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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原理,对我们‘方舟’的实际飞行也做点儿指教。”
“好奇心是好东西,”灿德尔颇为疑心地答道,并嘲弄地把话说完,“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好奇心怎么迟至今日才来,而且是一下子全来啦。”
“是啊,不过……”斯特罗迈耶有些尴尬。“我们早就已经……可刚才我们才在公用舱里谈起……”斯特罗迈耶得解释一下这个突然性,便接着说道:“其实也不光是好奇。特别是我们是在无底深渊里飞——可以这么说吧?——发生意外的机会很多……常言道,我们的一切全凭上帝保佑,可万一这对我们有用呢……”
“是呀,用坐标来说明空间位置这个问题就是上帝解决起来也不那么容易呢,”灿德尔回答道。这种讽刺斯特罗迈耶听起来尤其不悦。
“我想说的只是,”他开始说道,与此同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块块红斑,一般来说这是他怒气将发的前兆。“您和我们当中的每个人都一样,都有可能意外死掉。这件事用不到您的坐标”
“显然如此,”灿德尔点点头。“请继续说下去。”
“好。我们假设有一个不幸的意外使您离开了我们。您病逝啦。您横死啦。您没啦。那我们怎在办?我们不就成了群没有牧人的羊了吗。诚然,亨利先生是有点儿驾驶火箭的实用知识,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言——对不对,亨利先生?——他对航天学本身一窍不通。还有谁懂?温克勒尔。”
“您看,”灿德尔回答说,“我根本就没打算那么快就死掉。不过,即使真发生了这种事,那还有汉斯在,这一段时间他的成长很快。他现在比起温克勒尔来,已经可以说是相差无几啦。他一直勤奋地学习呢。”
斯特罗迈耶和马歇·德特朗交换了个眼色。灿德尔这是不是有所指?为什么他要说到汉斯这个小家伙?难道灿德尔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密谋……还是他……
“我非常高兴我们的‘方舟’上又有了二个内行。但这还不是办法……”
“他们也可能成为不幸事件的牺牲品吗?”灿德尔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简直就是公然挑战。不,看来对灿德尔,也像对温克勒尔和汉斯一样,不能有什么指望。船长显然是站在他们一方。真他妈的不好办了!要是这事发生在地球上就容易对付得多……斯特罗迈耶坚信,没有一个人不能用黄金收买。可这里呢?就算是一座金山又能值得了什么?只能全靠着自己,靠着自己的随机应变本事啦……
“我们还没有悲观到那种地步呢,灿德尔先生,”斯特罗迈耶答道。“我们假设温克勒尔代替了您,而汉斯又顶替了温克勒尔……”
“真他妈的,这还有什么好往下说的,”斯特罗迈耶心中暗想,“我这不是犯了个策略性的错误吗……”他简直不知如何摆脱窘境了。
“这……这……”马歇·德特朗赶忙帮他一把。“这个我我我们的……悲—悲—悲观情绪比比这还还还大。难道在行—行—行星上着着着陆就出不了事,旅客就不会死一大帮?我—我—我们应该做好各种应变准备。”
“因此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掌握必要的知识,”斯特罗迈耶补充道。他松了口气,掏出手绢来擦了擦脑门。
“究竟为了什么说了这么多话呢,先生们?”灿德尔说道。“你们不就是想了解一下星际航行的原理吗?……”
“还想学习驾驶‘方舟’……”斯特罗迈耶插了句嘴。
“还想学习驾驶‘方舟’,”灿德尔重复了一遍。“好极啦!不过,你们不会以为不用走出这个驾驶舱就能把这事办了吧?你们精通高等数学吗?你们懂天文学、机械学、化学、生物学、物理学和电学吗?”
“您不至于再逼我们背小九九吧?”斯特罗迈耶怒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是成年人,我们挣过几百万,您不要以为管理几百个托拉斯、辛迪加,几十家银行和成千上万的工人、仆人比驾驶什么‘方舟’会容易!”
