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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世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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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国的丈夫已经离婚?”

    江志丽抬起头很快看他一眼。教授的头发和胡子微见花白,但身体十分健壮,
肩头的三角肌饱满坚硬,胸膛宽厚。几次床笫之欢后,她对这个强壮的美国男人
已经十分依恋。她突然冲动地说:“对,我对中国的男人已经丧失兴趣了。他们
戴着高度近视镜,精胳臂瘦腿;他们在‘单位’里谨小慎微,话到口边留三分;
他们住在简陋的楼房,睡的是做工粗糙的木板床,连作爱时都提心吊胆,生怕床
板的响声惊动楼下的邻居。这种环境能使人的天性慢慢枯萎。我一直盼着有一个
地方能自由自在地渲泻我的天性,现在总算找到了!”

    在冲动中说了这些话,她多少有些后悔,低下头默默地吃饭。眼前晃动着那
个中国男人的影子,还有3 岁的女儿小格格,她对那个男人已经没有留恋了,不
还想起女儿天真无邪的目光,仍觉得内疚。

    五年前,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公派留学生,但在办护照前却被告知,这个名
额已改派他人了。她出身寒微,没有什么背景,在那张无所不在又毫无踪迹的关
系网中挣扎、窒息。她到系主任、外事处长、校长那儿大吵大闹,结果到处都撞
在冷淡的礼貌上。同在这所大学的丈夫劝阻不住,负气道:“你是不是想把人得
罪完?你不留后路,总该为我留条后路吧!”

    那时她不由得打一个寒颤。也就是从那时起,她萌生了离婚的念头。后来她
凭自己的本事考上自费留学,临走时她斩钉截铁地公开宣布:“我再也不会回来
了!”

    她走时,丈夫甚至没有去送她。所以,在成为索雷尔的情人时,她没有丝毫
内疚。

    索雷尔教授用刀叉切着牛排,斜睨着女伴,小心地说:“你知道,我有一个
很好的妻子,我们已经共同生活了三十年……”

    江志丽猛然抬头,恼怒地打断他的话:“不必说了,我绝不会妨碍你的家庭!”
教授的话严重挫伤了她的自尊心,她冷冷地说:“我做你的情人,是因为我喜欢
你,仰慕你的智慧,并不是想做索雷尔夫人。我们随时可以说再见的。”

    教授很尴尬,沉默片刻后,他诚恳地解释道:“请原谅,我绝不是想冒犯你。
但我知道中国女子对男女关系看得比较重,她们的观念比较守旧,我不想让你有
一个虚假的希望……”

    江志丽已经恢复好心境,知道教授的用意是真诚的,便嫣然一笑:“行了,
亲爱的乔,不必解释了,从现在起,请你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西方化的女人。
我在你这儿得到许多快乐,即使分手后我也会记住它的。”她调皮地低声说:
“我们为什么还在这儿浪费时间呢?”

    教授愉快地笑起来,他们匆匆吃完,唤侍者结了帐,便乘车去教授的寓所。

    教授的寓所在寂静的长岛富人区,窗户俯瞰着浩淼的太平洋,两人浴罢上床,
教授抚摸着她奶油般的皮肤,赞扬道:“凯伦,你真漂亮!”

    江志丽莞尔一笑:“再次谢谢你的夸奖。”

    她突然想起,去年回国时,三岁的女儿小格格突然说:“妈妈,你最漂亮,
我最喜欢妈妈!”

    那时她正在同丈夫协商离婚,这句话几乎使她丧失勇气。即使现在想起来,
仍觉心中剌痛。为了摆脱这种思绪,她狂热地吻着情人,两人很快陷入情热中。
忽然电话铃响了,索雷尔在接电话前有刹那的犹豫,江志丽轻声揶揄道:“不是
夫人的电话吧。”

    教授拿起听筒,随手摁下免提键:“我是索雷尔,请问是哪一位?”

    电话中是一个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请问,你是沃森智能研究所的乔。索
雷尔先生吗?”

    “对,我能为你作些什么?”

    “请原谅我打扰你,我向《纽约时报》查询一个大脑或智能专家,他们推荐
了你。我和儿子之间出了一点奇怪的事情……”

    他带着浓重的西部口音,说话不太连贯,索雷尔和江志丽努力听着。那人说
:“我有一个6 岁的儿子,母亲早去世了。两个月前,我偶然发现儿子能读出我
的思想……”

    索雷尔急急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他能读出你的思想?”

