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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或缺的。
不管是从个人才干,还是家族背景,抑或容貌气度等诸多方面,锦曦都没法子跟文鼎那样的人,说相不中这三个字!
“娘,你也太高看你闺女我了,我何德何能,能得文大哥那样的人的青睐,是我的荣幸,哪里还能相不中呢!”锦曦压下心中的苦涩,调侃道。
“这么说,你也相中了人文兄弟了?既如此,两个人都瞧对了眼,怎么就走不到一块去呢?”孙氏更加疑惑不解,快步过来绕到锦曦身前,扶住锦曦的肩膀轻声道:“闺女,你放心,我和爹不是那顽固不化的家长。只要你和文兄弟两人要好,咱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瞧见锦曦欲言又止的苦闷样子,孙氏错误的理解了她的表情,又道:“虽说文兄弟的出生咱不太清楚,不过,这也没啥,即便他无父无母,即便他的腿有伤,咱也不看轻人家,一个女婿半个儿子,咱家如今也家境殷实了,给他慢慢的找大夫调理,难得你们两个要好,这就成了!”
“娘,我把实话跟你说了吧……”锦曦被孙氏逼得无耐,将文鼎的出生,跟孙氏说了。孙氏是自己的亲娘,性情素来是好的,又是掏心挖肺的待锦曦。这些话,出得锦曦的口,入得孙氏的耳,锦曦很放心。
果真,如同锦曦料想的,孙氏听完锦曦的话,也愣在当场,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
锦曦紧张的看着孙氏,被她这幅样子有点吓到。
“娘,你没事吧?”她轻声问。
孙氏摆摆手,神情黯然下来,转身垂着头拖着步子走到灶门口的滚条石山坐了下来,失魂落魄的开始发愣走神。
“娘,你莫要这幅样子嘛,你闺女我也不赖呀,又不是没了文大哥,就嫁不到好郎君了?”锦曦打起笑来。跟过去嘻嘻安抚,孙氏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一个是王爷家的世子,一个是土里刨食人家的闺女,即便你们当真要好,娘如今也舍不得放你出去……门不当户不对的,过日子可不是单单两口子要好就成,还要牵涉两个家族,上上下下的亲戚朋友……娘舍不得要你过去受苦,遭人瞧不起……”孙氏坐在那喃喃道。
锦曦在孙氏身边蹲下身。鼻子有点微酸。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庄户人家纵然如此,那皇室和贵族就更不容半点差池。纵然云老王爷疼爱文鼎,可作为嫡亲长孙,世子,下一任云王。他将来的婚事,他的结发正妻,别说文鼎自己,就是云老王爷只怕也做不了主。
这得由皇帝亲自赐婚的!
“女孩儿家的闺誉最打紧,可你老早就抛头露面跑买卖,做生意,为一家子人的生计操碎了心。”孙氏声音略带沙哑的喃喃道。
“你虽是闺女,却一直当做儿子来担。爹娘欣慰归欣慰,可你的亲事。也是爹娘的一块心病啊。”孙氏喃喃着继续道,锦曦不做声,蹲在一旁默默听着。
“文兄弟多好的人啊,难得的是他稀罕你,对你好,还送你袜子有意跟你攀亲……”
“曦儿,是爹娘拖累了你。让你投生在我们这样下等的人家,没法子跟文兄弟登对……”孙氏垂着头眼泪掉下来。
“娘,你快别这样说了,我对文大哥,又没到那种非君不嫁,情根深种的程度。怎么,你闺女又不是母夜叉,怎么会嫁不出去呢?你又瞎操心可!”锦曦笑着安抚孙氏。
即便当真情根深种,她也会果断挥刀断情。她要的是完整的爱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不管那人是皇亲贵胄,还是贩夫走卒,抑或是山野樵夫水边渔人,她要的是彼此的唯一,而不是对方生活中的n分之一!
“文兄弟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孙氏还在喃喃道。为锦曦错失的好姻缘而惋惜。
“娘,这天底下好孩子多了去了,你的眼睛就盯着这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再说,你闺女我也是有志向的,我才不会给人做妾呢,那算啥!”锦曦微笑着道。
自始至终,她都在微笑,她不会哭,不会为了这样的,关乎吃饭穿衣等生计之外的事情而哭。
听到锦曦口中说出侍妾二字,孙氏想起从村妇们那里听来的闲话,说是镇上某某员外的妻子,要小妾们在跟前立规矩,打罚羞辱,都是跟吃饭喝水穿衣一样,稀松平常的事。甚至小妾怀了身子,也难逃正妻的毒害,孙氏的身子忍不住轻轻抖了起来。
“是娘糊涂,差一点就酿成了大错,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啊……”她后怕的双手掩面低低抽泣起来。
锦曦从后面环住孙氏单薄的双肩,用力吸了下酸涩的鼻子。比起那些为了贪图富贵荣华,不惜将闺女送去侍候老员外的那些爹妈,自己真是何其幸运啊!
