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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娃说:“寻找资料,人人有责嘛!”
左非右说:“那你总看得到吧?”
杏娃说:“不管用,我的视觉系统只能辨识已知的事物。”
左非右问:“怎么说?”
姜森解释道:“视觉辨识有两种,一是与已知的常识库比对,如果找不到,便需要学习,这时要有懂的人教导。另一种是由基础的线条组合开始辨识,藉着对线条的分析和归纳,可以得知物体的体用关系。对生命体来说,亿万年演进下来,有很多图形已经成为先天的辨识讯息,在短期的学习适应后,就能得到体用关系。可是,电脑目前只能靠特征比对,这种方法效率很差,只能应用在既有的资料上。”
左非右说:“那她可以利用分析归纳呀!”
杏娃说:“师父说我要有判断力以后,才会分析归纳。”
左非右说:“那你在这些线条中,找不找得到已知的事物呢?”
杏娃说:“当然找得到!”
左非右说:“那就找呀!不是人人有责吗?”
杏娃说:“可是我找到的你们都找到了呀!”
大家没想头了,杏娃体贴地在房中拉起几张吊牀。左非右和姜森马上躺上去,左非右还大大宣传:“真舒服,这样灵感多多。”
文祥苦苦地捧着那两座金字塔,在房中来回踱步,衣红伏案冥想,风不惧则用手指着,仔细跟踪那些弯来扭去的曲线。吊牀上那两位,刚刚赞颂了一番,这时已一唱一和地咍台入眠了。
听到此起彼落的鼾声,衣红一颗心专注不下来,抬头见他们力尽筋疲,也不忍心诃责。眼前一个影子又晃来晃去,把灵感都赶跑了。她对文祥说:“文哥!别走来走去了!三晃两晃的,把我都搞糊涂了!”
哪知文祥却若有所悟,说:“你说什么……是三或是二?嗯……当然不是二,不是二就是三了,如果是三呢?”
衣红觉得有趣,接口道:“如果是三,就代表数字!”
文祥兴奋地拍手大叫:“对了!对了!红妹,你真是天才!”
他这一叫,把牀上两个人的睡虫都驱走了,大家围过来。衣红说:“快告诉我!我是什么天才?”
文祥说:“盒子!”
衣红说:“我是盒子天才?”
左非右问:“什么叫盒子天才?”
文祥说:“我是说盒子!Box!盒子!”
姜森懂了:“你是说纸上的密语是Box?”
文祥说:“是!Box!正好是三个字母!”
姜森还是不懂:“怎么说?”
文祥说:“你打横看就不会被金字塔搞混了,这是三行大同小异的线团。最右侧是两团,为了要使它像金字塔,所以带了三角形,“两团”代表数字二。中间分成三组,上下各有七团,就是你看到的丈夫、妻子,中间还有一团小孩,共是十五团,代表数字十五。最左边分两组,上下各十二,为数字二十四!若以英文字母来看,第二位是B,第十五位是O,第二十四位是X!”
左非右问:“艾洛伊莎是巴西人,为什么要用英文?”
文祥说:“我猜这就是她体贴之处了,来人懂英文的机率大于懂葡萄牙文的。”
姜森兴奋地说:“好极了,再来看这一张有几个数字吧!”
衣红说:“杏娃,能不能把这两张放大?”
杏娃说:“没问题。”
这一放大十多倍,就看出第一张在胡乱涂鸦的笔迹上,有着间断的、重复描绘的痕迹。而且是很有规律地由左向右,正是英文书写方向。
衣红立刻说:“杏娃,你能不能把不重叠的线段消除掉?”
