工作,好
吗?”
田间禾心疼地想:看她这孩子气的主意,她还是个孩子呀,他说好吧,我听
你的。他把玲玲搂到自己怀里,强忍着泪水,玲玲轻轻挣扎着:“嘘,别让爸妈
看见。爸妈会同意我们一块儿到北京吗?”
“放心吧,我去对爸妈说,”田间禾起身到里间,轻轻地敲敲门,走进去。
玲玲父母心情沉重地并排坐在床上,田间禾坚决地说:“爸,妈,吉伯伯向我说
了玲玲的情况,所有的情况。从今天起,我想一步不离地保护她,请你们答应我,
行吗?”
玲玲爸默默点头,玲玲妈几乎放声大哭,赶紧捂住嘴巴,三个人一块出来见
了玲玲,玲玲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喜孜孜地带田间禾见了自己的老外婆。老外婆
喜得咧着嘴(田间禾马上发现了她的两排整齐的白牙,这对95岁的老人说确实不
寻常),转来转去地欣赏着田间禾,啧啧称赞:“啧啧,多通条(俗语,指身材
颀长)的小伙子,多惹人疼的小伙子。是个贵人胚子呀,玲玲真好福气。”她说
着说着,把话说歪了:“就怕玲玲福薄,受不起呀。”
玲玲正在兴头上,没有怪罪老外婆的乌鸦嘴,田间禾忙把话题扯开。
玲玲家只有两室一厅,晚上在客厅里用沙发打了一个铺,玲玲爸一再说:委
屈你了,委屈你了。田间禾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这个床铺很好。爸妈和玲玲
都回屋里了,田间禾也脱衣就寝,等父母的卧室关上门,玲玲象条鱼一样窜出来,
把田间禾的脑袋搂在胸间,她的心脏地卜卜地狂跳。田间禾闻着她温热的气息,
摩娑着光滑的皮肤,心中又酸又苦,少顷,玲玲放开他,凑到他耳朵极低地说:
“喂,你住到我家,要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
“嗯?”
“那就是,只许我亲你,不许你碰我,直到。。。。。。我答应你的那一天,
你答应吗?”
田间禾的微笑浮上嘴角,他握住玲玲的手,郑重地说:“我答应。”
玲玲快乐地笑着,在他额头吻上一记,象条鱼似地游回自己屋里。
早上,吉中海还没起床,听见有人在问:“请问吉中海先生住在哪儿?”他
听出来田间禾的声音,便高声说:“小田,我在这儿,进来吧。”
田间禾推门进来,吉中海没有马上起床,他双手枕在头下,声音沉闷地说:
“你拉把椅子,坐下吧。”
田间禾的情绪也很沉闷,沉闷中透着坚决,他说:“吉伯伯,我想找你商量
一下,如何保护玲玲。你也知道,我的口袋里很有几个臭钱,如果能用这些钱为
玲玲做点什么,我会很乐意的。请你说,是为她雇100 个保镖,还是立即带她躲
到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我都能做到。”
吉中海叹口气:“你不用来问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知道,我自己早就做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幕后杀人犯已在玲玲体内种下了生死符,如果这样,你
躲到哪里也躲不掉,可是,没人知道该怎么检查这种生死符,没一个医生知道。”
田间禾立即说:“找司先生呀!你对司先生说过这些事吗?”
“司先生知道西柏的人体自燃,但他不知道玲玲也在黑名单上。”
田间禾急切地说:“为什么不告诉司先生?我对他十分钦佩,他是属于智者、
哲人、先知之类的人物,又是个顶尖的医学科学家。如果这几起人体自燃确实是
人为的,是科学杀人,那么,应该只有顶尖科学家才能创造这种方法,或破译这
种方法。”
他的话让吉中海霍然而悟,的确,这种顶尖的科学手段只有找顶尖的科学家
才能破译!他不该去找局里的法医,应该直接去找司先生的。他说好吧,反正玲
玲也要去北京,你和她一块去,私下里央司先生尽量破译她的生死符!我随后也
会赶去的。
当天晚上,玲玲妈就为玲玲准备好了行装。玲玲多少有些纳闷:爸妈相对说
是老脑筋,尤其是男女之事,他们怎么放心年轻的女儿跟着男朋友出远门呢?田
间禾走上前,郑重其事地向二老鞠躬,说:“二老放心,我会尽我的力量照看玲
玲,我发誓一定把玲玲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爸妈感动得眼圈红了,忍住泪默默地点头。玲玲误解了恋人的意思,她以为
他所说的“毫发无损”是指她的处女宝而言。玲玲不平地想,干嘛要你保护,我
有能力保护自己!再说,对她的最大的威胁,唯一的威胁,不就是田间禾吗?要
他来保护,不是让狐狸保护母鸡吗?想到这里,她扑嗤一声笑了。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