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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竟是瞧不到头尾在哪,而那顶喜轿,更是一顶由十六个轿夫方能抬起的硕大轿子。
她的讶异间,一旁有扮做喜娘的女子,呵呵笑着,将一快遮面的红绡盖头覆到她的脸上。
红绡盖头是极其轻薄的,只如隔了一片红云,却是映红了抱着她的这人,脸上漾起的笑意。
是的,他在笑。
手愈发的勾紧他,直到他亲自把她送到轿中,她却还是勾着不肯松手。
“汐……”
他只轻唤她的名字,却是不直接说出‘放手’二字,毕竟,这两个字,在这个时候说起来,是不太吉利的。
她抬起眸子,手,这才依依不舍地,从他的颈部慢慢地松开。
悉数松开的刹那,他隔着薄薄的红绡盖头,吻在她红润的樱唇上,将她轻轻的嘤咛都一并收进口中。
不知道,是她的脸映红了这盖头,还是盖头,添了她脸的红意。
只知道,她的唇,即便隔着盖头,都沁出些许的胭脂甜来,一并地,沁进他的唇中。
这次,换他依依不舍地退出轿子,接着,喜娘再次出现,把一对红彤彤的苹果递于她的手中,随后,轿帘落下,轿起,她有些局促,更有些羞涩的端坐在置着锦垫的轿内,一旁竟置着小巧的银碳炉,袅袅的白烟环绕处,恰是炉顶另添了檀香,这香一缕一缕萦进鼻端时,仿佛,他就在她身旁一般。
她明白他的用意,这段路,他用他的气息伴着他一起走过。
她不知道,轿停的终点在哪。
她只知道,这一生中,第一个,令人难忘的生日,是他,陪着她度过的。
红漆的轿窗,悬垂绣凤的绡罗,透射进冬日的夜光,衬得袖摆处的指尖亦着了斑斓疏影,只那么一晃晃,却晃得眸底再辨不出其余的华色,仅是,从偶尔被风吹起的轿帘中,在不算昏暗的路灯拂照下,看到,他骑在骏马上的轩昂身姿。
一场,古典的婚礼,一个,难忘的生日。
四周,除了喜乐声,接踵响起的,是鞭炮声,当然,也有不乏有好奇的市民驻足观看的品头论足,更有,媒体不能忽略的镁光灯。
呀,她突是记起,他在守孝间,是不宜如此大张旗鼓迎娶她的。
这样,岂非是犯了戒?
然,现在,她除了安然地端坐在轿中,其余的,什么都是做不了的。
手握紧那两个苹果,紧紧地,仿似握住的,就是那一生的幸福,也是她最该去珍惜的幸福。
唇边漾起静好的笑,在一片喧哗声渐远中,轿子终是缓缓落下。
有喜娘扶她下轿子,地上,铺着正红的毡子,一径地铺过去,直抵苏州护城河边的一处码头。
码头,停着一艘彩船,红色的纱幔将这条金碧辉煌地彩船装饰得,可以称之为喜船。
船檐下,还悬挂着大红的灯笼,这些灯笼迎风轻舞着,曼妙如女子的摇曳的身姿。
夜色浓郁,舱内,灯火明亮,如剔透的琼楼玉宇般,一层一层都是望不尽的璀灿华丽,落在河面上,一晃晃的,仿佛九天的流星划落于水中,潋滟波光,风一吹,只碎成更细微的万点繁星,在偶然泛起的浪尖,须臾的一闪,就没入人的眼中。
隔着红红的盖头,在波光潋滟的背景中,她看到,墨沧已下马,长身玉立的站在那,在一众的仪仗队里,瞬间将她的目光吸引。
不算远的距离,她却是不敢去洗瞧他脸上的神情,只略低下脸,任由喜娘扶着她,在鼓乐声大作间,走近墨沧。
待到距离很近时,喜娘停下步子,接过她手中的苹果,恭贺了一声:
“平安如意!”
