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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拥有这个奢侈表情的同时,他的手松开,她的手垂落:
碎渣子即便清除了,伤口,终究还是会在那的,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倘若说和不说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那么,其实就没有说的必要。
他返身离开,是决绝的。
唯有决绝,才能让他克制住自己带她离开的念头。
今日司徒霄的意外出现,或许才是蓝皓没有拒绝的原因所在。
也使得,他的这个念头,必须要遏制。
因为,她同样说了我愿意。
而在彼时的VIP房内,她说的,却是要和蓝皓分手。
这只说明了,她的心里,不管怎样,终究是有着蓝皓。
为了蓝皓,她愿意做任何事,包括成全。
离开的刹那,他看到,蓝皓松开莫晚的手,朝这疾步走来,他没有停下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莫晚,这个女子,确实不简单。
但,不管,蓝皓和莫晚之间是什么关系,既然,西汐的最终选择是嫁给蓝皓,他能做的,除了尊重,依然只是守候。
守候,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守候。
是的,他方才许她的诺言,如果是以她受到伤害作为代价,他永不希望兑现。
他要的,从那晚无心伤害开始,其实,就是她从此以后的快乐开心。
而她,站在那,看着墨沧消失在人群后,消失在夜幕中。
一如,那一晚一样,在漫天飘下的雪花中,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当年,她是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现在,她却是站在华彩舞台的中央。
手捂上胃的位置,究竟是胃比较疼,还是心比较疼呢?
她分辨不出来。
仅是一个人,等待着谢幕。
不,不是一个人。
她的手再次被人牵起,旋即,一个打横,被人腾空抱起时,她知道,是蓝皓。
他用这个外人眼中,无限缠绵恩爱的方式抱着她,在宾客的祝福声中,向游艇走去。
莫晚站在原地,她的腰际,仿佛还有蓝皓留下的余温,可,仅是余温,她能看到的,能觉到的,是现在,他的所有温度都包围着那名女子。
一如,他带她起舞时,他的目光即便再漫不经心,其实,都一直若有似无地追随着那名女子的身影。
所以,她也一并地不能将那名女子忽略。
甚至于,当墨沧牵起那名女子的手,款款步入舞池时,她敏锐地觉到,蓝皓的神色愈加肃穆。
呵,看来,这个****,真的会用情,并且十分深沉。不过,很好,这样,等她俘获他的心之后,至少,也能享受到这份情意吧。
前提是,她必须要就爱你过那名女子从他心底彻底清除干净。
那名女子,是的,她陡然开始升起的厌恶,让她竟连想都不愿想起那一人的名字。
西汐?这个名字的发音其实和笑的感觉一样,可惜啊,她的笑,必定是建立在别人的不笑基础上。[·]
她的唇角翘起,听到洛家诚的声音在她旁边低低的响起:
“你的定力,真的很让人赞赏。”
“难道,我现在该忧心忡忡,你的西汐是否会将我的谋算告诉蓝皓?”
是啊,眼下,明显亚治的形式大好,即便没有瑞银,有冥远财团在,都将会继续好下去。
所以,没有了束缚,西汐倘若要挽回她和蓝皓的感情,说出当时她的胁迫,也是完全可行的。
“难道,你真的以为,她是圣人?”洛家诚品了一口美酒,望着那远去的一双俪影,心里,恰是知道,他是做不到眼前这个女子的淡定,从容,否则,刚刚,他就不会去邀请西汐跳那一支舞,并且,还克制不住地提了那一句刺人的话。
“不,她不是圣人,如果她是圣人,就不会爱一个男子,爱到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所以,她不会说的,除非,她想那个男子痛苦。”莫晚笑得很是迷人,但这份笑,仅是在阴暗里,人前,她自然该表现出一幅楚楚动人的样子不是吗?
“原来,刚才的那支舞是你的刻意为之?”
