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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意微动,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感觉他微微一震,我已笑道:“大哥是性情中人,小妹感激大哥一直以来的照拂,等他日大哥有了嫂子,小妹定当亲自登门为贺。”
叶昂眉宇间抑郁不散,勉强苦笑道:“兰萱嫁得佳婿,大哥也替小妹欢喜,今日多饮了几杯,言语不能自已,还望小妹勿怪。”
叶昂接着站起身,眉目朗朗只盯着我对我说道:“大哥走了。”
“嗯。”我点点头,随意说道:“大哥慢走。”
叶昂却静静立了一会才抬脚离去,不知是不是他多饮了几杯的缘故,我恍然觉得他的每一步迈出,似乎都有千斤之重。
在寝殿坐了没一会,听得内监叫喊皇上回宫的声音,只听得皇上温和地吩咐道:“大家都散了吧。”于是所有的宫女内监鱼贯退出,红烛高烧的寝殿内,只余我与段御龙二人。
我渐觉脸颊红如火烧,无论这场大婚是不是权宜之计,但与一个男人坐在这样充满喜庆气氛的房间内,终归是叫人坐立不安。
段御龙一把扯下了我的盖头,呼吸间带着醺然的酒气,他脸色潮红,眉眼间炀炀地都是笑,只是道:“可把朕累坏了,如果不是诈醉,几乎离不了席去。”他戏谑的低笑就扑在我耳边,“你大哥不知是怎么了,一个劲地喝酒,连朕的酒他也敢灌,叶直不知瞪了他多少眼,他只恍如不知,席未散就醉得如一瘫烂泥,早早被送回了府中,朕念在他与你兄妹一场,也懒得与他计较,只是他这番举动,到底还是失仪了。”
我悄悄吐了吐舌头,若是让你知道他曾来找过我,恐怕更会觉得他尽失仪态,大哥今日之举确实有些奇怪,不符合他一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之态,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心中疑惑,完全没有意料到某人离我竟如此之近,俊颜几乎抵在了我的脸边,待我发觉时,猛地推开了他,瞪眼道:“谁让你靠在我身上的,难道你忘了这个?”说着我便从袖中取出白纸黑字的契约,郑重其事地对他扬了扬。
他的脸上迅速地飘过尴尬与隐怒,我翻开合约指着第四条给他看:“叶兰萱嫁给段御龙纯属权宜之计,未得甲方允许,已方不得与甲方有任何身体上的直接接触。”
我扬眉笑道:“白纸黑字,你想耍赖吗?”
还未等段御龙说话,王嬷嬷阴魂不散的声音幽幽说道:“请皇上与皇后早些安歇,开枝散叶。”我大惊,用眼瞪了段御龙一眼,无声地问他道:“你不是叫人都退出去了吗?”
段御龙脸上浮现出笑容,用口型对我说道:“她是太妃身边的老宫女,奉了旨意全程监督帝后恩爱,恐怕今晚会一直呆在这里。”
我恨恨地瞪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耸耸肩不语,掀开重重纱帐便躺在了硕大的龙床上,我紧跟着走近,心中是百般地为难,原以为大婚只是个形式,我们各睡各的就成,谁承想居然还有个合法听壁脚的人,这下子假凤虚凰该怎么演下去啊?
段御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睁开眼睛浅笑着说道:“你还不睡在我身边?难道要王嬷嬷抬你上来?”
我一挑眉毛就要发怒,段御龙已经闭了眼睛说道:“快睡吧。”他虽闭着眼,嘴角边仍然挂着一缕抑揄的笑,“你又瘦又干又小,我对你没兴趣。”
这个毒舌男人,我简直要勃然大怒,最终还是忍了气,乖乖地躺在了他身边,反正这张床够大,再睡几个人彼此都挨不着身。
夜风清凉,月色如水银般泻入,床第之间悠悠的百合香淡雅诱人,我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只翻来覆地睡不着,耳边听得段御龙的呼吸也极不平稳,二人皆在龙床上烙烙饼似地翻身不停。
良久段御龙说道:“反正睡不着,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好不好?”
“什么事?”我被他勾起了兴趣,回问道。
他朝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眼睛一亮,吃吃笑着说道:“你真有心计,居然拿帝王之威严逼着我干这个?”
