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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基听到响声,望了一眼问:“吃完了?”
李察·宾点了点头,手里拿了一支烟等在那里。他这屋里不放火柴,每次吸烟都得向陆基要火。
陆基正在喝酸乳酪,就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了火柴,按了电钮把囚室门打开,走进房门把火柴扔给李察·宾。
李察·宾猛地从腰里拔出手枪,对准了陆基。
陆基惊呆了,他紧张地望了下两边,看看是不是能够找机会退出门外去。
“别乱动!走到里边来!”李察·宾大声命令。
陆基面对着乌黑的枪口,只好乖乖地向前走,李察·宾拿枪瞄住陆基,自己挪到了房门边,两个人的位置和原来正好掉了个过儿。
“把衣服、帽子全脱掉,扔过来!”
等陆基把衣服扔过来以后,李察·宾又命令他:“趴到床上,双手放在背后。”
陆基顺从地趴到床上,但并不甘心就这样让李察·宾制服,他说:“别干傻事了,你没办法从这里跑出去的。”
李察?并没有理他,走过去用衬衫撕成的布条把他捆了起来,并把枕头套攥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几分钟以后,升降机又下来了。取餐车的守卫走出升降机门,向坐在那里看报的陆基走过去。突然一支手枪指向他,他看到戴着陆基帽子的原来是李察·宾。
“交出升降机的钥匙!”李察·宾对守卫说。
守卫把钥匙扔给李察·宾。钥匙掉在地上,李察·宾没有去捡,他没那么傻。他按动电钮打开了囚室的门,“快进去!”等守卫进去以后,李察·宾又按下电钮把囚室的门关上。
李察·宾捡起升降机的钥匙,把小车推进升降机,自己也走进去关上门,找到按钮按了一下,升降机慢慢上升了。
升降机停在他下来时经过的那间储藏室里。他看到原来和陆基一块抓他的那两个汉子正在玩牌,外套和手枪都放在旁边一张空椅子上。
升降机门打开的时候,一个汉子听到响声扭过头来,他突然大叫起来:“哎呀,那不是……”他想过去拿枪,可是晚了。李察·宾猛地把餐车推出来,小车飞快地冲过去,把桌椅撞翻,桌椅上的东西和小车上的餐具、食物,满屋子乱飞。一个汉子想去捡枪,李察·宾啪啪两枪打在地板上,两个汉子吓得僵在那里不敢再动。
“把你们口袋里的东西全掏出来!”
李察·宾把两个汉子掏出来的零钱和钱包都装进自己口袋里,用枪指着升降机说:“都滚进去!”
两个汉子乖乖地走进了升降机,李察·宾用钥匙锁上门,伸手进去按了按下降的按钮,升降机降下去了。李察·宾清楚,升降机就是再升上来,没有钥匙他们也打不开门。
李察·宾很快跑出楼门,没再碰到一个守卫。大概他们觉得那地下牢房坚如铜墙铁壁,关在里边的人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来,所以外边没有安排岗哨。
李察·宾躲在楼旁的树丛里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迅速越过一片草坪,钻到围墙边的灌木丛里。接着,他跃上墙头,双手被插在上面的玻璃刺割得钻心疼,他也顾不得这些了,翻身跳过墙去,滚进墙外的矮树丛里。当他撕下衬衣的布条准备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布满手掌的伤口都不流血了,他也为自己这奇异的血液感到惊奇。他跑过一座小山岗,在山泉边洗了洗手;洗掉血污以后,他看到伤口正在愈合。
李察·宾搭上一部公共汽车,只坐两站就下了车,改乘另一辆……又连换了两部出租汽车,到了飞机场。他买了一张去洛杉矶的飞机票。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他到一个电话亭里拨通了西妮维亚的电话。
“阿宾?真是阿宾?你还活着?”西妮维亚惊喜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从电话里再次得到证实的时候,她高兴地告诉阿宾:“皮尔斯医生也在我这里,他一直坚持说你还活着,安慰我……你现在在哪儿?”
