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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培养王》'英' 朱利安·赫胥黎 著
三天来,我们一直在沿泽地中穿行,最后终于来到了干燥地区,沿着一个平缓的斜坡蜿蜒而上。只见在坡顶附近,那灌木丛窆磐更加稠密了。当我们快到山顶时,一堵仿佛经人翔意布置的挡墙呈现在眼前。我们不想去穿越这堵由荆棘密布的灌木组成的挡墙,因而就朝右沿着这堵绿墙继续赶路。走了三四百码之后,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通向荒野的空地,而且空地越来越窄,看起来像是条通道或古道之类的。这让人觉得有点可疑。但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尽力前进,因而命令旅行队往空地走去,由猎人带路,我督个就踉在他后面。
突然,那猎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并停了下来。我抬眼一看,只见一只非洲大蟾蜍笨拙地跳过通道。嘻,这只蟾蜍的上背部居然还另外长着一个脑袋!这种事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因而就想抓住这只罕见的一怪物,作为我们旅行中的收获;就在我向前挪动的当儿,那蟾蜍连接几下跳进了荆棘密布的灌木丛。
我们继续向前赶路,我开始意识到我们一直在走的这条通道并不是天然而成的。稍微过了一会儿,传来一阵嗡嗡声,很快地我们就辨出那是人的声音。我命令队伍原地等候,并叫向导(即那位猎人)跟我一起向前爬去。通过仅剩的一道灌木屏障向下窥视,看到一个山谷。利这一看可不打紧,那山谷里发生的一切把我们给深深地震骇了:刚才那嗡嗡声是由一个至少8英尺高的黑人发出来的,这么高大的人,除了在马戏团,我可还是第一回看到。那人盘坐着,不时地把上半身卧拜在地,口中念念有词。祈祷的对象就在他前面,放在地上——这是一小块玻璃片,立在一个小巧玲珑的乌木支架上。在他身旁放着一支长矛和一只带盖的漆篮。
过了大约一分钟之后,那巨人开始默默地顶礼膜拜,然后拿起那由乌木支架和玻璃片组成的物品,放到篮子里。接下来让我惊讶至极的是:他取出了一只双头蟾蜍并放到地上,这蟾蜍的形状跟我第一次看到的那只相似,不过这回是装在野草编织的笼子里;他接着开始更长时间的跪拜和祷告。这一切一结束,那盘坐着的巨人就把蟾蛉放回篮子,然后静静地凝视着周围的风景。
山耷的那端是令地势起伏不平的国家,到处都是一丛丛的灌木。只听到从山谷至那国家的一半路途处传来一个震人心弦的声音;接着瞥见一片色彩在灌木丛中穿行;只见大约由四五十人组成的一队人马在向前行进。其中绝大多数人跟刚才所见的那个黑人一样地巨大。他们秩序井然地前进着,手持长矛,腰系彩带,腰带前面似乎还有个囊袋一样的东西。走在人群前面的是个中等身材的黑人,那人手持木棍,长得较有灵气;伴随他的是两个矮个子,走在队伍中,比那帮巨人还要显眼。这两人长着硕大的脑袋。浑身肌肉极其发达,简直像是个侏儒,那黑黝黝的肩膀上还披着醒目的黄色披风。
远远地看到那帮人,这位盘坐着的黑巨人就站了起来,直挺挺地屹立在篮边。这时,人群走近并停了下来,首领(即那位中等身材的黑人)发出命令,接着从队伍中走出一个巨人,向着我们的黑巨人走来,后者就拎起篮子,僵硬地递给新来者,然后站到那巨人的队伍当中。
显然,我们正在目睹的是换哨的一种例行手续,我绞尽脑汁地想,这一切——卫兵、巨人、侏儒、蟾蜍——会意味着什么呢?