    “对,特别是我比较专注地看一副画面或照片时,他会漫不经心地说,爸爸,
你在看妈妈的照片,对吧。但这时他却是在低着头玩,并没有看到我手里的东西。
发现这一点后,我有意作了多次试验,结果证明他的确能读出我脑中的东西!”

    索雷尔看看江志丽,她仰着头,似笑非笑地听着。那人激动地说:“这个游
戏我们已经进行了几十次,绝大部分都成功。更奇怪地是,从前天开始,我也能
读出儿子的思想了!我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头脑中出现一只沙皮狗,几乎碰到我
的鼻子,非常逼真。我急忙跑到客厅,见儿子正盯着邻居家的海豚出神──这是
那只沙皮狗的名字,它是偶然闯进我家的。这以后我又试验几次,证明我确实已
经有了儿子那种能力。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们好像只能传递画面之类的东西。”

    索雷尔教授听得十分专注,他问:“你可以确认吗?不是错觉或是幻觉?”

    “我想可以确认,索雷尔先生,我没上过大学,没有什么知识,不过我的神
经很健全,不是一个妄想狂患者。”

    索雷尔蹙着眉头,与志丽交换着目光。这个消息太出人意外,他一时还难以
接受。他有意放慢节奏,缓缓地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和职业呢。”

    对方笑了:“噢,是我忘了介绍。我叫马高,儿子叫山提,你大概知道这是
印弟安人的名字,对,我是一个印弟安人,在亚利桑纳州派克县印弟安人之家当
管理员。”

    索雷尔沉思着,他觉得打电话的对方文化素质不高,说话不太连贯,但条理
分明,显然不是一个精神病人。略为思忖后他说:“谢谢你打来的电话。你能不
能来这儿一趟?路费由我支付……噢,不,不,”他忽然改变主意,“还是我们
去吧,我想尽量保持你所处的环境条件,也许你们的特异能力与环境有关。明天
我将派一个助手去核实,如果确实的话,我本人随后也去。请告诉你的电话号码
和详细地址。”

    志丽递过记事本和圆珠笔,他匆匆记下后说:“行,就这样决定,我们明天
去人,再次谢谢你的电话。”

    挂上电话,他枕着双臂出神,江志丽伏在他多毛的胸膛上,轻声笑着说:
“明天让我去吧,我是在盛行特异功能的国家长大,对这种鬼话早就有免疫力了。”

    索雷尔皱着眉头,生气地说:“如果这样,就不能派你去。”

    “为什么?”

    “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不应有任何框框,而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我也
不相信他说的,但在用足够的观测去否定它之前,我们不能事先认定它是谎言,
法律上的无罪推定同样适用于科学。”

    江志丽也严肃起来:“我会记住你的话,但还是让我去吧。”她开玩笑地说,
“我去有一个有利条件,中国人和印弟安人同属蒙古人种,也许我们之间会有天
然的亲近感。”

    索雷尔微笑着说:“美国是一个成功的民族熔炉,我想,马高先生不会赞同
这种带有种族主义色彩的感情。”

    他的笑容温文尔雅,但话语深处却分明带有逼人的寒意。江志丽想不到一句
玩笑招来这样的反应,沉默一会儿,觉得就此哑口未免堵得慌,便佯作无意地说
:“听说美国的感恩节与印弟安人有关?1607年,印弟安一个酋长的女儿波卡洪
塔丝救助了濒临绝境的英国移民,教他们种烟草、土豆和玉米。1621年11月的第
四个星期四,英国移民以感恩节感谢印弟安人的帮助。1836年,羽翼丰满的白人
把印弟安人赶出平原,他们大半死在西部荒凉的山路上,这就是有名的眼泪之路。
美国社会的基石下埋着110 万印弟安人的尸骨,占当时北美印弟安人总数的80%。
当然比起西班牙人,美国人还是很文明的,西班牙在中南美屠杀了1200万。我知
道,还有几十万华人劳工同样埋在美国文明的基石下。我想,至少在那儿,他们
应当有一些天然的亲近感。”

    索雷尔沉默一会儿,诚恳地说:“亲爱的江,如果我刚才的话无意中冲撞了
你,请你原谅。你说的那种劣行是资本积累初期的罪恶,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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