是的,那支舞,明显是让西汐深信,蓝皓心里是有她的,但因着司徒霄的介入,才不得不做了妥协。
幸好,在司徒霄没来前,蓝皓并没有当众拒绝她,也使得,今晚的事,纵然有意外,终究,还能有所转圜。
不过,冥远财团司徒霄的存在,始终,会是她的阻碍。
“况且,眼下,她再说什么,那个男子恐怕都不会相信她了”她继续道。
西汐坦白出所谓的背叛,再把她扯出来,无疑是最笨的做法,西汐不笨,该清楚,目前自个的境地,实是辩无可辩。
而且,在接下来的几天,她会适当地再添一点料,以保证万无一失。
所以,莫晚不再回答这句话,只是回身,带着楚楚的表情,和大部分宾客一起,在宴散后,朝外走去。
眉心一颦时,恰看到蓝翦在花园入口处,送离那些贵宾。见到她出来,蓝翦有些尴尬,才要侧身避过,却听得她低唤:
“伯父。”
这一唤,蓝翦只能应道:
“小晚,今天,实在是——”
“没关系,是蓝皓自己的选择啊,我当时要的,就是他的选择。只是,我没有用,让伯父失望了。”莫晚柔柔一笑,走到蓝翦跟前,继续道,“父亲那,我会处理好的,瑞银和亚治的合作不会因为这些事由任何变化,毕竟是双赢。”
蓝翦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讪讪间,莫晚微欠身,施施然朝外行去。
纵然,蓝翦这个人,又孬,又势利,可毕竟是蓝皓的父亲,亚治的总裁,总归,她是希望彼此还是融洽的。
而,当她看到Grace笑意盈盈地送司徒霄夫妇朝外走来,她想,她的定力始终没有好到,对那些人,再笑脸相陪。
她疾走了几步,唇上的笑意,终究不用再去刻意的抑制了。
过程中的笑不重要,谁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
身后,是一场华彩的揭开,也是,谁和谁心底华彩的落幕。
那是艘三层高的豪华游艇,每层有露天阳台,在夜晚停泊时,可以享受最旖旎的星光浴,而整个游艇主甲板则被偌大的游泳池占据着,这种泳池有自动封闭系统,封闭后就是个大型直升机停机坪。
这一切,不仅奢侈,且几乎配备了五星级酒店的应有设施。
现在,当蓝皓抱着西汐踏上甲板,沿着泳池朝二层的主舱房行去,漫天是绚丽璀璨的烟火燃起,那么漂亮的烟火,将整片漆黑的夜幕燃亮。
可,却是燃不亮他眸底的幽蓝。
那幽蓝的尽处,有的,仅是阴霾。
从目睹她和墨沧那一幕后,这层阴霾就开始存在。
而他和她之间所说的话,因着这层阴霾的存在,终是在大部分时间化为了缄默。
教堂仪式结束,回到化妆室时,面对蔓蔓的羡慕,Amy的赞叹,她有的,仅是平静。
只有平静,才能使她继续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而她清楚,刚刚和墨沧最后的一舞,应该同样没有逃过蓝皓的眼睛。
可,再坏的都发生了,还会有更坏的吗?
他的皮鞋踩过红色的玫瑰花瓣,那些花瓣迅速枯萎前,散发出旖旎的香气,在这些丝丝萦绕的香气中,他抱着她来到主舱房内。
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卧室,不逊色于任何一间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正中,是一张柔软的欧式铁艺大床,雪色贡缎上,洒满了同样红艳的玫瑰花瓣。
他依旧像以往那样轻柔地把她放到床上,只这份轻柔,却不再带一丝的温度。
她仰卧于那上面,一袭金色的裙装,以白底绯色为衬托,恰是妩媚诱惑的对比。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姿势,足以让任何男人动心,而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生理反应,但,这些生理反应,他能克制住。
他克制不住的,只是看着这样的她,做不到真正的冷冽。
不管怎样,今晚,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
她,终究成了他的妻子。
他睨着她,将领带松开,掷扔在一旁时,薄唇轻启,语音温柔的言辞,却是让她的脸色即便有着胭脂的衬托,都苍白几许:
“这几日,你这么悉心照顾辰颜,果然是有所回报的,只是,这份回报的方式,终究并不是你想要的。可惜,我们都回不了头……”
都回不了头?
她的坦白,加上司徒霄的出现,心里最痛苦的人,是他吧。
是啊,本来这个位置,他心里应该属意是莫晚。
从她看到他牵起莫晚的手,在那样的领舞之后,哪怕,她曾经不相信莫晚的话,现在看来,或许,那确是真的。
“其实,还是可以回头的,司徒先生那,我会去解释,而这次的婚礼,我们实际并没有登记,仅是在神父面前做了公证仪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