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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关节,好好回味一下为了攻克癌症所经历的那些耗资巨大的、可歌可泣的、时而沮丧时而狂热的日日夜夜。
在死亡率名单上,下几个是:心血管疾病、精神病、肝病、肺炎、几种传染病、流行性感冒和衰老症,它们在武装强大的医学科学大军面前真不值一提。
可是,有一些“小病”被人忽视了。因为它们并不象癌症那样残酷地杀人。它们是肾小球肾炎、风湿、红斑狼疮。
它们患者很少,症状复杂,病因多种多样,存活时间长,人们既搞不大清楚它们是怎样患上的,在治疗方面也拿不出什么有效方案,只是笼统地称它们为“免疫病”。
原始人没有现代人这么好的环境和医疗条件。第四纪冰川把他们从森林中赶出来后,他们只有一种茹毛饮血,钻木取火的穴居苦日子。他们是什么也指望不了的。抵御严酷的环境和疾病的只有他们的身体,只有他们身内由灵长类动物进化的一套免疫系统。
最初,免疫系统自己单独作战:抵抗疾病,治愈伤损。
后来,在各种疫苗,抗菌素,甾体、和几方种医药的协助下同细菌、病毒和癌细胞厮杀。
由于同盟军越来越多,免疫系统本身便遭到忽视。人越来越不相信自己,越来越崇拜药物和各种理化疗法。就象人类用人造的物质来满足自己物质欲望一样,人只能乞求人造的药物来保卫自_己,满足生存的欲望。
可是,免疫系统依然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依然与在抗菌素和疫苗打击下不断变换形态的细菌和病毒作斗争。免疫系统也有缺陷,它也会生病。最可怕的是它的“识别”系统发生紊乱发起神经来,攻击人本身。医生把这叫做“免疫病。”
罪恶的西米们就选择了这条途径。他们用一种精心设计的病毒来诱使人体免疫系统进行反击,而在反击过程中,人的免疫系统混乱了,毫无道理地攻击人自身的血细胞、组织和器官,最后置人于死地。
“免疫病”,特别是“自身免疫性疾病”造成的治疗困难在于:为了减轻或消除免疫系统的破坏,就要破坏或抑制免疫系统本身。而人的免疫系统一旦损坏了,人体防线便会全部崩溃。在一个充满千奇百怪的细菌、真菌和病毒的世界上,没有免疫系统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真是一个可怕的连环套。
为了防止B,于是有了A,A出了故障攻击人自己,只好破坏A。A一遭破坏,B便长驱直入……
无论是从无神论的进化论来看,或者从宗教的上帝造人说来讲,人本身都不是十全十美的。
当人类征服了原子,邀游在本空,沉浸在音乐和艺术的世界时,会自诩为“宇宙的骄子。”但是,别忘了,这个“骄子”还留下一个致命的阿溪里的脚踵,而西米们的打击恰恰落在这个脚踵上。
逃难
科罗拉多州是美丽的。它那积雪的落基山峰,尤特山印第安人保留地、候鸟栖息的希朗斯国家公园,都给旅游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五角大楼也没忘了这方宝地。北美空防司令部在林海涛涛,松鸡鸣叫的山丘上也做了一些手脚。其声名昭著者有两个地方:其一是设在斯普林斯的庞大空间防御指挥中心,它是由上千部雷达和数百台电脑组成的神经中枢,甚至远在阿留申群岛的丹麦眼镜蛇相控阵雷达也归它调遣。其二是夏延山西坡上一处叫“韦尔斯”的地方。
“韦尔”一词的英语意思是“井”。夏延的这口“井”
足有三百英尺深。如果揭开“井”上厚厚的肉红色花岗石岩层,会发现“黄泉”之下有一个天堂般的“地狱。”洞穴的房间下面有巨型弹簧减震器,各种生活设施也一应俱全。在这个被岩层与世隔绝的地穴畲Γ幼∽琶拦钣判愕目蒲Ъ摇⒕砣瞬藕图际踝摇K歉河械氖姑牵阂坏┟拦獾酵蝗坏暮舜蚧鳎鞘新傥闲妗⑻镌吧粘煞爻。墙么娣旁谘叶蠢锏乃跷⒆柿现亟ㄒ桓雒拦?