随后,把一条红绸带交于她的手,不用抬头,她知道,照着电视剧里演的,另一侧,早牵在他的手里。
红绸带中,系着硕大的花球,不知是否是那花球的重量,这红绸带,沉甸甸地握于手心,她突然有些怕会脱手而去,忙用两手抓紧,一旁喜娘已退至一旁。
没有人再扶着她,只得他牵着她,一步一步地,朝船上走去。
经过船板时,他的速度刻意放慢,甚至还略侧过脸,瞧她走的是否安好。
由于双手握着喜带,她走得不算很好,可,她却用心地走着,一步一步,安安稳稳地,跟着他到船上。
甲板上,是行礼的喜堂。
有一名打扮成古代司仪的男子,主持着这场典礼。
倘若说,彼时,在神父跟前行礼,她听得清楚神父说什么时,这时,她却是根本,听不清司仪官在说什么。
只知道,跟着墨沧的动作,一拜二拜复三拜。
行礼完毕,司仪说道贺完祝福的话语,从他们身旁走下船去。
此时,这艘船,突然,启动,往河中驶去。
同样,和蓝皓的婚礼,最后是在海上。
那片浩淼的大海,却是比上不着这一刻护城河的静谧。
更让人的心,有归依的感觉。
归依的感觉逐渐清晰间,他一下一下地收着红绸带,慢慢地走近她,语音轻柔:
“今日太晚,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登记。”
“沧——”她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他却已是接了过去:
“不管化验结果如何,不管,有多少的礼法要遵守,我不想再等,我怕等下去,换来的,只是蹉跎……”
这句话,重重地落进她的心里。
是啊,等待、成全,这些太过沉重的词眼,到最后,真的,只会演绎成蹉跎!
不止他不想,她也不要继续这样了。
他不再说话,只牵着她,往船舱走去,登上二楼的船舱,舱内,四面的轩窗纵然关阖着,可是透过琉璃一样的窗,却是能清晰地将沿岸的美景尽收眼底。
他牵着她,走到雕龙刻凤的宽大的喜榻旁,这张喜榻的周围,皆是透明的琉璃玻璃,能居高临下的,将所有江南夜色中的水景尽揽怀中。
他示意她先坐于榻旁,接着,金光一闪,他手中拿着喜秤,立于榻前。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低垂的眼睛,看到秤尖雕刻精致的龙首,栩栩地显于眸底,心,在此时,终于能听到清晰的跳动声,一,二,三……
三字还未在心底默数出,红红的喜帕已然被掀开,清新的空气袭来,周围,除了檀香之外,还有属于他的味道,一并地将她包围起来。
“生日快乐,汐,我的妻子……”他说出这句话,在12点敲响前说出。
既然,蓝皓是第一个说出的,那么,就换他是最后一个吧。
一如,她的婚礼,也辗转在他和他之间,而他,会是他的终点。
她在他的话里,嫣然一笑。
今晚,是她和他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吧。
而,也是卸下心防洞房花烛夜。
她抬起眸子,凝向他,轻声:
“沧,化验结果,现在,可以告诉了你了么?”
纵然,这句话,在此时说出,有些煞风景,她却是想说的。
因为,从她的眼底,或许,他已经瞧出了端倪。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和她的,在空气里,缠绕起来。
她的唇边微微漾出笑意,然后,缓缓起身,牵起他的手,将他的手心捧起,深深地,把吻烙在他的手心,随即,吻,慢慢地往上,主动地延伸到他的颈,再是下颔,接着,是唇。
到唇的刹那,唇齿相倚间,她的话语清晰,柔软:
“我没有感染……”
随着这一句话,他的手紧紧地拥住她的腰际,而她在目光迷离间,只是,用他曾教她的吻,在他的唇上旖旎开去。
只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也将彼时说过的那些生死相许的话,更加深刻地烙进彼此的心底。
是的,他执意不让她先说,只许下这些给她,即便真的确诊得了那病,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慰藉了。
而现在,不知是否是上苍的眷顾,抑或是,真的,他许她的情感动了天地。
她,没有罹患上那种致命的病毒,于是,这份爱,终于,不用以生死来做相许,终于,不用那般的沉重了。
她的唇漾起笑意,继续,轻柔地从他的五官点过,直到他的耳坠,轻轻含上他的耳坠,他的身子震了一震,她觉察到他的异样,起了戏谑之心,只加重了舌尖的挑逗,终是,在他低低哼了一声后,把她娇柔的身子压到了床榻之上。
她的脸在山茶花中,盛开最美的容颜,他在这份娇艳中,已将被动转为了主动,用他所有的技巧,熟稔地吮出她体内的情欲,她白皙光润的脸,因着挑逗泛出玫瑰色的红润。
在他进入她身体时,他的手与她的十指交握,箍紧她的腰,慢慢地律动,她的身体在他的律动中迅速变得烫起来,莹润的唇中,不再抑制,低低地发出呻吟,从双颊到颈部都染上一盘淡淡的嫣红,随着他律动频率的变快,那片嫣红渐渐扩散到她的全身,只染成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