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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沧,会很好的保护住她,而不是像他一样,百密一疏。
在手镯离开手腕的刹那,他清晰地看到,西汐的眸子,凝了他一眼,眸底,有隐约的雾气。
其实,或许,他不在婚礼当晚,做出那些行为,她和他之间,真的,可能有一个比较美好的过程。
然,注定,那些因为缺乏信任,衍生出的行为,会将彼此的关系,划下一道纵然不明显,却始终提醒曾发生过的痕迹。
脱下手镯,他只把目光避开西汐的眸华,移向Grace:
“我要用晚餐了。”
这句话,在此刻的意味分明是逐客令,Grace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提着的暖兜带了上来,放在床桌上。
墨沧起身,西汐咬了一下唇,仍是把拐杖递给墨沧,其实,像他这样的伤势,由护士推着坐轮椅,无疑会更好。
可,偏偏又是要强的人吧。
“那,我先走了。”
递完拐杖,她只转身,说出这句话。
却听得蓝皓,低声: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去哪,总让我知道,好么?”
“嗯。”她独自先走出病房,没有和墨沧一起离开。
蓝皓都这么做了,她能做的,也只是,在离开病房时,一个人罢。
陪她来的护士,将她扶回病房,窗外,月华如水,她躺在床上,翻看着一些杂志,耳边,是房内闹钟的滴答声,接下来的时间,也就这样在滴滴嗒嗒间流逝。
时间的流逝中,墨沧并没有来。
西汐步出蓝皓的病房后,他接到一个电话,便立刻离开仁心,回到了鹏城收治芊芊的医院,源于,在昏迷数日后,芊芊的病情再次出现恶化,医院第二次下发了病危通知书,并要求家属到场确认。
芊芊没有亲人,她唯一的亲人,只是他。
而这些,包括,慕歆雪的事,西汐都是不知道的。
九点多的时候,护士轻叩她的房门,说有位林小姐想要见她。
她放下杂志,第一个反映是林若。纵然,Alice是林若的阿姨,或许对林若,她也该有所防备,只是,这里是仁心医院,林若总不至于会对她怎样的。
她不喜欢,将心思用心在提防别人上,这样,会让自己,徒增许多的烦恼。
旋即点头应允,可房门开启时,进来的,却是雅姨。
雅姨,林雅?
初到Macau的那次,林雅在送她离开时,说过的那句:‘如果你不爱他,就离他远一点。’不由得映现出来,彼时,她是隐隐觉得作为继母的小雅似乎对墨沧的关心,超过了一个界限。
今晚,再次见到一袭真丝旗袍的林雅时,她终是注意到了,林雅胸前挂着的那条山茶花项链,和曾经,林若给她戴过的,几乎是一样的款式。
而那晚,她清晰的记得,墨沧说她不配这条项链。
是不配项链,还是,她根本抵不过那一人的分量呢?
仿佛有些明白什么,可这当口,她宁愿是不明白的。
“蓝太太,今晚,我到这来,很唐突,可,想了这么多天,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来这一趟。”林雅淡然地说出这句话,刻意加重蓝夫人三个字的语气。
西汐容色平静,只抬手示意她入座,于是,她姿态娴雅地端坐在床头的椅子上。
这个距离,使她离这个女子很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她的样子,算得上有几分姿色,也难怪,墨沧,会动心吧。
本来,她是想在那天探望完墨沧,翌日就和西汐好好谈一下,但,似乎,西汐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在那几日,她发现,墨沧为了这个女人,真的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可,她没有办法阻止。
及至后来,在Macau,邢达不顾旧病复发,也不顾亨福日益萎缩的势力,坚持做出那些针对腾远的事,终是让她知道了,西汐被人绑架失踪的事。
最后,人是被救回了,邢达却在蓝皓他们一行离开Macau后,彻底病倒。
所以,今天,她会来到鹏城,希望当面请墨沧能和她回去看一眼重病的邢达,好不容易知道,墨沧在仁心医院,赶到这时,恰好,墨沧又离开了,那么,她就先见一下西汐吧。
“邢夫人,你好。”
西汐才要唤护士倒杯茶进来,却被林雅阻道:
“不必麻烦了。蓝太太,我说完该说的话,就会走。”
她眸华似水地睨向西汐,说出的口的话语,却不似水般的温婉:
“我希望蓝太太既然嫁给了蓝先生,就放过阿沧吧。他只有一条命,也是老爷最心疼的儿子,请蓝太太看在老爷这次为了帮助你,不顾身体,旧病复发的份上,别再和阿沧联系了。好么?”