在一九六五年时,这批轮流“值班”的学者和要人约四千人。以后危机起伏,他们也时增时减。到真正用得上他们时,他们大约能有两千人。加州斯坦福大学教授特德·汤姆森也在其中。
汤姆森是一个组长。他那个小组都是核科学方面的学者。他丝毫不愿意躲在这“花岗石的阿林顿公墓”里,只是没办法。包括斯坦福大学、加大伯克利分校在内的许多美国理工科院校,“战争”一开始就被政府征用。“拿谁的钱给谁干活”,汤姆森只好到夏延韦尔斯来“值班”。他倒情愿在“外边”一显身手。
10月13日,汤姆森书房的显示屏幕亮了。夜晶板上出现一行字:“请注意,总统和您讲话。”扩音器里也响着“请注意”的声音。
核子物理学家整整领带,恭敬地对着屏幕。一会儿,米勒总统的形象出现了。他很疲倦,眼泡肿大,眼白布满了血丝。看来在宾夕法尼亚大道1600号里的椭圆形办公室里呆着也不比这儿轻松。
“你好,汤姆森先生。”
“你好,米勒总统。”
“在‘井’里习惯吗?”
“谢谢,还能将就。总统先生,我能为您干点什么?”
“汤姆森先生。情况很严重。你看——”总统的手指划过一排美国历任总统的油画肖像,落到镶着金钉的包皮大门上,他把门打开,通走廊的地方被双重玻璃门封锁住了。门是紫色的钾玻璃,两道门中间流着消毒剂的瀑布并亮着紫外线灯。偶尔从走廊上踱过一两个保安人员,也都穿着太空衣那样的全密封防护服。
“他们也劝我穿这玩艺。”总统苦笑着:“外星人们通过西风环流,传播了大量病毒。病毒本身不可怕,人体很快就产生了抗体和免疫力。一种新的抗病毒血清也研制出来了。它是由日内瓦的联合国卫生组织采用沈氏集体思维网络系统研究的,比许多人预料得快。
“但是,汤姆森教授,我的科学和卫生顾问告诉我:病毒会诱发人体的免疫系统,产生一种新的免疫病。这种疫病来势猛,传染面大,目前尚无治疗办法和特效药,存活期仅、为一个多月,女患者比例很高。”
当博士关心地询问总统夫人阿黛尔·米勒时,总统摆摆手:“谢谢,第一夫人暂时还没事。”
“我是不想动用你们这批‘窖藏’的。真无可奈何”,总统做了一个希腊悲剧演员式的姿态,他这种姿态在竞选的电视节目里迷惑了许多女选民。
“现在,我请求您,汤姆森教授,您的小组,还有夏延山洞里的所有的人。你们将接受一个重要的使命。教授,经过严格消毒的装甲汽车将把你们送到机场。同样的密封飞机将把你们带到佛罗里达州的卡纳维拉尔角。在肯尼迪航天站你们将接受迄今地球上最严格的消毒。然后,一半人留下来,将去某些秘密的地点。另一半人则登上十二架航天飞机,前往某一个秘密轨道卫星镇。在镇上你们将被重新编组,继续飞往火星。再往后的事,已经储存在你们飞船的指令中了。
“汤姆森教授,恭喜您。您可以在这么一个多事之秋离开地球,前往太阳系中的一个清静角落。你们代表着美国的利益,在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人类的利益。祝福您,您已被任命为名为‘候鸟’计划的总指令长。上帝和美国与你同在。”
屏幕上的形象熄灭了。汤姆森先生还久久站在它面前。
他当然懂得是怎么回事。他思索了一下,略有点后悔,他忘了问总统:“‘候鸟’计划中分配了多少女人?”
气泡从佛罗里达沼泽的烂泥里骨碌碌冒出来,噗地破裂了,把含甲烷的臭气散发到吊着蛇的灌、木丛中。芦苇窸窣响,一条五英尺长的沼泽鳄从黑水里仰起头。鳄鱼头上那对爬行类特有的玻璃眼珠里映着一枚银色的火箭。火箭两侧有两枚细长的助飞器。火箭没有喷嘴,它只是一个含煤油和液氧的燃料贮罐,它的生命在它背上的那只怪鸟般的漆着NASA标志的航天飞机上。由于距离太远,鳄鱼看不见航天飞机,也看不见离发射支架四英里远的观礼台上的人群。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摄像机的电眼是能看清那些人的。高兴的话,它的望远—变焦镜头还能捕捉到男人脸上的雀斑和女人戒指上的心脏形金叶托。大约一千名电视、摄影和文字记者在采访这次发射。在宇航变得象“上班坐班车”那样平常的年代里,这样的阵容确实多年不见了。
一个多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