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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普奇又提出另外一个方案——用自己的“死光”跟布尔什维克们斗,从星际飞船上发射“死光”。他这一方案的要点在于发射一些平行的X光射线,借助这些射线使部分空气电离,在发射机和攻击目标之间形成一条不可见的电流通道。这一方案引起了公司的成员和它的发明者——这个狂热的反布尔什维克老头儿——几乎一样大的特殊兴趣。关注这一方案的还有“反布尔什维克同盟”。
但灿德尔对从星际飞船上发射X光这一方案做了否定:方案提出时,星际飞船上已经不可能为发射X光提供足够的能源。同时如果将星际飞船用于军事目的,“挪亚方舟”就势必要从“疏散飞船”变成一条空中战舰,那时它就得在距地球表面相当近的空中飞行,所有战争机器遇到的意外都有可能被它遇上。
“请不要忘记,”灿德尔说,“如果‘挪亚方舟’想参加军事进攻,‘挪亚方舟’的乘客们就会大糟特糟啦!”
无论是对汉斯讲这件事的普奇本人,还是汉斯,都不知道灿德尔所做的这个结论并非完全客观的。这件事说明了他的和平主义倾向。他一向就是个学者,不想为制造毁灭性武器效力。把星际飞船军事化违反了灿德尔的纯科学初衷。但他的结论似乎更有根据,更具说服力,所以“挪亚方舟”的乘客们再不想承担什么军事风险。难道他们离开地球背井离乡,不正是为了远远近开所有的战争和一切危及他们个人生命安全的风险吗?
直到普奇听说他的“死光”可以安装在其他专门制造的星际飞船上,或说得更准确是火箭式空中战舰上,才算心平气和了。对于“挪亚方舟”来说,普奇的知识和经验可以用在其他方面:他被请来担任组织“挪亚方舟”和地球之间的超远距离无线电通讯。
在这一领域他的确极有经验,能派得上大用场。
将来“挪亚方舟”上的乘客必须知道地球上的情况,了解世界局势的发展,从而决定是否返回地球。普奇和他的无线电站应该承担起正如主教所形象地表述的叼来橄榄枝的鸽子的职责,报告地球上“大洪水”已经退去的消息。
普奇不仅承担了建立地球——“挪亚方舟”双向联络的任务,还应该给“挪亚方舟”制造一架超级望远镜,使乘客们能看清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里所发生的事情。这个望远镜就是电视,各国首都和大城市的中央电视台把无线电图象用密码传送到斯特罗迈耶城,然后普奇再把它们发射给“挪亚方舟”。
“简单吧?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普奇自问自答道。“把无线电波发射到天空上,它会中断或是反射回地球表面来,”这个科学家用他叫人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语言解释道。“为什么会中断?啊哈!你不懂了吧?”
汉斯其实是懂得点儿的,但普奇不容他开口。
“火箭从地球开始上升,它要克服地球引力和大气层所造成的双重障碍。而无线电波从地球发射出去也要遇上两层屏障。长波。飞啦。飞了100公里——啪嚓!碰上亥威塞德①层。中断啦!又回到地球上。再反射回去。又碰上亥威塞德。又中断啦。啊?怎么办?地球没法跟天上说话了?能!普奇能。普奇能跟天狼星说上话。应该把屏障钻个窟窿。用短波这根针给它钻上个眼儿。我能对‘方舟’讲话,而‘方舟’也能对着我讲。当然啦,得灿德尔给了‘方舟’能源才成。他也是个有本事的。普奇加上灿德尔——就等于宏图大业!”