“你做是不做?”段御龙眯着凤眼笑问我。
“好吧!”我点了点头,“那你今晚累着了可别怪我。”
“我会累?你这般小瞧我!”某人不服气地瞪着我。
我嘿嘿笑道:“行与不行,试过方知。”
说做就做,我们二人立刻翻身坐起。
隔着重重纱幕,王嬷嬷正靠着殿宇一角打瞌睡,一柱香功夫后,我大叫:“段御龙,你怎么这么慢,亏你还是做皇帝的人。”
段御龙亦无限委屈,“你慢点不成么,你这么快,叫我怎么跟得上?”
“天快亮了,你才完成了一半,我怎么不急?”
“别吵,我分心的话会更慢。”
“哎呀,出血了,痛死我了,都怪你不好。”
纱帐内,段御龙一把掷下手中的笔,捧着我的手道:“你怎么弄伤了这么大的口子,做事真是不小心。”虽是斥责,语气中的关切之意殷殷。
我扔下手中的裁纸刀,随手抓过床上一团雪白的锦缎揩拭着手上的血迹,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你写字真慢,为了督促你,我一时分心把手都割破了。”
俯身朝他写好的一叠纸上看过去,不得不承认,他的字写得真漂亮,一笔一划极有风骨,只可惜了最上面一张,因他适才情急关心,掷笔时污了大大的一块墨迹,我拿起那张纸,小心地吹着上面的墨汁,无限惋惜地说道:“又要重写了。”
段御龙夺过纸张,龙眉一轩说道:“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我叫人来看看你的手。”我连忙止住他叫人,低声说道:“就一个小口子,别弄得劳师动众的,我擦擦就没事了。”
我继续拿雪缎包着手指,殷红的一块血迹慢慢地沁透出来,染红了手中的锦帕。段御龙呆呆地看着我手中的帕子,脸上的神色变幻万千,似笑非笑,似窘非窘,我疑惑地问他道:“你怎么了?”
他终于哈哈大笑,直揉着肚子,笑得肆意之极,全无帝王风范。
我顺着他的目光狐疑地看向手中的锦帕,突然心中如醍醐灌顶明白了一切,登时满脸晕红羞不可抑。
初露锋芒
折腾了大半宿,我才满意地握着由我亲自口述,段御龙亲笔书写的《倚天屠龙》最新更新,倒在龙床上沉沉睡去。
只要我一深眠,睡相就会极差,朦胧间不记得到底踢了段御龙多少回,总之我醒来的时候,被子居然盖得好好的,甚至连手上的伤口都包扎得严严实实,裹得十足象个大饭粽子般难看。
手法这么拙劣,一看就是段御龙这个非专业人士所为,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就一小口子,我三下两下扯开纱布,心里还是挺感激他的好意的,堂堂一国之君亲自替我包扎伤口,哦吔,我的异时空闯荡史又可以增添足以炫耀的一笔。
段御龙天蒙蒙亮就上朝去了,皇帝真可怜,连结婚都没有休假。我无聊地躺在床上半天不想动,帘幕低垂,淡香袅袅,隐隐见帐外有人影走动,却是静悄悄地鸦雀无声。
空气中有男人的气息流连,想起昨夜与段御龙同床一夜,脸上不禁红如火烧,将锦被往上扯遮住脸庞,双手从柔软的被褥上滑过时,似乎仍可感觉到“百子图”中每一个孩童的清晰轮廓,“百年好合,开枝散叶!”王嬷嬷唠叨的祝语仿佛仍回响在耳边,我哧地一声笑,在被褥下呆得久了渐觉气闷,于是一把掀开了被褥,呼出一口长气。
宫殿里侍候的人都有着敏锐的听觉,我只发出些微响动,立刻就围上了一群人,首当其中的便是王嬷嬷满月般的一张笑脸,小心翼翼地将床纱用金钩挂好,然后恭敬地跪下行礼。
“奴婢们伺候皇后娘娘起身!”
我懒懒地点点头,从床上坐起身子,惯常服侍我的珍儿立刻拿了一件长袍给我披上,恭谨地低声问道:“皇后娘娘可要沐浴,奴婢们早就准备好了。”
视线回望,床上一片凌乱,床单揉皱得象一块大抹布,看在人眼里不知要引起怎样的暇思,我才有些窘,却见王嬷嬷郑重其事地将昨夜我用来揩血的锦帕拿起,细心地展开看了看,脸上核桃般的纹路中几乎要笑开了花,如捧家珍地将锦帕举起,高昂着头向殿外走去。
“喂,你要拿它到那里去?”我情急叫道。
王嬷嬷回过头来,眼神里有着隐然的骄傲。
“奴婢要将这块喜帕拿到太妃那里去报喜,然后正式供奉在历代皇后神位之前。”
哦,My god,我双手捧脸,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样的东西,居然还要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