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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唯一方法是处于事业颠峰时急流勇退。”梁功辰说,
“怎么样,考试可以结束了吧?”
朱婉嘉翻开书的扉页,放到梁功辰面前,说:“请您给签个名。”
梁功辰摸自己身上:“我从来不带笔。”
朱婉嘉从自己包里拿出笔,递给梁功辰:“人家都说笔是作家的武器,就像
枪是士兵的武器一样。”
“作家的武器是大脑。”梁功辰当时还说不出作家的武器是智齿这种终极真
理的话。
梁功辰拿着笔问朱婉嘉:“用把你的名字写上吗?”
“朱婉嘉,朱元璋的朱,婉转的婉,嘉奖的嘉。用这样的方式打探女孩子的
名字,是作家的专利吧。我估计你一会儿还会转弯抹角问我的电话号码,干脆我
一起说了?”朱婉嘉征求梁功辰的意见。
“随便。你在进咖啡店之前就确定我是梁功辰了。”梁功辰签完字后说。
“当然,否则我怎么会跟你喝咖啡?”朱婉嘉一边欣赏梁功辰的签名一边说。
“你依据什么做出正确判断的?”
“能写出这么好的作品的人,肯定有眼光。你能主动找我说话,说明你眼光
犀利。”
“我估计是男人都会想和你说话。”
“你忽视了我的眼光,我可不是跟谁都说话。”
“你的逻辑有点儿混乱。”
“我妈就这么说我。”
“令堂做什么?”
“她是一家洗衣机公司的总工程师。”
“什么牌子的洗衣机?”
朱婉嘉告诉梁功辰。
“我家用的就是令堂公司生产的洗衣机。”
“我妈也爱看你的书。我回去告诉她梁功辰用她的洗衣机,她准兴奋。”
“生产洗衣机的厂家很多,竞争激烈吧?”
“你死我活,最近我妈老愁眉苦脸。”
“拿不出新产品?”
“正是。”
“我送令堂一个创意,保准她的公司异军突起。”
“别老令堂令堂的,我妈才49岁。”
“39岁该叫令堂也得叫。”
“你改叫伯母吧。”
“我怕你说我居心不良。”
“你才逻辑混乱呢。快说你的创意。”
梁功辰喝了口咖啡,说:“你回家告诉令堂或伯母,在他们公司生产的洗衣
机上增加两块表。”
“时钟?一块显示中国时间,一块显示美国时间,这种洗衣机卖给美国驻华
人士?”朱婉嘉笑,她觉得梁功辰在写作之外的领域比较幼稚。
“一块是水表,显示该洗衣机的用水量。另一块是电表,记录该洗衣机的耗
电量。
就像汽车上的里程表一样,能显示该车从出厂后一共行驶了多少公里。这两
块表都是微型数字显示表,像电子手表那样。“梁功辰说。
朱婉嘉不笑了,她清楚梁功辰的这个创意足以使她妈的公司异军突起,将竞
争对手远远甩在身后。
“其实何止是洗衣机,”梁功辰说,“电视机、电冰箱、微波炉、电脑和音
响上都应该安装数字显示微型电表,使用户对该电器的日耗电量和总耗电量一目
了然。”
“你有经商潜能。”朱婉嘉心悦诚服地说。
“你错了,正因为我是局外人,才能产生这样的创意。如果我在企业,绝对
想不出这种主意。”梁功辰说,“原先是隔行如隔山的时代,如今是隔行能登山
的时代。隔行最容易登上别人的颠峰。”
“为什么?”朱婉嘉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
过去她从未有幸和“君”交谈过。
“过去各行业依据自己的规律做事,你不了解这个规律,自然做不好,隔行
如隔山。如今是信息时代,各行业开始遵循共同的规律做事,创新、出奇和变革
是任何行业制胜的通用法宝。
而创新的天敌是经验。经验是内行的专利。没有经验容易创新,初生牛犊不
怕虎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说,如今是隔行能登山的时代。“梁功辰看着朱婉嘉漂亮的眼睛说。
“如果你是洗衣机厂的老总,你怎么用人?”朱婉嘉问。
“聘3 名副总经理,一个是学医的,一个是学哲学的,另一个最好是什么也
没学过的。我绝对不要学企业管理的。企业管理是一门艺术,不是学问。学问能
