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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了这话都笑了。
这时有人敲门。“对不起,先生,”丧仪主持人进来对雷福德说,“人们都走了。”
他们五个人走进教堂,依次走到布鲁斯的棺木旁。巴克站在队尾。最初,他有一种负疚感。奇怪的是,他现在有一种木然的感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已经在纪念祈祷时耗光了。他知道布鲁斯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知道他的朋友已经真的走了。
他一边和那几位在这个世界上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人站在那里默哀,一边抽时间思考上帝在过去几个小时中代表自己安排了哪些具体而富有戏剧性的活动。如果他从布鲁斯那里学到了什么东西,那就是基督徒的生活由一系列新的开始组成。上帝最近为他做了些什么?还有什么没有做?巴克只希望,当上帝看起来还没有那么亲近的时候,自己同样能感觉到调整自己、继续为上帝服务的责任。
二十分钟之后,巴克和切丽把车停在《世界共同体周刊》编辑部的停车场。只有维尔娜的车停在那儿。巴克觉得,当维尔娜看到走路一瘸一拐的切丽和他一起走进来时,看上去既惊讶又失望。切丽一定也注意到了。“难道我来这儿不受欢迎?”她问。
“当然欢迎。”维尔娜回答,“即使巴克需要有人握着他的手”
“我为什么需要有人握着我的手?”
他们在小会议厅坐下。维尔娜坐在会议桌首位。她靠在椅子上,掰着手指。“巴克,你我都明白,现在牌都握在我手中,对不对?”
“维尔娜,难道你还没有变吗?”巴克问。
“我不会变。”她说,“只不过原来的维尔娜变得成熟了。”切丽俯身向前,说道:“难道我们以前在一起说过的话,讨论的问题以及你在洛雷塔家和教堂的所见所闻对你没有产生丝毫影响吗?”
“哦,我必须承认,我很喜欢那辆新车,比我原先那辆好。当然,这也很公平,因为巴克把我原来那辆弄坏了,给我买辆车一点也不过分。”
“也就是说,”切丽说,“你以前那种脆弱的样子,你承认你妒嫉巴克,还有你意识到那样和他讲话不合适等等,都是编造的?”
维尔娜站起来,手卡在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巴克和切丽。“今天这次谈话竟然是在这种不愉快的情况下展开的,这让我感到非常惊讶。我们不是在谈论官方政治,也不是在谈论性格冲突。事实是,巴克,你对你的老板不忠。这不只是一件让人担心的事,因为新闻界不应出现这种情况。我自己也有这方面的问题。我甚至还对切丽说过,是不是,切丽?”
“是的。”
“卡帕斯亚买断了所有的新闻出版业。我知道,”维尔娜继续说,“我们这样的旧派记者不喜欢报道雇主制造的新闻。我们不愿意在所有东西上都打上他的标记。但是,巴克,你是披着羊皮的狼,你是个间谍,是敌人。你不仅不喜欢那个人,你还认为他是敌基督。”
“你为什么不坐下,维尔娜?”切丽说。“我们从书本上学到的一些谈判技巧告诉我们,要抓住最重要的东西。我不会替巴克说话,但如果你想通过盛气凌人的言辞把我吓倒,你办不到。”
“我会坐下来,但那是因为我想那样做。”
“那么,你想玩什么游戏?”切丽问。“你是不是想敲诈?”
“谈到这一点,”巴克说,“我应该感谢你在过去几周中为我代管支票。”
“我没有碰过它们。都放在你最上面的抽屉里。不,我不想敲诈。不过,依我看,谁知道你窝藏齐翁·本·朱达的事,谁就掌握着你的生死。”
“你认为你知道此事了?”
“我今天早上在教堂看到他了!”
“你至少认为自己看到了。”切丽说。
巴克向后退缩了一步,看着维尔娜。维尔娜也同样退了一步,看着他。巴克第一次看到维尔娜脸上掠过一丝不确定的神情。
“你是要说我今天早上在教堂没有看到齐翁,对吗?”
