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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兴奋在看见羊毛和皮革时会流露得更多一些,像是本能的,报告还说道,那个被俘的比邻星人看到人类时有好几次作出了一个姿势,像要把某种武器对准人。
奥斯泰尔看完了这个报告又在看别的。海伦·布雷德利在杰克布置她去工作之后仅仅两小时就来报告。
“不好意思,海伦。”奥斯泰尔生硬地说,“你不该顶岗上班的。我本来想让你一个人呆着,可加里坚持要这样做。”
“我倒很高兴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海伦倔强地说,“父亲逝世了,可以肯定他走时是心满意足的,他死时还没有见到比邻星人长得什么模样。工作能减轻我的悲痛。我所做的工作比我预想的要成功。我看管的那个比邻星人是那队入侵我们飞船的队长,它几乎一眼就知道录音记述机是什么用的。现在我们已录下了许多词语,你完全可以和它交谈了。”
奥斯泰尔盯着显像屏,敌船还是纹丝不动。这点当然容易理解。“阿达斯特拉”号离比邻星的距离可以用几亿英里来计算,而不是亿亿英里。用另一种术语说,那就是还有几光时之遥。如果敌船向本国星球发出请求命令的信号,自然就要等候回音。
奥斯泰尔心情沉重地走到生物实验室。海伦负责这里的生物标本,兔、羊还有一大批旅途中繁殖起来的数不清的小动物,喂养这些动物是作食物供应的,而且还打算把它们放养到某一颗绕带环恒星运行的适合生存的行星上去。
那个比邻星人结结实实地被横七竖八的绳索绑在椅子上动弹不了。他——她——它完完全全孤独无援。旁边的椅子上放着连在一起的录音记述机和扬声器。比邻星人嘴里传出猫头鹰似的叫声,那台机器把它的声音——翻译过来,字与字之间有瑟瑟的声响。
“你——是——这——船——的——指挥官?”机器没有语调平板地翻译过来。
“是,是我。”奥斯泰尔说,于是,那机器就传出音乐般的唿唿声。
“这个——女人——男人——死了。”在那个不是动物的非凡生灵发出更多的唿唿声后,机器又一次没有语调变化地翻译道。
海伦很快插了一句:“我跟它说我父亲刚刚逝世。”
机器继续着:“我——买下——船上——所有的——尸体——给——你们——想要的——金子——”
奥斯泰尔牙咬得咯咯直响。海伦脸色煞白,她想说什么却哽住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奥斯泰尔郁闷而沉痛地说,“我们所希望建立星际友谊的开端!”
这时,通讯总部的听筒突然响起来。
“呼叫指挥官奥斯泰尔!前方有辐射,几种密度很高的波长。虽然我们辨不清信号,但可以肯定是出自几艘飞船的。”
就在这时,杰克走进了生物实验室,他面色苍白,一脸的严肃,他很刻板地行了个礼。
“我没在卖力地干活,长官。”他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最后一位通讯官可真是个吃干饭的。这整整7年,他根本没想到过要接收信号。可这几个月来,信号却源源不断地从地球传过来。
“这些信号是在我们飞离地球3年后就发出了。一个名叫考拉维的小伙子发现有一种圈状偏振波组成的密集光束,可以永久聚在一起。过去几年里,_地球就一直给我们发送信号。毫无疑问,我们现在收到的只是第一次电讯中的一部分。
“他们建造了第二艘‘阿达斯特拉’号飞船,长官,又一艘载人的——地狱。不!14年前就已载上人了!现在正驶在我们这儿的路上。到达这里至少还要4年,他们压根儿不知道,有群恶魔正等着呢。即使我们炸成粉末,还有一艘地球飞船会来这儿,像我们一样手无寸铁,一旦撞上这群魔鬼,那时已来不及了——”
通讯总部的听筒又急促地呼叫起来。
“奥斯泰尔指挥官,观察部报告!船身的温度3分钟内上升了5度,而且还在升高。有种东西以惊人的速度向我船倾注热力!”
奥斯泰尔转过身来,冷冷地又不失有礼地对杰克说道:“加里,我们彼此继续仇恨已没有用了,我们都要葬身在这船上了。可为什么我还是想杀了你呢?”