“娘,你放心,闺女已经跟文大哥那说开了,文大哥也没强求我。咱往后还像从前那样相处,这事就不再提了,啊!”锦曦轻声道。
“不提了,再不提了!”孙氏连连点头。
“大过年的,咱要开开心心的,不能掉豆子。等会去我屋里,我给娘用热帕子捂捂,不哭了……”
……
十几里地开外的长桥镇。
在享受过一顿极其丰盛的年夜饭后,梁愈林坐在一旁打着酒嗝哼着小曲儿,则杨氏舒适的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牙签,正半眯着眼睛剔牙。
屋里点着好几盏灯笼,光线明亮,越发将杨氏马脸上堆积的那些,浓的抹不开的脂粉和腮红,照的油光发亮。
脸色越白,越发凸显出杨氏的牙齿暗黄。
“养了个好闺女,才有咱这样的好日子!啧啧,早晓得出来了就能享福成这样,咱老早就该让你爹把咱给除名了,你说是不?”杨氏眼也不睁的问梁愈林。
梁愈林闻言扭头扫了眼杨氏,嫌恶的皱了下眉。
自打被老梁头除了名驱除出了老梁家,梁愈林的屋子和田地都没了,当弃儿的感觉很不好,梁愈林也是心神恍惚了好几日。差一点就要去投河。最后是杨氏和兰丫头寻死觅活求到了老杨家。
老杨家给出钱置办了这样一座宅子,兰丫头给添置的家居摆设和下人。兰丫头还给梁愈林求到了一份去枫林镇布庄做二掌柜的差事,年后过了元宵就要过去当差。
闺女是不赖,可你这婆娘就赖定了。梁愈林打量着杨氏,心里暗想。
“这野兔肉味儿不错,可就是有些粘牙!”杨氏一边牙签上粘着的东西在灯下瞅着,一边皱眉抱怨。
眉头着色太深,这样一皱,就像两条蚯蚓在蠕动。
自打过上了夫人的日子。杨氏就喜欢上了化妆描摹,可是底子实在太差,又年老色衰,落在梁愈林的眼中,发妻是越发的惨不忍睹。
相比之下,跪在杨氏身前,一双白嫩素手轻轻为杨氏捶腿的仆妇徐氏。实在是养眼多了。
梁愈林的贼溜溜的在徐氏略施薄粉的脸上打了个转,落到她胸前那一对饱满的,似要撑破衣裳的浑圆。
梁愈林窥视徐氏胸脯的时候,徐氏也抬眼朝他这眨了眨眼,瞧瞧送过来一个媚眼。
小娘们,够荡,梁愈林心脏猛地一跳,眼睛有点发直。
“你个杀千刀的,那回田埂上那几巴掌。把老娘的后牙槽都给打歪了,害得老娘如今吃肉塞牙缝,折腾死了!”杨氏突然心烦气躁的睁开眼,气鼓鼓瞪着梁愈林。
刚好逮住梁愈林的一双眼睛,正色 眯 眯的在徐氏饱满的胸脯上打转,因为梁愈林瘦削的很,喉结的滚动极其明显。杨氏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照着徐氏的手臂上狠狠拧了几下,喝骂道:“贱人,老娘花钱养着你,是侍候人的,不是娇滴滴的供着!你这手上的气力咋这么小?两大碗夜饭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徐氏吓得赶紧告罪了几声,加重力道为杨氏捶腿。
杨氏哼了一声,扭头目带敬告的瞪着梁愈林。
梁愈林赶紧收回目光,正襟危坐的捧起茶杯假装揭盖子吹茶叶。眼睛还在悄悄往徐氏这边乱瞟。
杨氏看了眼徐氏差点要爆出来的胸,又看看自己胸前扁平一片的地方,羞恼下。抓起一旁的茶碗直接砸在徐氏的身上。
还好茶碗一直没怎么动口,里面的茶水温热,不至于烫到,但却让徐氏的胸口湿了一大片。
“不要脸的贱 人,这样下死劲儿的捶,你是存心想弄死我。霸占我的位子吗?”杨氏指着徐氏的头顶啐骂开来。
徐氏吓得赶紧跪趴在杨氏的脚边,迭声告罪求饶。
“夫人,你这是说的啥话?咱两结发的夫妻,我对你咋样,你还不清楚!有你这样损我的嘛!”梁愈林心里慌张,脸上却是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杨氏皱着眉头,审视着梁愈林和徐氏。
“你要不信我,那明日就让人伢子来把徐氏给发卖了!我眼都不眨一下!”梁愈林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