“这不大可能。”切丽说,“你不这样认为吗?”
“是不大可能。我知道巴克去了以色列,他的一些证明材料落到了本·朱达的一名支持者手中。”
“那么,你在教堂看到巴克和本·朱达在一起了吗?”
“我没那么说。我是说我看到了本·朱达。他就坐在那天晚上给我提供住处的女人旁边,就是洛雷塔。”
“你是说洛雷塔在和齐翁·本·朱达约会?”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切丽,本·朱达还在纪念仪式上发了言。如果那个人不是他,我就不配做记者。”
“我不想做任何评论。”巴克说。
“我讨厌你这种态度!”
切丽继续施加压力。“当时你坐在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当时坐在阳台上。”
“你能从阳台上看清一个和洛雷塔坐在后排的男子吗?”
“我没那么说。我的意思是我能看到他和洛雷塔坐在一起从他们讲话的样子看,他们是一起去教堂的。”
“所以你认为,本·朱达显然是在巴克的帮助下逃离以色列的。而且聪明的巴克把自己的官方证明全部留在一个与那个国家为敌的人那里。巴克把本·朱达安全接到北美大陆后,又让后者在自己的教堂里公开露面,而且还让他当着几百人的面发言你是这么想的吗?”
听到这里,维尔娜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哦,他,嗯,如果那个人不是本·朱达,又是谁呢?”
“这是你的事,维尔娜。”
“洛雷塔会告诉我的。我觉得她很喜欢我。我确信自己看到了他和她一同出去的背影。他是一位个头不高、身体粗壮的以色列人,是不是?”
“你能从背影判断出他是谁吗?”
“我现在就给洛雷塔打电话。”她拿起话筒说。“我想你们不会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的。”
巴克不知道这是否算一个好主意。他们事先并没有和洛雷塔说过此事。但是,巴克相信,有了先前在办公室中与雷福德的对话经历,这种事情洛雷塔能应付得了。“可以告诉你”巴克说着飞快写下了洛雷塔的电话号码。维尔娜开始拨号。
“洛雷塔家,我是斯蒂尔·雷福德。”
显然,维尔娜没有想到接电话的是他。“噢,噢,请洛雷塔接电话。”
“您是——”
“维尔娜·奇。”
洛雷塔一拿起电话,就表现出她那种特有的魅力“维尔娜,你好吗?我听说今天上午你也参加了纪念仪式,但我没有看到你。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深受感动呢?”
“我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洛雷塔。我现在只是想——”
“我认为现在谈很合适,宝贝儿。我们见个面怎么样?你到我这儿来,好吗?”
维尔娜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不,夫人,现在不行。以后再说吧。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今天早上和你一起坐在教堂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
“对!你当时和一个中东男子在一起。他还做了简短发言。他是谁?”
“这你也要报道吗?”
“不,我只是问问。”
“嗯,那么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私人问题,与你没有关系。”
“那你不准备告诉我了?”
“我不认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对你说巴克和切丽认为你最好告诉我呢?”“那么我会告诉你,你在撒谎。我这样回答有些不礼貌,而且与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更没有关系了。”
“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以色列的齐翁·本·朱达拉比就行了!”
“你好像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那你为什么还问我?”
“也就是说,那个人是他喽!”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那人是不是?”
“你一定要知道真相吗,维尔娜?那个男子是我的秘密情人。我一直把他藏在床底下。”
“什么?你说什么?不要——”
“维尔娜,如果你想谈论今天上午的纪念仪式对你有多大触动,我会再和你谈一会儿。你呢?”
维尔娜挂上电话。“好哇,你们串通一气,不想把真相告诉我。我想,不费吹灰之力,我就能让史蒂夫·普兰克、甚至尼古拉·卡帕斯亚相信你在窝藏齐翁·本·朱达。”
切丽看了一眼巴克。“你认为巴克会做这样的傻事吗?这样做,他不仅要被撤职,还有可能被处死。你是不是打算利用这条可能会给世界共同体上层造成极大恐慌的消息达到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