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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大步朝许氏家中走去。唐氏气得手打颤,将手边的碗摔到地上,一脸的愤怒。
安秀心头抽了一下,那是她买的青花碗,十几文钱一只,今日高兴,特意摆出来的,一套十二只,摆在主桌上。毁了这一只,就缺了套,收藏也没有了意义,顿时心口发紧。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有钱买不到心头好。
众人看着唐氏,又看向在一旁一言不发看他媳妇与婆婆吵嘴的何木生。何木生留意到众人的目光有些怪异,忙放下筷子喊:“腊梅,等我一步,我也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众人都无奈地摇摇头。要说到疼爱,唐氏疼爱何木生可是超过何早生的,一庄子人都看在眼里。
唐氏气得又将一个吃完了的空碟子摔到地上,怒道:“白眼狼。”
众人没有接口,何木生的确配得起白眼狼这三个字。他把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古话诠释得淋漓尽致。安秀从前对何木生印象不坏,至少他长了一张很英俊的脸,比何江生英俊很多,现在所剩的只有呕吐了。
安秀很想上去跟唐氏说,能不能放过她的碟子。王家燕忙拉住她,现在这种情况,闹起来大家都难看:“秀啊,少说一句吧,不就是碟子么?”
王家燕只是留意安秀的脸色,却没有留意到一旁的何娟已经怒火中烧,上前一步指着唐氏道:“大婶,你一下子摔了秀姐姐两个碗,要陪的啊这碗可贵着呢,青花瓷,又不是你家的黑粗瓷”
唐氏一愣,气得坐在地上哭:“好哇,你们都欺负我,合着伙儿地欺负我”
何有福见情况有些失控,李氏与何有旺都走了,现在只能他出头,忙喝住何娟:“娟子,咋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快给你大婶赔不是”
何娟脖子一梗,怒道:“爹,你咋是非不分呢?她跟自家媳妇吵架,摔人家的碗,这碗好几十文钱一只呢。摔了就摔了,她还说咱们欺负她,有没有天理啊?大嫂要生了,她做婆婆的不仅不去帮忙,还说话诅咒大嫂子”
王家燕忙扶住何娟,低声安慰:“娟子,你咋连咱爹都说?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一小姑娘别掺和,快跟嫂子去厨房看看。”
她揽起何娟的肩膀,把她往厨房里推,又给安秀使眼色,叫她去扶起唐氏。这是大喜的日子,唐氏坐在院子里哭,怪晦气的。
何有保想起身说什么,何玉儿与何树生都拉住他,不让他出头。
安秀叹了口气,点点头去扶唐氏,一个人掺不起她,何江生忙过来帮衬着,两人把唐氏掺回了屋子里,还给她弄了个热毛巾洗脸。因为上次买田的事情,唐氏对安秀极好,认为一家子人只有安秀喜欢她,只有安秀是她的后援团,忙拉住她的手哭诉。
安秀见一时半会脱身不了,只得硬着头皮听着,冲何江生努努嘴,叫外面的场子他和二伯应付一下,厨房里有何娟与王家燕,暂时不至于抹不开脚。
何江生点点头,转身出去。
大约劝了一盏茶的功夫,唐氏才渐渐止住了哭,拉住安秀的手,问道:“秀丫头,你说我该去看看早生媳妇不?我以往那样对她,要是她真的生了女儿,当场不给我脸子,我咋办啊?”
感情她也知道自己以往对许氏不好啊?
