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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总,您救了我母亲,我很感激您,但,我和你之间除了协议之外,无论现在,或者将来,我都不会希望和你发生任何交集。当我为你办完你所要求办的事,小潮得到最好的治疗,我还清欠你的425万,我们就再不会有关系。”
随这她这句话,他扣她的手愈紧,却还是避开了她受伤的绷带处:
“这番措辞真的很凛然呢,从你甘愿被我潜规则获得大赛冠军开始,你处心积虑要的,就只是这么多么?”
她的脸随他的话变得煞白,自尊心的作祟,使她反唇相讥:
“墨总,如您所说,或许我有了这个孩子,邢达会接纳我一样,这,也是您要的吧?您这次回Macau,不过借着我下了台阶,因为,您知道,他不会真要了您的腿,顶多是小惩大诫。”
这是她对那个‘讽刺’想出的最好解释,只是,她本来不想说的。
“有蓝皓做撑腰,连口气都不一样了。”他的面色一暗,泠声说出这句话。
“墨总,您是有身份的人,何必一定要说出这样的话呢?”她终是被他刺痛,眼底起了雾气,不过咬咬牙,又逼了回去。
“我没有身份,在这里,我什么都不是。”瞧到她眸底的朦胧,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说出这句话,落寞不过瞬间闪现。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门口,站这邢达以及两名佣人,除此之外,视线可及处,再无一人,那名女子已然不见。
而,墨沧并没有打算放开她,依旧压在她的身上,唇边是冷笑的意味。
“伤成这样,还恶性不改?”邢达的语声并不大,但却足以让房内的人听得真切。
“我的伤不都拜你所赐?”
西汐根本不敢去看邢达,她用力推了一下墨沧,墨沧存心要和邢达呕气般,更抱紧了她。
然,也或许,是借着她挡去和邢达的直视。
他和父亲的关系,与她和西施的关系,何其象?
其实,临到危急时刻,终究是血浓于水。
“西小姐,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邢达并不愿与墨沧进行口舌之争,转对西汐说出这句话。
“难道,你对她也有兴趣?”墨沧冷笑着说出这句话,“我倒差点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是,你的女人,在腾远,你还说她怀了你的孩子?结果呢?我不知道,是她欺骗了你,还是你欺骗我?”
“怎么,很失望?我早就不姓邢了,她是否怀了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她听得清楚,原来,刚才不过是她的臆断。
他刺疼了她,她的臆断会不会也让他觉到疼呢?
真像是刺猬啊。
“你的身体里始终流着我邢达的血,这一点,是你永远无法否认的事实!”
“所以,我觉得我身体里的血都是脏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西汐低垂的目光,分明看到,墨沧的眼底,没有丝毫厌色,反是起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哪怕,他的话语带着伤人的绝对。
“邢先生,是我欺骗了墨总。我希望墨总能救我母亲,所以,我选择了欺骗,让他以为我怀了他的孩子,然后,看在孩子的面上,来了Macau。”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这句话。也在说出这句话时,她知道,当初对母亲说出凉薄的话,她的眼底,一定同样有这淡淡的哀伤,可,她看不到。以为只有冷漠才能让心不觉到痛,才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就是那么冷情的人。
只是,真的说出口,心,反而更加地疼痛。
手被他束在他的胸口,下面,他的心一定很痛。
所以,她想说出这句话。
她看到他望向她的目光有片刻的不解,他不是一直以为,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吗?
为何,还有不解?