“我并没有这么想,”灿德尔克制地说道。
斯特罗迈耶的火气越大,船长克制自己的能力愈强。他已经感觉到今天这个突如其来的好奇心下隐藏着什么别的东西。从“旅客们”断断续续的话语和最后频频交换的意味深长的眼色中,灿德尔感到一个谋划已久,旨在加害温克勒尔和汉斯甚至也许还包括他灿德尔本人在内的阴谋已经酝酿成熟。
这倒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他的工程师生涯中他不止一次遇上过这些事:企业家们用高薪把他聘去,给他派上“助手”,等他把助手训练出来,生产也上了轨道之后,就毫不客气地把他灿德尔一脚踢开。至少这种事在他尚未成名的工作初期,他遇见的多了。
不过,难道这些愚蠢的家伙真的认为离了他、温克勒尔和汉斯,他们自己就能摆弄得了星际飞船吗?
“我并没有这么想,斯特罗迈耶先生。此外——我永远不会去管理你们的银行和托拉斯,至少在没有经过长时间的事先学习时不会去。”
“我们并不是想成为星际航行方面的专家。我们只是希望掌握一点儿最必要的实用知识……”
“那好极啦。你们会掌握这些知识的。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在公用舱开一门星际航行课。你们满意了吧?问题已经解决。欣顿大概还飘在半空诅咒我们呢。而我们的‘方舟’在我们谈话期间大概也偏离航线几千公里了。对不起啦,诸位,我得履行自己的职责了,”说完,灿德尔一拉操纵杆,加大了火箭侧面一个喷嘴的功率。
来访者们一个个从上面落下来,像一窝黄蜂落到树枝上似的,都贴到了灿德尔身上。
告别仪式进行得不大有礼貌,旅客们离开了驾驶舱。
在火箭里的狭窄通道里挤过来挤过去,对斯特罗迈耶来说无异于真正的考验。还有这个灿德尔。他是怎么把他们送出来的!干脆就是撵了出来。不,天空彻底把人变坏了。难道这种事在地球上会发生吗?噢,在那儿他斯特罗迈耶一句话就能把灿德尔化成灰,彻底消灭。可在这儿你就拿他没办法……还是快点儿回地球去吧!……但一想到他们逃离地球时的形势和地球上现在的变化,斯特罗迈耶的能耐就只剩下恶声恶气地骂大街了。
“可……可—可是这个灿德尔真不—不—不讲理,”斯特罗迈耶的身后传来马歇·德特朗的声音。
“他是个恶棍!”斯特罗迈耶马上应声道。“他觉得他是这里的主子呢。哼,咱们走着瞧,看看到底谁比谁厉害。”
“等咱们掌握了星际航行的理论和实践之后再说。”平奇马上随声附和。
“等您掌握了之后再吹牛吧,”气喘吁吁的斯特罗迈耶冲自己的秘书嚷道。“灿德尔是—是—是真的要向我们传授他的知识吗?”马歇·德特朗表示怀疑,“他非—非—非常清楚这会对他不利。”
“没人问您您就少搭言!”斯特罗迈耶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
当天——也就是黑暗星空中辉耀着太阳、无始无终而“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天上一天”——上了星际航行学的第一课。
马歇·德特朗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灿德尔对自己的这些学生既认真又有耐心。
“好,我们是不是这就开始讲第一课?”他说道。“我首先尽量使诸位先有个总的概念。我们为什么要乘火箭而不是乘飞机飞呢?因为飞机只能在大气圈里飞行。飞机的翅膀需要有空气托起;它的螺旋桨叶片把空气向后扇去,使飞机开始向前运动。于是也就像我们的火箭一样产生了反推力,牛顿的一条定律——作用力永远等于反作用力——说明了它的产生原因。”
“这意思是不是说飞机上也可以装喷气发动机?”布洛顿问。
“是的,但反推力的作用是间接的。这是什么意思呢?火箭喷出的气体直接推动它向气体运动方向相反的方向运动,而飞机汽油燃烧所产生的气体作用于涡轮机,从而带动螺旋桨①,这样就得有……这个……中介人……”
【①这里所说的喷气式发动机是涡轮式螺旋桨发动机,而不是今天的涡轮式喷气发动机和火箭式喷气发动机。】
“中介人?……”斯特罗迈耶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汇大感惊异。
“可以认为连飞机没有中介人也飞不动,这一点很糟糕。有了中介人就得增加开支。而飞机只能在空气里飞行。到了10多公里的高度之后,它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