这时,使我惊愕的是,耳边传来一声惊叫。
原来是个该死的挑夫,一个可恶的家伙,总是喜欢表现一下他的独立性。我想,他是等得不耐烦了,就狂妄自大地爬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突如其来地看到这一群巨人则使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惊慌失措。我向他打暗号,叫他保持安静,可惜太迟了。
那帮人已听到了惊叫声;首领快速地下达命令,巨人们就兵分两路,冲上来包抄我们。
武力对抗显然是不可能了。这时,我的心也快提到嗓子眼上了,但还是竭立维护着尊严,边叫猎人不要打枪,边跳起身来,伸出双手向他们示意手中没拿任何武器。
看起来,十多支长矛好像都在向我射来,但没有一支落在我身上;那首领跑上山坡并发出指示。
两个巨人走上前来,用手臂架住我的双手;其他巨人则用长矛把那猎人和挑夫团团围住。余下的挑夫发现出了乱子,开始叫喊着逃跑,那帮巨人就分出一半在他们后面穷追猛赶。另一半巨人则慢吞吞地但又非常坚定地押着我们3人穿过山谷,向前走去。
我一点也听不懂他们的话,便叫猎人试试。结果发现这是一种方言,他也只能略微听懂一些。因此除了知道我们正被带去见一个高级官员之外,便一无所知了。
两天来,我们被押着通过一个花园般美丽的国家,每隔一段路程就是一个村庄。不时地,还可看到各种怪物:侏儒、肥胖无比的妇女或双头动物之类的,导致我萌发了这样的念头,我这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马戏团怪物新的来源。
该国的地势开始缓缓地向下倾斜,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景色宜人的河谷地带;现在已快到首都了。对非洲而言,这确确实实算是个大城市了。
城墙是用泥土垒成的,由沉重的板状拱壁支撑着,建筑式样非常怪异,让人过目不忘,墙上还站着守卫的巨人。看到我们走近,一大群人喊叫着,从最近的一扇门涌泄出来。
天哪,这是怎样的人群啊!到那时,我已慢慢地看惯了巨人,可现在没料到竟会像美国的巴纳姆和贝利举行的一次“奇人怪物展览”:许许多多的半侏儒;有些人比他们更矮些,人们无法辨出这是些早熟的孩子还是发育严重不良的成年人;有些人出奇地胖,手臂像黑乎乎的熏羊腿,肥肉一圈一圈地鼓出来;还有一些人显得过早地老态龙钟,浑身干瘪瘪的;另一些人则面目可憎,一副痴呆相。当然,也有许多正常的黑人,但太多的怪人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此外,进城后不久我还突然注意到一样令人费解的东西——一根带有完好绝缘体的电话线,挂在两棵树之间。一台电话——在一个不知名的非洲小镇上。我实在想不明白。
另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是:我看到一个白人经过,从一所大房子走进另一所大房子——绝不会搞错,是个白人。首先因为他穿着白色帆布裤,戴着硬壳太阳帽;其次是他长着一张浅色的脸。
听到我们一队人马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站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朝我们走来。
“你好!”我向他大声打招呼,“你会讲英语吗?”
“会的,”他答复道,“但等一会儿。”然后开始跟那个押我们的首领迅速交谈起来,不难看出,首领对他极其尊重。
那白人返回来快速地对我说,“他们准备把你们带到议事大厅去接受审讯,但我会留心不让你们受到伤害的。这是片陌生人禁止入内的国土,你们得做好被关押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审讯一完毕,他们就会把你们送到圣殿来见我,然后我会向你们解释的。这一切都需要作些解释,”他干笑了一声。“顺便提一下,我叫哈斯库姆,以前曾在英格兰的米德尔塞克斯郡医院搞过研究工作,现在是尊敬的姆哥伯陛下的宗教顾问。”他笑着讲下去。
这人很有趣——50岁左右,体态清瘦,脸孔尖削,蓄着一撮小胡子,淡褐色的双眼深深地凹陷着。至于他的神情,显得有点悲观,但又似乎并没有对生活失去兴趣。
我们继续向前走。此刻已来到了大厅门口,押送我们的巨人在外面排好了队伍,我的人马排在他们后面,就我跟首领两人走了进去。只见两名审判官身穿长袍,相貌极其周正。
审讯进行得很正规,并且不同于众,其不同主要体现在审讯程序和审判官庄严的举止上。
这一切结束后,巨人们就把我的人马赶到一个围地里;而我则被送往一间带有点欧洲风格的小屋,在那儿我见到了哈斯库姆。
当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我就马上追问哈斯库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我们在哪儿?所有这些‘马戏团表演’和‘怪物展览’是什么意思?你又是如何来到这儿的?”
他打断了我的话,“这事说来话长,因此还是让我来讲吧,以免浪费时间。”
我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