杏娃说:“没问题。”
果然,剩下的线段就成为:St
F a ci co
h rc ,现在相当于英文字谜了。
不到几秒钟,姜森就解出来了:“是St. Francisco Church萨市最负盛名的圣芳济教堂,就在上城的教堂广场。”
众人兴奋无比,可是再看第二张,竟然是更加凌乱的断点。
又绝望了,衣红说得不错,每张都有不同的方法,这又是什么方法呢?这张风不惧看得最久,他说:“我一直在想,如果不一样,会有怎样的不一样。现在我才发现,如果一样,是没有一点不一样;如果不一样,什么都可能不一样!”
左非右笑说:“小风!我看你要疯了!什么一样不一样的?”
文祥说:“当然,所以说求同难,取异容易。”
衣红说:“杏娃!重来一次,把重叠的去掉!”
杏娃说:“遵命!”
这次果然不一样了,虽然还有很多乱点,但是有几个字形出来了,那是Donate捐献的意思。
把三段连接起来,由后到前,便成为:“盒子,捐献,圣芳济教堂。”
原来艾洛伊莎把这份文件放在一个盒子里,捐给圣方济教堂了。巴西人大都是天主教徒,经常捐献金钱财物。一旦捐给教堂,当然所有权就属于教会,任由他们处置了。
左非右说:“她怎么这样傻?放在家里多好!进了教堂,又事隔多年,谁知道现在到哪里去了?”
衣红说:“傻的是你!她花了这么大功夫,一定有她的考虑。放在家里绝不保险,你没看卜娜雅的先生走了,谁知道是不是连细软一起卷走!万一他把这份资料当宝贝,现在岂不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左非右说:“如果教会也当作宝,把它卖掉了呢?”
衣红说:“如果教会卖掉了,一定有记录可查。再说,以艾洛伊莎的聪明,我猜她那个盒子一定是很牢固但看去没有什么价值!”
姜森感慨地说:“我们西方人太自我英雄主义了!看看你们集体工作的方式,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过去我们老嘲笑东方人没有创造能力,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在群体意识下,你们的老祖先早认定,那些我们引以为荣的工业是大祸害,对大众没有价值,故意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左非右说:“结辩完毕,我们到圣芳济教堂忏悔吧!”
萨市的圣芳济教堂建于十八世纪,石材全部来自葡萄牙。内部从地板到天顶,都是圣徒天使的雕像,嵌金镂花,橄榄叶镶边。而让人耀眼难睁的,却是四壁日照般的煜煜金光。原来当地有个习俗,信徒来此求助许愿,事成之后,就捐献金箔以还愿。这些金箔都被贴在墙上,累积了二百多年,据说已重达数吨。
经过电脑时代的重整,教会也有一些变革,执事人员换了,一问三不知。由于有杏娃的知会,主教特别通融,一任来客方便行事,并且派了一位年轻神父陪伴。他们东问西寻,好不容易才找到在祈祷室祷告的一位老神父。
文祥说:“他们说,只有你知道那些捐品的去向。”
老神父连连点头:“是!是!”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文祥又说:“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
老神父又连连点头:“能!能!”
衣红见老神父一动也不动,又说了一遍:“我们想看看那些捐献品。”
老神父点头说:“好!可以看。”
衣红大声问:“在哪里?”
老神父说:“什么在哪里?”
衣红耐心地说:“我们要看信徒捐献品!”
老神父说:“看嘛!很好看的。”
衣红说:“在哪里?”
老神父说:“在墙上。”
搞了半天,大家才弄清楚老神父指的是贴在墙上的金箔。
左非右大声问:“这里有没有仓库?”
老神父眼睛一亮,似乎由天堂回来了:“仓库?”
左非右高兴地说:“是的,存放东西的仓库!”
老神父笑了:“教堂里没有仓库!”
左非右问:“那东西往哪里放?”
老神父说:“卖了,不能卖的赈济用了!”
大家踟蹰无计,杏娃忽然说:“问他有没有地下室?”
左非右便问:“教堂有没有地下室?”
老神父说:“有!已经封了!”
左非右问:“为什么封了?”
老神父说:“没有用了!”
陪同前来的年轻神父插口说:“各位要去地下室吗?我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