这一次,她轻轻一挣,就从他的怀里挣脱,很狼狈地爬下床去,用平静、带点忏悔的语调继续演绎道:
“对不起,为了我母亲,我只有选择骗你。现在,我母亲安然无恙了,我很感谢你,所以,不希望你和邢先生因我的欺骗再有什么不和。”
说完这句话,她不去看他。
多看一眼,她怕自己不能演到如此自然。
而他,也没有拦她。
“西小姐,你的坦率,我很赞赏。”
“但,我的欺骗,终究是伤害到了人。这点,你不会欣赏。”说完这句话,她朝门外走去。
门,在她身后关阖,沿着狭长的走廊,她跟着邢达走到另一端的书房。
书房拉着厚厚的丝绒窗帘,壁灯照出朦胧的桔色光芒,很是温暖。
地上铺着一张狰狞的熊皮,昂起的熊头有着外露的镣牙,她走进书房,止步于熊头,并不再往前。
而邢达径直走到书桌后,这一站,有些许的阴影投在桌上,映得那纸镇原本的翡绿色都一并地晦暗。
“西小姐,我问你一句话,希望这次,你可以不要用欺骗来回答。”
这一语双关,当时,她却是没有听出来,只应了一个单音字:
“嗯。”
“你对阿沧的心,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不啻是突兀的,她对他,如果有真的地方,也仅在于当初她答应签定合约的时候,这种真,是邢达口中所要的真么?
但,她既然应了,就不能带欺骗。
“邢先生,我和墨总之前只是广告协议的关系,如果涉及到真,也仅局限在那。”
都是协议,这,不算她的欺骗。
而她仍称那人为墨总,毕竟,她只认识那个身份的他。
“这么多年,阿沧身边的女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有着目的,也带着欺骗,西小姐和她们唯一不同的,就是坦诚。”他转了一下手,一道光芒闪过时,她才发现,那是一只翠绿的班指,宽厚的戴在拇指上,有着最冰冷的色泽,一如,他接下来的话语里,也渐渐渗出这种冰冷,“阿沧从小很自负,发过的誓言,都会诺守,这一次,却为西小姐破了例,可见,西小姐的虚情假意对他来说,都那么重要。”
“邢先生,我想您有所误会。我和墨总之间的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只看表面,至于内在的真相,有时并不是那么重要。我看到的,就是他为了你承受违背毒誓的惩罚。倘若不是小雅以阿海未满周岁,见了血光不宜劝止,恐怕,现在他就不是这么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
小雅该是刚才那位女子吧,邢达的续娶,墨沧的继母。
对于断腿来说,这样躺在床上,确实称得上‘安然无恙’,只是,真的是由于新生儿不宜见血光的缘故,还是本来,邢达就借这个下台阶呢?
虎毒不食子,哪怕表面再犟着,终究是不舍得的。
那么,她的母亲,昔日对她那样,心里,是否真的那么恨她呢?
不去想了,再想,都是空的。
“西小姐,我不管你和阿沧的关系究竟如何,但,既然,他曾认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就说明,你们之间至少有过一点关系,就这一点关系,我希望西小姐能为我做一件事。”
“邢先生,恐怕我会令你失望。”
这一刻,她一点都不想再有任何的交易。
哪怕,许诺她更多,她都不想要。
“这件事十分简单。”他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份信函,“这样东西你替我保存着,在将来的某一天,交给阿沧,至于什么时间,到时候,你会知道。”
这一次,应该不会看走眼。
他信自己,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的眼光。
走到西汐跟前,邢达的眼底有着一些西汐不熟悉的神色,她犹豫片刻,听到走廊外响起脚步声,邢达脸色微变,已把那封信函交付到西汐的手中。
“拜托了。”
西汐下意识的收手,把信函放到身后,随着三声轻轻叩响的门声,邢达已走到书房门口,亲自把虚掩的门打开,门外,正是被唤做小雅的女子。
她的目光凝注在邢达脸上,却有一缕越过邢达,看了一眼西汐:
“老爷,阿沧背部的伤口又裂开了,要叫黄医生来瞧一下么?”
“不必,随他去。”
“老爷,该用晚餐了,不妨叫西小姐一起吧。”小雅笑意盈盈地邀请,邢达的脸色本是要拒绝,对上她的笑脸,却只成了颔首应允。
既然主人邀请,她若拒绝,是不懂礼仪的表现。
“谢谢邢夫人的美意,只是,用完晚餐,我想回鹏城,可以吗?”
“西小姐来了Macau两日,鹏城该有一堆事需要处理吧,早点回去,也是应该的,老爷,您说呢?”
“嗯。”邢达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仿似只是为了不悖小雅的意思。
“西小姐,我们先去餐厅等你,你收拾好后下来,一会直接从餐厅走,也是近的。”
于是,她先回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并把邢达交给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