奥斯泰尔反问中的原因是不说自明的。听到这三重可怕的消息,海伦忍不住轻声哭起来,她未加思索地就扑进了杰克的怀里。
四
事实上,形势越来越糟糕:船体外壳的温度,一般说来,是所有外部温度计得出的平均值。现在,只要看一下与屏幕电话相联的温度计组上的显示就可知道“阿达斯特拉”号后部的温度还属正常,但球形飞船的前半部,即离比邻星最近的那一侧的温度不断升高。而指示器一片接一片地闪着红灯,说明这半球上的温度升高也不是均衡的。
奥斯泰尔镇定自若地注视着显像屏上的指示器。
“在圆盘的正中,”奥斯泰尔冷冷地说,“肯定有一支飞船舰队。”
杰克·加里简短地分析道:“我们俘获比邻星人的那艘飞船比我们预想早几个小时就跟本国飞船联系上了。情况我想一定是这样的。它们先派出一支舰队和侦察舰在前打头阵,而不是一艘装着发射机的船。那艘侦察舰向它们总部报告说我们设下圈套抓去了几名船员,结果,它们就开火了。”
奥斯泰尔对着通讯总部的话筒突然说:
“G90部立即撤离,马上封舱,里面的所有人员赶快从气闸口出来。除值勤人员以外,邻近相连的各部必须撤离,穿上太空服!”
他咔嗒关上话筒,沉着地补了一句:“G90外部的温度现在是400度,表面已呈暗红色。5分钟后就该融化,半小时之后,必将融出个洞来。”
杰克催促道:“长官,我要提醒你,它们之所以向我们进攻,很可能是侦察舰报告,说我们设圈套抓了一些船员。我们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你说什么?”奥斯泰尔满脸愁容痛苦不堪地问道,“可我们没有武器!”
“我们有录音记述机,长官!”杰克很快回答道,“我们可以同它们谈谈!”
奥斯泰尔生硬地说了声:“好吧,加里。我现在任命你做和平大使。去吧。”
杰克猛地起身飞快地走出控制室。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就从通讯总部的话筒里传了出来,“呼叫火箭长!马上用私人屏幕电话报告。紧急情况!”
杰克此时并不知道他的声音被切断了。他把插头插到通信系统上,要求全力发射光束,加宽弧光。他一个紧接一个地大声发布命令的同时,对身边的海伦轻声地作着解释。
她马上就领会了他的意思。那个比邻星人还绑在生物实验室的椅子上。他那对细窄窄的视觉器官中根本就看不出任何闪现的表情。然而海伦她是熟知词汇卡上的词,她轻声急促地对着录音记述机的麦克风说话。接着唿唿的猫头鹰似的叫声就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比邻星人动起来了,扬声器干巴巴地把他发出的声音译了过来。
“我——要——和——飞船——行星——说话。完毕。”
经过通信控制审查之后,一种怯生生刺耳且不带辅音的语言回响在整个生物实验室,主发射机用加宽了的光束发了出去。
1万英里之外,比邻星的侦察舰还在那里徘徊。“阿达斯特拉”号继续朝那颗带环的恒星方向挺进。这曾经是人类最大胆探险的目标。1万英里处的“阿达斯特拉”号只是一个小点,可在望远镜中,比邻星人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1000英里时,也许就像只玩具,纵横交错着一些坚固的部件。
如果只有几英里的距离,人们就可以充分看清它那巨大的外形。直径为5000英尺的飞船,在广漠无垠的空间也会使远处形状模糊的最大物体显得渺小,也正是这些个微不足道的东西组成了一支虎视眈眈的舰队对它喷射出致命的光束。
还是这几英里的距离,辐射的影响已显而易见了。“阿达斯特拉”号的船身好在是用坚硬的合金钢制成的,它必然有高滞后率。要是用紫铜做的船身,早就升温融化了。比邻星人射在钢板上的辐射线引起的交流电,这会儿已使合金钢发烫变色了。1O0英尺见方的船身都发出淡红色的光。
这块船身上的一个火箭管突然被切断了,不再喷出紫色的火焰,而其他的火箭也都稍稍加大火力来弥补。钢板上的暗红色光更浓了,变成胭脂红,慢慢地随着温度无情地升高,转变成黄色,鲜黄色,渐渐变为蓝色。
袅袅升腾的雾气,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