“大婶,您还是去吧,毕竟您是婆婆啊大嫂子临盆您都不在跟前,以后更加有的说了。我要是您,我就去看看,免得以后留下闲话给木哥哥媳妇说。”安秀给她出主意。与唐氏相比,安秀更加讨厌李腊梅。唐氏以前不喜欢她,但是很少主动跑来挑刺;李腊梅就不同了,有事没事跑过来闹点小矛盾。
唐氏一拍大腿,叫道:“秀啊,还是你脑子好使,我这就去,不能叫李腊梅那个贱骨头挑刺”
贱骨头这几个字令安秀不爽,唐氏与萧氏以前都用这个字眼骂过她。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笑了笑。扶着唐氏出来了,把她送到院门口。
一院子吃饭的人都何有保的近亲,都议论纷纷。
“有旺媳妇以前多厉害啊?”何树生的四堂婶笑道,“现在被木生媳妇收拾得只能摔碗以前她没事总是掐腰骂早生媳妇的时候我就想,将来木生娶个能干的就好了,好好治治她。谁能想到,木生这个媳妇能干过了头。要是早生媳妇与木生媳妇性子彼此匀一点就好。”
“所以说人呐,别以为做了恶老天爷一直看不见”何树生的五堂婶接口笑道,“老天爷都记着账呢,一丁点都会还给你看看以前有旺媳妇欺负二婶,欺负有福媳妇、有保媳妇,如今终于轮到她了,这就是命中注定的”
“木生媳妇真是有旺媳妇的克星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厉害的闺女?把她婆婆整治得一句多余话都说不出来。”
…………
安秀送完了唐氏,钻回厨房看看还有啥要帮忙了。何江生已经帮着王家燕已菜都上完了,灶膛也歇火了。王家燕与何娟坐在灶下的小马扎上说话呢。
何娟仍是气鼓鼓的,嘴里一直说唐氏不好等等。
安秀忍不住笑道:“娟子,你的性格到底像谁啊?二伯二婶性子温和,江哥哥也是温吞水,一家子人就你火爆”
“我家婆说像我娘。”何娟也安秀带笑了,转移话题,“我家婆说我娘做闺女的时候,那性子就跟爆炭一样,一点就着。”
王家燕也抿唇笑,揽住何娟的肩膀:“终于笑了,哭丧着脸半天了娟子,你也这性子要改改,不能总这么着。过日子就跟绣花一样,一针一线都错不了,错了一步就毁了整个刺绣,没有悔改的机会。你啊,凡事要三思而行。”
安秀倾佩地看了王家燕一眼,是美女,还是有内涵的美女。简单的例子就能说明白一个大道理。安秀忙接口,向何娟说道:“听到嫂子说什么没有?你的性格要改,你将来嫁到李家庄,要是跟李腊梅一个泼辣性子,人家会骂我们何家的祖坟呢”
“呸,谁跟她一样啊?”何娟怒道,“她们婆媳俩都不是东西,一个比一个坏秀姐姐,你干嘛还去扶她,不让她哭,丢的是她自己的脸。她还摔了你的青花碗。”
“她丢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脸,还有大伯的脸。大伯与咱们爹爹是兄弟,连带着丢咱们爹娘的脸,别人背后也会说我们家。你要知道,这也跟绣花一样,哪个角落绣坏了,整个刺绣就不美了”安秀看了王家燕一眼,眯起眼睛笑道。
安秀与李腊梅说了半晌,何娟的情绪才慢慢好转。外面二伯与何江帮忙陪着客人吃饭喝酒,半天才渐渐散了席,
二伯钻进来厨房时,她们三个都没有吃饭,还坐着说话。话题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多,三个人越说越投缘,连二伯进来了都没有留意到。
“秀,家燕,娟子,你们咋还不吃饭啊?外头都散席了”二伯笑道。
何有保等人已经送完了最后一批客人,大家会聚到厨房,问安秀接下来该咋办。
“秀啊,家里的事情我和树生来弄,你去看看你大嫂子生产咋样了。”何有保笑道,“刚刚你三婶也去了,只有我们家没有去人,回头你大婶和木生媳妇又该挑你的不是了”
安秀一想,正是这个理儿,起身解下围裙,饭也顾不上吃了,笑道:“爹,你们把碗筷都收回来就成了,回头我洗。”
“四叔,我和娟子没事,我们帮你弄,多个人快些”王家燕拉着何娟的手道。
何江生抱了一叠碗进来,听到他们说话,想起了什么,道:“家燕,你跟娟子陪着秀一块儿去大嫂子生产,你们去照看一下,大哥哥与大伯总是不便,也别指望木生媳妇和大婶能帮忙,咱娘一个人怪累的。”
何有福、何有保等人一想,正是这个道理,叫她们三个都去。
何树生咳了咳,蹙眉看向何有保:“爹,秀还没有吃饭哩。吃了再去吧”
一家人都忙晕了,只有何树生想起她们还没有吃饭。安秀与王家燕何娟也不挑食,在厨房里捧着碗,夹些剩饭剩菜,匆忙吃完就走了
到了何早生的院子,安秀才觉得何江生也是心思缜密的人,唐氏果然与李腊梅帮不上忙,不知为了什么,她们俩站在院子里大吵,面红耳赤。何木生站在李腊梅身后,低头不敢说话。
厨房的烟囱里冒着青烟,肯定是在烧热水,生产定然少不了热水。何早生在房门口焦急地回来踱步,何有旺在厨房里烧火,一脸的灰。唐氏与李腊梅婆媳吵得热火朝天。
安秀听了一下,似乎是为了谁提供尿布的问题争执不休。
何娟与王家燕都眼角抽了抽,目前不是应该关心许氏有没有生出来么?
见她们三个人来,何早生一把抓住何娟的手。安秀与王家燕是弟媳妇,他不敢抓。一个劲地推何娟进房:“娟子,你快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