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我们必须特别注意,不要失掉我们在过去一年里同甘共苦建立起来的团结合作的精神。我认为,在这种时候举行一个竞争性的选举,会在我们之中造成分裂。另外,这也是不必要的,不重要的。不论谁做这个头儿,我们都能在任何情况下去完成既定的任务。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都受过专门的训练,能完成特定工作。”
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
“而我,”奥图尔继续说,“我必须承认,我对拉玛内部的情形所知甚少。除了管理和操纵两艘牛顿号飞船、评估潜在的军事威胁、在舱里做做沟通通讯联络的工作以外,我不能做其它事情。我没有资格做一个司令官。”
雷吉·威尔逊想要打断他的发言,但奥图尔没有停顿,继续说:“我建议,采纳海尔曼上将和布朗博士提出的方案,立即着手展开初步的行动——对这个外来的异星巨船进行探查。”
会议结束时,两位新领导人通知大家,准备第二天早晨复议第一个突击行动的草案。
尼柯尔回头朝房间里走去。半路上,她停了下来,在伽洛斯门上敲了敲。没有回应。
她再敲,便听见伽洛斯大声地问: “谁在那儿?”
“是我,尼柯尔。”她答。
“请进。”他说。
她推门进去,看见他正躺在小床上,脸上愁眉不展。
“你怎么啦?”尼柯尔关切地问。
“嗯,没事儿。”伽洛斯回答,“只是有点头疼。”
“吃药没有?”尼柯尔问道。
“不,没那么严重。”他脸上仍然没有笑容,“需要我效劳吗?”他的口气好像不怎么友好。
尼柯尔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试探着说:“你看,我又看了一遍你写的有关波索夫将军死亡的报告……”
“你干吗读那个?”伽洛斯生硬地打断了她。
“我想看看,我们做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尼柯尔回答道。她看得出来,伽洛斯并不想讨论这件事。停了片刻,她又说:“我很抱歉,伽洛斯,我打扰你了。我一会儿再来谈这事。”
“不,不。”他却又说,“我们现在谈吧。”
真奇怪,他这是怎么啦?尼柯尔心里有点儿纳闷,“伽洛斯,你的报告没有提到你的手触到主控制盒的事,但我敢肯定,当我被甩到墙边时,曾看见你的手指按在键盘上。”
尼柯尔停了下来。伽洛斯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他正想着其它什么事。
“我记不起来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也许你是对的。可能我的头给撞了一下,记不起来了。”
到此为止吧!尼柯尔对自己说,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这位同事,很显然,在这里不会获得更多的东西了。
第十九章 “帕罗”仪式
热娜维耶弗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说道:“哦,妈妈,我非常爱你。这太可怕了。”
女儿跑出了镜头,父亲出现了。他关切地看着右边,直到外孙女跑出房去,然后,转身面对屏幕,对尼柯尔说:“过去的一天对她来说很艰难,很痛苦,你知道,她非常崇拜你。有些外国的新闻媒体胡乱评论,说你的手术做得很糟糕。今天下午,美国的电视台记者甚至还诬蔑说你在手术时喝醉了。”
歇了歇,父亲的脸上也露出了倦容,他又说:“我和热娜维耶弗当然知道这全是些胡说八道。我们都爱你,并且坚决地支持你。”
屏幕黑了。在这以前,尼柯尔与家人的通话很愉快;但是,她第二次传送信号时,当父亲和女儿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时,尼柯尔一下子就看出,很显然,发生在牛顿号上的事件也搅乱了他们在博韦的平静生活。
热娜维耶弗特别烦恼,当谈起波索夫时,她一下子就哭起来。她曾见过他好几次,把他看作慈祥的长辈。波索夫也非常喜欢她。想到这些,热娜维耶弗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无法使自己平静下来。就在这时,电话中断了。
