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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囧徒初长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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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都搁在了小风身上,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一挥手道:“师父,走嘞!”

他站在门边,很平静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扬起嘴角说道:“出了谷,回了家,要嫁人。”

我差点没从马背上翻下来,虽然我不大懂山谷外头的那些人情世故,可这嫁人我还是懂的,那些书上都写着呢。

我倒不是觉得嫁人有什么不好,可我打记事起,就在这山谷中和师父相依为命,刚满十六岁,师父就一下子让我出谷,本以为是天时已到,哪知道是为了嫁人,实在不符合我对自己人生跌宕起伏的期望。所以我坐稳了身子,目视前方道:“不嫁!但我要出谷。”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同意我出谷,还是不同意我不嫁人,他的肢体语言总是那么高深莫测。

“我凭什么要嫁人,我凭什么一出谷就要嫁人,我凭什么要听那死老头的话,凭什么……”

师父对我的炸毛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在我发火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不是死老头。”

我宣泄了一气,喉咙喊得有些累,有些懊恼地问道:“嫁给谁啊?”

他摇了摇头。

“师父,你……你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

这番不负责的回答,让我刚刚平息的怒火,立马又被点燃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出去送死,真没有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跟那个死老头有什么区别,简直就……就不是人!”

他走到小风身边,摸了摸小风的鬃毛:“出去看看便知道了。”我心里一软,想他不过是外冷内热,也还是疼我的:“那我看了不喜欢,就不嫁了,对不对?”

他摇了摇头道:“还是要嫁。”

我眼睛一酸,瞪着他道:“我真生气了!”一夹马肚,小风很听话地飞奔起来。马背上的我噙着眼泪,想他多年对我的养育和照顾,竟然就是为了让我嫁人,这跟养一只猪,养肥了就杀掉有什么区别?当我扭头看到他站在悬崖边上的淡定神态时,更加生气,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段宣言:“我跟小风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了!”这次的出走,不是盲目的,至少我带了宝贝。我拿着树枝抽了几下空气,走向我的秘密山洞。

这山洞就在溪水旁边,被一棵树遮掩着,我做了标记,很容易找到。

我走进去,生了堆火,弄了个干净的草垛子,然后把宝贝们摊开数着玩。

一只粉色飘带的蝴蝶结、一支玉簪子、一个拨浪鼓、两只皮影小人,还有一个铃铛……

我将这些宝贝悉数数了一遍,又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个装着易容工具的小盒子里面。

忽然,洞口外的小风一阵嘶鸣。我心中一紧,莫不是它又惹事了?小风素来不安分,常常与谷里面的野兽厮打斗殴。

于是我匆匆盖上了盒子,随手抄起了地上的树枝,撒丫子便往洞外跑。

只见小风低着头,往我的方向拽着的,竟然是一个人……要说狼啊、熊啊,我还能淡定些,住在萱谷这些年,见到野兽的机会多了去了,它们跟我也熟。可突然见到个人,我吓得浑身发抖。要知道,除了师父和我爹那个死老头,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旁的人啊。

小风见我出来,又轻轻嘶鸣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拽着那人的肩膀往我这里扯,看样子它很兴奋。

我将树枝伸在前头,颤颤巍巍地走向那人。

那人趴着,也不知道什么模样,看样子小风是把他从溪水中拖出来的,他浑身是水,衣服上还有血,真是触目惊心。

我仰头环视了四周,都是峭壁,依稀有几棵从悬崖缝里长出来的树。这人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容易。

我估摸他应该没有什么杀伤力了,但还是有些怕,于是慢慢走近他,用树枝戳了戳他的背,他没有反应,我又戳了戳他的脑袋,还是没什么反应。这下我胆子大了些,正想示意小风离远点,抬头却发现它早已躲到了远处。

我用脚尖轻轻蹭了蹭他,然后使劲给他翻了个身,看他满脸是血,怕是要破相,不禁对他生了些同情。

蹲在他面前,托着下巴注视了他一番,不知道他死了没有。于是我学着师父的模样伸手把了把他的脉,把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脉搏跳动,不知道是把的位置不对,还是他已经死了。

我又探了探他的鼻息,也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只好俯下身去,歪着头,将耳朵靠着他的鼻孔,哪里晓得这人猛地一咳嗽,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草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我的耳朵旁尽是湿漉漉的东西,心里埋怨这人怎么这么不讲卫生,随便朝人吐口水。