【①亥威塞德,英语high side不准确的发音,意思是“高处”;亥威塞德层想是指电高层。】
汉斯不得不把这些听上去十分荒唐的话翻译成能听得懂的语言,再去理解那些不成句的话的意思。
他知道,波长很短——不到10厘米——的无线电波能够电离它所遇到的空气,也就是把空气分子分解为带不同电荷的离子和电子,使空气变成导体。
他还知道被电离的空气和亥威塞德层的反射作用。对流层的微粒均匀地分布于距地面10公里的高度上,白天被太阳光电离。这样的空气电离层可以吸收一部分电波,另一部分则被辐射出去。
在高度从50公里到100公里的区域是另一层屏障笼罩着地球,这就是所谓的亥威塞德层,它看来是由被电离的氮气和稀薄的氧气组成的。
而普奇所说的射线“中断”,其实是在它的内部发生了辐射。“射线”以后的命运是这样的:被亥威塞德层上层球形内表层所反射的射线,在返回地球中途遇到被电离的对流层球表面——低处的稠密空气层,重新被反射到上方;这样,它就经过多次折射而在对流层的上表面和亥威塞德层的下表面之间绕遍了整个地球,一直到消失在电离程度更小的空气中,所以它就再不能返回地面了。这样就可以对无线电变幻莫测的不同可闻度做出解释了,它也就是所谓的无线电波“衰落现象”。
然而功率非常强大。波长非常短的无线电波,若是垂直向上发射,看来是能够冲破两重屏障而飞向星际空间——至少,那样的射线不再返回地球。
普奇的任务就是用功率强大的无线电短波,借助“望远镜式天线”来“钻透”这两层“铠甲”,在地球和“挪亚方舟”之间建立起可靠的联系。
就连这一点普奇也成功了。尽管天空上阳光灿烂,空气也因此而被电离,普奇还是当着汉斯的面将无线电波发射出去,电波再没反射回来。
“上路啦!”普奇说完笑了起来。“从地球到了海王星了。45亿公里。射线大概过4个小时到那里。啊?这么飞行好不好?普奇加上灿德尔就能办到!但是,还有好多、好多、好多的工作要做呢!望远镜式的天线效果不好。需要更好的。能量也需要大量的。地球和金星之间的电报费太贵啦。你一干起来就能学到好多东西。但你在我这儿得千万小心!”说着,鲁奇用汉斯料想不到的蛮力摇晃起他来。
有3个年轻的工程师协助普奇工作。他们都是爱说爱笑、机灵麻利的小伙子。但普奇对他们并不大满意。
“你懂得少没关系。你好好干,就会成为我的助手的。我在这里——你在火箭上。‘喂喂,汉斯。’‘喂喂,普奇。’‘你那儿天气怎么样?’哈—哈—哈!”
汉斯在普奇的实验室里干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又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飞行员把他送回了斯特罗迈耶城。
“怎么样,普奇还没折腾死你吧?”温克勒尔在机场迎接汉斯时问道。
“就快啦,”汉斯回答道,“连我是不是共产党都问到了。说句老实话,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狠狠按他一顿。”
“那可不行,你已经开始要跟他学啦。是啊,这是颗有毒的果子,跟灿德尔没法相比。”
“唉!”汉斯把手一甩。
温克勒尔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再跟你说一遍:一切都得等到时机成熟。汉斯!”温克勒尔说。“好啦,这事儿我们说到这儿就行啦。咱们去看看小型火箭的试飞吧!”
当汉斯和温克勒尔到了阴森森的山顶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西南风把云彩赶到汉斯身旁,变成了一团团云雾,挡住了汉斯了望大洋的视线。广场上的一盏小灯照亮了一个被树木环绕、像工厂工地上的烟囱一样的东西。火箭就在这个烟囱里。
一片漆黑之中汉斯只能靠听声音辨别在场的人。他听出了副经理、灿德尔和温克勒尔的声音。布洛顿就站在那盏灯下。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十分镇定。
“发射不会推迟吧?”斯特罗迈耶说道。“这么黑可是很难找回火箭哪。另外大洋上可能还有波涛。夜里飞行,这叫个什么点子呀?”
但布洛顿坚持要立即起飞。白天灿德尔太忙,而试验是愈早结束愈好。
从黑暗中露出一张脸来。灯光照亮了朝着布洛顿走过去的阿米莉亚。
“这么说,您是急于创造新纪录吧?”
“还要证明男子汉的勇气不下于巾帼,”灿德尔笑着说道,“一切都准备完毕啦。”
亨利躺进一个狭窄的箱子。灿德尔仔细地盖好盖子,在温克勒尔和汉斯的帮助下,像把一个纱管塞进梭心似的,把氧气装置的呼吸管塞进布洛顿的嘴里,然后用电话问布洛顿能否操纵箱子里的那些操纵杆,接着说了声:“一会儿见。”就把火箭入口严严实实关上了。
“大家离开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