李察·宾简要地把这些天的情况说了说,接着告诉西妮维亚:“再过几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以后……”
“你去哪儿?我要跟你一块走。”
“为了使你不受伤害,你还是忘了我吧。”
“你到底去哪儿?我可以坐下一班飞机去找你。”
“我不希望这样,你要跟我在一起,肯定会受到致命的伤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李察·宾向电话亭外望了望,没有看到人,“我要去洛杉矶,这本不应该告诉你的。你千万不要来找我,我到了那里会给你写信的。我把信寄到邮政总局信件候领处,但是你自己不能去取,因为可能有人在盯住你,跟踪你;可以让皮尔斯医生或者他认为可靠的人代你去取。”李察?宾又向电话亭外看了看,“再见了,西妮维亚……”说完,他挂上电话,快步走出电话亭,跨进候机楼。
李察·宾跑上二楼,在航空公司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转了一圈,又跑下楼去,他注意到没人跟踪自己。在机门关闭前他是最后一个登上飞机的人。
李察·宾不知道布拉杜赫的人是否跟着他,下了飞机,他没有跟其他乘客一起出去,一个人从一条机场职工专用的通道,由侧门走出了机场。他上了一部公共汽车,只坐了一站就下车,又换乘另一辆汽车。在夜色苍茫的洛杉矶城里,李察·宾在大街小巷转了好几个钟头,最后才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上,找到一外公寓住下了。
布拉杜赫书斋里的电话不停地响着,他把电话筒拿到耳边,“喂!什么事?什么?这不可能,什么时候?……他怎么逃出去的……他从哪儿搞到的手枪?……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不能伤害他,懂吗?”布拉杜赫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迅速通知侦缉部,立即把住所有交通要道,要注意机场、火车站、轮船码头和公共汽车站……再派人把皮尔斯和那个姑娘严密监视起来,检查邮件,截听电话,房间安上窃听器……对,还要监视那个医院和汽车厂的车间。
布拉杜赫放下电话,颓丧地坐到沙发椅上,两只枯瘦的手插到已经变得花白的头发里,低下了头。
这时候,坐在院子里的珍纳特,从开着的窗子中听到了布拉杜赫在电话里说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六、乐极生悲
李察·宾到洛杉矶以后还不敢贸然给西妮维亚写信。他不知道自己寄出的信会不会被人截走,也不知道自己去取信的时候有没有人监视。他寄了一封信,地址是邮政总局信件候领处,收信人写上自己的名字。他躲到一个角落里观察,见邮局职工从信筒里取出信装入邮包,后来又投进分类柜里,说明信可以顺利寄出去。他又到信件候领处,在四周转悠、观察,见确实没有人监视自己,才去把信领了出来。看起来写信不会出什么问题,他给西妮维亚发出了第一封信。不久就收到了回信。
从此,两个人书信往来不断。几个月以后,由于西妮维亚在信中一再要求和李察·宾在电话里谈一谈,他们又在信中约好,两个人都到公用电话亭,在预先商定好的时间通一次电话;当然事先要将公用电话的号码告诉对方。电话也顺利地打通了。西妮维亚在电话中要求尽快和阿宾见面,李察·宾说恐怕布拉杜赫的人并没有放松监视,需要再等一段时间。等有适当机会再说。
一晃又是几个月。西妮维亚终于收到李察·宾要她去洛杉机的信。
这一天,西妮维亚拿了一个平时上街用的小提包走出了家门,向四周看了看,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她搭上公共汽车到了城里,买了张电影票,走进电影院,又从侧门走了出来。转了两条街以后,她叫住一辆出租汽车,告诉司机就在四处兜圈子。司机还没拉过这样的乘客,感到莫名其妙,看了看她,但是没说什么,就开着车在城里转来转去。西妮维亚一直注意观察有没有尾随的汽车,当确信没有人跟踪的时候,就叫司机把车开到飞机场去。
西妮维亚买了机票以后,就到餐厅里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下来,要了一杯咖啡。直到飞机快要起飞的时候,她才急匆匆地走上登机的舷梯。
在候机大厅里,有一个中年男子一直在注意着西妮维亚,等她登上飞机以后,这个男人马上走到放在墙边的一架电话机旁。
到洛杉矶以后,西妮维亚按照李察·宾告诉她的地址找到了那座公寓。“马上就可以见到阿宾了!”她按捺不住自己喜悦兴奋的心情,迅速跑上了二楼。可是她却忘了阿宾多次提醒,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找到了阿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