学,艺术学不了。再说了,在没有亲身经历过管理企业前,先学一通别人的经验,
把脑子束缚住,只会影响创新。
如今经商没有现成的路可走,谁独蹊径谁是赢家,谁拾人牙慧步人后尘谁只
能吃残羹剩饭。“梁功辰说。
朱婉嘉点头。
“你很想帮伯母?”梁功辰问。
“我心疼我妈的白头发越来越多。”朱婉嘉说,“我妈年轻时特漂亮,我现
在看我妈年轻时的照片,真不敢相信那是我妈。如果有能让人永远保持年轻的办
法就好了。”
“永远保持年轻的唯一方法是在年轻时辞世。比如雷锋。比如黛安娜。”梁
功辰说。
“都是说话,人和人确实不一样。”朱婉嘉感慨,“能天天听你说话就好了。”
朱婉嘉说完脸就红了。
“其实看你的书就是听你说话。”朱婉嘉纠偏。
“光说伯母了,说说你吧。你不会也在洗衣机公司吧?”梁功辰居心叵测地
问。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朱婉嘉反问,“你可以猜3 次。”
“不是猜,是判断。”梁功辰说。
“判断对了我请你吃晚饭,判断错了你请我吃晚饭。”朱婉嘉说。
“看来共进晚餐已成定局。”梁功辰心里说的却是一见钟情已成定局。
刚才朱婉嘉从包里拿笔时,梁功辰无意瞥见包里的乐谱,由此他判断朱婉嘉
的职业和音乐有关,但他不想让朱婉嘉请他吃饭,他想请朱婉嘉吃饭。他只能故
意猜错。
“你是大学毕业生。”梁功辰说。
“这不能算,太广义。这和说‘你是人’没什么区别。”朱婉嘉说。
“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梁功辰主动放弃第一次机会。
“看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如果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会和你呆这么长时
间只字不提拉你入险?”朱婉嘉说,“你还有两次机会。”
梁功辰作思索状:“你在医院工作?”
梁功辰恨不得说音乐以外的所有职业。
“我像医生?”朱婉嘉感兴趣地问,“我身上有药味儿?我喜欢医生这个职
业,遗憾的是我爸不让我考医学院。你只剩一次机会了。”
“翻译?”梁功辰对于自己大获全胜获得请朱婉嘉吃饭的资格感到得意。
“你得破费了,我为你惋惜。”朱婉嘉笑着说,“上学时,我的外语最差。
〃 ”咱们直接去餐厅?“梁功辰看表,”你喜欢吃什么?“
“都行。”朱婉嘉也看表,“现在吃晚饭还早点儿,再坐会儿?”
梁功辰点头,他招呼服务员再来两咖啡。
“你不想知道我的职业?”婉嘉一边用小搅拌第二代咖啡一边问。
“想知道。”梁功辰说。
“喜欢音乐吗?”
“喜欢。”
“我搞音乐。”
“声乐?器乐?作曲?”梁功辰问。
“作曲。”朱婉嘉说。
“很荣幸能和作曲家相识。”梁功辰说。
“我不是作曲家,我没有天赋,只能算识谱的人。”朱婉嘉说。
“音乐学院毕业?”
“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
“用另一种语言感受人生,了不起。音乐才是真正的外语。”梁功辰说。
“真精辟。”朱婉嘉由衷地说,“可惜我什么外语都不行。”
“你还年轻,来日方长。”梁功辰鼓励她。
“按你的逻辑,我学的是作曲,内行作曲很难成功吧?”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
“我应该去经商,隔行能登山。”
“你很可能成功。能调动音符的人,调动市场说不定事半功倍。”
“给我个经商的创意吧。”婉嘉开玩笑。
梁功辰煞有介事地思索。
“你办一家租赁公司。”梁功辰说。
“租赁什么?”朱婉嘉饶有兴致地问。
“租赁外国人。”
“你让我当人贩子?蛇头?”
“你参加过企业的开业庆典吗?”
“门口摆好多花篮停好多汽车那种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