是啊,名义上,她还是蓝皓的妻子,虽然,蓝皓会处理妥当这个身份的问题,可,始终,现在外人看起来,是她作为有夫人之妇,不守妇德。
只是,她不能再退了。
“邢夫人,对于墨沧之前为救我受的伤,我深感抱歉,可,以后,我不会再让他为我受伤了。至于我和蓝皓的婚姻,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结束了。我——”
“蓝太太,作为女人,我为你这句话,只觉到可笑呢。”林雅终是做不到继续淡然,在西汐说出这半句话时,“你这样做,是因为愧疚阿沧对你的付出吗?那样,又把蓝先生放在何地呢?Macau,他为了救你,同样受了很重的伤,难不成,再过一段时间,你又发现对蓝先生愧疚,于是,再和阿沧说分手?我真的觉得,蓝太太,你不懂爱,你一直都在被动地根据别人的喜好,改变自己的喜好。这样下去,你伤到的人,会更多。也包括,他们身边的人。”
“邢夫人,请恕我不敬地问一句,您说我不懂爱,您呢?您懂了么?”西汐的手在杂志后用力地捏紧,捏紧间,她方能问出这句话,“为什么,我觉得,您对墨沧的维护,超过了,一些范围呢?”
这句话说得隐晦,话语里的意思,却是分明的。
“蓝太太是想问,我对阿沧是否仅是母子的感情,对么?这个问题,不用我来回答,你既然看得明白,又何必再问呢?即便,我和阿沧不可能了,但,我也不希望,看着他这样失去自我。阿沧是邢家的大少爷,无论他用哪个身份,注定,都能得到更好的女子,我也期待,他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譬如一个只爱他的女子,譬如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所以,请蓝太太,有一点点自知之明,不要再去纠缠着他,这样,才是我和老爷所欣慰看到的。”
真犀利啊,犀利中,带着把人自尊一并抹杀的难耐。
“如果我说,我懂爱,我爱他呢?”这句话,西汐说得并不大声,也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只是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口。
说出了口,才发现,心里,有些什么堵住的,忽然之间,就通彻了。
不论这句话是否使了小性子,是否受了激将法。
总归,是说出了。
林雅明显是滞怔地,哪怕,这句话,从西汐口中说出,很是惺忪平常,但,她仍是滞了一滞,因为,这句话,是当年,他想她说出,她却是没有说出的话。
“你爱他的话,就更应该离开他。”
语音里再无方才的犀利,剩下的,唯有自个品得出的落寞。
“我不会离开他的。”西汐并不想在这句话里再多添什么,只要是发自内心的话,无需更多的修饰。
林雅淡然一笑,很是优雅的笑:
“历来,希望嫁入豪门的女孩很多,可,豪门要的,从来就是门当户对,蓝太太,我劝你珍惜现在得来不易的身份,别再痴心妄想其他了。我知道,阿沧的财力,在某种程度上,是优渥于蓝皓的,而作为一个本身条件不是特别好的女子,最重要的是知足。”
用最鄙夷的语调说出这话句话,林雅知道,其实是她自个不甘心,不甘心还有一名女子在墨沧的心里取代了她,并且,那名女子竟然还可以在嫁了人之后,选择后悔。
这一点,是她没有做到的。
也是她不能够去做到的。
而在邢达病情微妙的今天,她需要一个可以倚赖的人啊。
没有等西汐开口,房门口响起护士阻止的声音,以及林若的带着嗤笑的话语:
“没想到,你也在这。”
西汐示意那名阻止无果的护士先出去,林若已径直走进病房。
她没有想到再和林雅见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过,今天,在这里,也算是她们林家三个姐妹第一次‘聚首’吧。
如若不是先有那份晨报,后有警方的内部披露,作为Alice唯一家属的林家,或许,是不会有这般明确的肯定。
于是,林建,不可避免地联想起当年的一些事,并且,很轻易地查到,西汐还有一名植物人的弟弟西潮。
是的,很轻易。
由于Mr。Ray的开颅手术成功,也将这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