“是的,我使你感到无比困窘,难以接受。”尼柯尔默默地想着,心里充满内疚。她在床边坐下,擦着涌出的眼泪。她太累了。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她变得悲伤惆怅,愁绪满腔。她和衣躺在床上,脑海里出现了女儿在学校里被人羞辱的景象。女儿的朋友们当然会询问她波索夫之死的情况,女儿怎么回答呢?想到这里,尼柯尔不禁心头颤动。“我亲爱的女儿,”她想,“你知道我多么爱你,我怎么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呢?”尼柯尔真想能抚摸女儿,安慰她,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母亲的亲情和爱意,驱除那些邪魔的纠缠。但她没法这样做,热娜维耶弗远在几十亿千米之外。
尼柯尔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但无法入睡。她感到异常地孤独,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立无援的感觉油然升起。她渴望有谁来抚慰她,有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全合实际情况,这一切都会过去,醒来时,又将是一个艳阳天。然而,没有人来。她的爸爸和女儿远在地球;她在飞船上两个最亲近的朋友,一个已经死去,另一个举止可疑。
“我失败了。”尼柯尔悲伤地想,“在我最重要的时刻,我失败了。”她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另一次失败,那时她16岁。为纪念圣女贞德的750周年忌日,要举行一系列为期两年的游行活动。当时,全国的许多姑娘竞争扮演圣女贞德,胜者将会无比的荣耀。尼柯尔全身心地投入了这次竞争。她阅读了大量有关贞德的书,查看了许多的录像资料。挑选工作到了最后,除了“适宜否”这个项目以外,她获得了所有测试中的最高分。她赢得了胜利,但却最终却没能入选。爸爸安慰她,说这只是表明法国还没有心理准备,让一个黑皮肤的姑娘做他们的女英雄罢了。
“那不是一次真正的失败。”尼柯尔这样告诉自己,“并且不管怎样,爸爸还在身边安慰自己。”
这时,妈妈葬礼的画面又浮现在她脑海里。那年她才10岁。妈妈独自去非洲看望亲戚,染上了病毒,患了席卷全村的霍根热,很快就死去了。
五天以后,她被村民们以部落女王的仪式火化。当祖爷爷念诵祷文保佑妈妈的灵魂飞升天国、并早日重回大地的时候,尼柯尔放声地大哭。火焰升起,慢慢爬上并卷舐妈妈华丽的衣袍,燃烧起来。尼柯尔感到一种噬心般的空虚和无助。“但那时,爸爸就站在我身边。”她回想着,“他握着我的手,我们一起看着妈妈消失不见,我们一起分担着悲痛。”
“还有那次,我在非洲通过‘帕罗’仪式的时候,更孤单,更恐惧。”
在那个春天的早晨,她刚七岁,爸爸和她站在巴黎机场。爸爸亲切地爱抚着她,说:“亲爱的,亲爱的尼柯尔,我会非常想念你的,好好的回来见我。”
“但是为什么我非去不可呢?爸爸。”她很不情愿地说,“还有,干吗你不跟我们一块儿去呢?”
他弯下身子,对她说道:“你将成为你妈妈他们部落里的一员。七岁的时候,所有的西罗弗孩子都要通过‘帕罗’。”
尼柯尔开始哭起来:“但是,爸爸,我不想去,我是一个法国人,不是非洲人。我不喜欢又热又有虫子的非洲……”
她父亲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说:“你必须去,尼柯尔。你妈妈和我已经同意了。”
妈妈和父亲确实商量了许多次。尼柯尔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法国,她所知道的有关非洲的事,都是妈妈告诉她的;还有就是曾与家里人一道在象牙海岸进行过两个月访问。
对皮埃尔来说,让自己的爱女去通过“帕罗”,可不是个轻松的决定。他知道,这是西罗弗传统的原始宗教仪式。在与阿拉维结婚时,他答应过祖爷爷,他们的孩子要回去参加至少一轮“帕罗”仪式。
最令皮埃尔无奈的是,妻子阿拉维告诉他,因为他是一个局外人,不能够陪女儿去参加这个理式。他不会理解这些的。他的出现,也会使小姑娘分心,打扰她们。当帕里吻别女儿和妻子,把她们送上飞往阿比让的飞机时,他心里隐隐作痛。
阿拉维心里也惴惴不安,因为这毕竟是她惟一的孩子,才七岁的小姑娘。她尽量地为尼柯尔作好准备。这个孩子有学习语言的天赋,她很快地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西罗弗语句。但很明显,和其它孩子相比,有严重的不足。其他的孩子都是土生土长,他们熟悉这个地方。为了让尼柯尔适应环境,母女俩特意提前一个星期,早早来到了这里。
被称为“帕罗”仪式的基本含义,就是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