小风瞬间跑到我身边,朝那人龇了龇牙,显示它是不好惹的。那人咳嗽了一声之后,便没有了动静,我恶心地拿袖子擦了擦耳朵,这一擦吓了我一跳,袖口上尽是血。

这人的嘴角不断往外渗着血,看样子五脏六腑都伤得不轻,也怪可怜的。

这十六年我长在萱谷之中,虽得过头疼脑热,却也是师父煎药给我,我又懒得学那些药理,现在自然也不晓得怎么救他。突然间想起几年前师父从萱谷外头回来,受了重伤,满身是血,当时急得我直掉眼泪。他便让我找些紫色的草来,一半煎药,一半外敷,过了数月,师父便生龙活虎起来。

我对那药的印象十分深刻,后来听师父说那种草叫萱草,紫色的萱草对治疗因兵器受的伤有奇效,外界很难找,但在萱谷却很常见。我骑着小风趟过这条小溪,溪对岸就有很多。我采了一些来,放在洞中,又和小风一起,连拖带拽,将那人弄进洞中。生了火,将那人的脸用水洗干净,才发现他长得眉目清秀。看他胸口不断渗出血来,便将他的衣口解开,看伤口,似是被利器所伤。我帮他擦拭干净,将捣好的萱草给他敷上,托着下巴等药煎好。我一心希望他能好起来,这样萱谷之中就能多了一个跟我讲话的人了,日子也不至于那样无聊。这人又咳嗽了几声,然后像昏死过去一样,好在气息还有。

我自己也盘算了一下,若是三天之后他醒不过来,我也只好带着小风回去找师父救他,眼下刚刚和他吵完架,我是拉不下脸回去的。于是这两天就在无比忙碌中过去了,以前离家出走,总是耐不住寂寞才回去,现在总算找到了些事情做,所以也不觉得无聊了。第三天晚上,月朗星稀云朵朵,我拿着狗尾巴草坐在山洞口的秋千上看星星。还记得我第一次夜不归宿时,便发现了这个山洞,我躺在洞里睡去,第二天醒来,洞外便多了这个秋千。

周围安静得很,溪水淙淙,空余蝉鸣声,这样的气氛,让我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那时,每当师父打坐,我便蹭到他旁边,将头搁在他的大腿上,叼着狗尾巴草看星星。师父常常戴着眼罩,我总是会有冲动将它摘下来,想看看那眼罩后面的眉目。不过考虑后果可能不利于我自己,所以通常只是躺在他的腿上咽咽口水。起初他还皱眉对我赖在他身边表示不满,时间长了他倒也逆来顺受,算是默许。

那个时候可真好啊,他盘腿打坐,我就那样躺着,时不时地问他些问题:

“师父,我是不是你所有徒弟中最漂亮最聪明最伶俐的呀?”“师父,你说萱谷外的人怎么生活啊?”

“师父,你这样坐着腿麻不麻?”

常常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迷糊中师父总会把我抱回去。想起师父受伤那次,他满身是血,胸口里竟然是他出谷前我求他给我带回来的皮影。那时候我特别喜欢用手在墙上投射出影子玩,听他说外面有卖皮影的,就央求他出谷时给我带。那皮影上沾着他的血,也擦不干净,我后来自编自演一出赞美他的戏,他也不看,气煞我也。至今我还记得当初写的词:“风儿轻轻吹,叶子缓缓飞,我在树底下,小风慢慢归,一起等着师父回。”

我轻轻念起这首词,想起我起初骑马时有些怕,从小风身上摔下来,他飞来一把托住我,长发飘在我的眼帘,有淡淡的萱草的味道。从此以后我更是不再学那些武功剑法,我若是学会了,他就不会保护我了,这种划不来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

想起往日的种种,眼睛一酸,不晓得师父想我了没有,这次可是我离家出走时间最长的一次,他到今日都无动于衷,也不晓得来找我一下,我走得又不远。

我摇了摇头,往洞里面走去,那男子还在昏睡,我躺在旁边干净的草垛子上,跷着二郎腿,叼着狗尾巴草,琢磨着明儿该怎么办。这三天的离家出走,足以让师父知道我的决心。我回去之前,把脸上弄得惨些,好像在外头受苦了一样。他肯定得心疼我,趁着他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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