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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的独子。陆冠英是认识他的,两人寒暄片刻后,这位衙内公子便说明了来意——原来他要陆冠英表面上同意典当屋宅,只是不交付现银,而是供那书生吃住学习以及上京赶考的盘缠,中间办
手续的花费一概由他自己代掏腰包。
这事委实有些稀奇,然而因为是熟人拜托,陆冠英还是没有多虑便应了下来。衙内公子松了口气,却神情怅然地讨酒要喝,酒过三巡,不由得泪流满面,喃喃说着醉话,却让人从中推断出
了事情的真情——原来他与那书生本是从小一起读书一起长大的交情,只是书生的父亲获罪降职,郁郁而终,家道败落;自己的父亲却是因为揭发有功,平步青云,连那书生原本订了亲的人家
都退了亲事,又将小姐改配与他;因为这些事情,书生再不肯见他的面,他心里觉得很对不住,自己又无能为力,听闻他连上京赶考的盘缠都没有,不得不变卖家宅,这才赶来想要悄悄帮些忙
,不教那书生知道。
这些事情,黄瑢都一一看在眼里……世间最难分说清楚的,无非便是善与恶,对与错;人无完人,孰能无过,只要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问心无愧便罢了。
闲着的时候她便温柔地抚着还未显怀的肚子,静静想着孩子将来会是何模样;梅超风此时比她还要高兴,她从来没有做过母亲,一直深以为憾,便日日陪在黄瑢身边,虽然她眼睛瞧不见,
却会用温柔的声音讲故事、唱童谣;起初冯默风不免要笑师姐矫情,梅超风却理直气壮说是讲给孩子听的,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
做母亲啊……想想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一样呢,没有师父在身边,就总觉得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一天比一天食不知味,一天比一天没精打采,看着旁人的故事,心里便不禁思念愈重……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帮小柳代发的代发君~小柳家断网咯……抽搐的网络~晚了点儿~见谅哈~O(∩_∩)O~
☆、58既相许,长相守(十一)
【五十八】既相许;长相守(十一):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无已时~
在黄瑢这边相思日浓的同时;黄大岛主那边同样是昼夜难耐的思念。
若非忧心此行凶险;他定不舍得将黄瑢一人留下……微微叹口气,长夜漫漫,黄大岛主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果然还是习惯了……枕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和温度。
黄蓉这边的问题呢;说难倒也不难,原是郭靖为成吉思汗率军打仗,立了军功,拿下了城池不说;还生擒了完颜洪烈;成吉思汗一面又是高兴;一面又是害怕,怕郭靖身在蒙古心在汉,终会
回到大宋去,是以特别交予两个儿子窝阔台与拖雷、以及郭靖三人一人一只火漆封口的锦囊,让他们攻破大梁之后,在大金皇帝的金銮殿上聚会,共同开拆,依计行事,未入大梁,不得擅自拆
开,启囊之前,三人相互检验囊口有无破损;里面文字命令一般无二,俱是嘱咐窝阔台、拖雷、郭靖三军破金之后,必须立即移师南向,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攻破临安,灭了宋朝,自此天下一
统于蒙古;密令中又说,郭靖若能建此大功,便即封为大蒙古国宋王,以临安为都,统御宋朝山河。但若怀有异心,不遵诏命或弃军逃遁,窝阔台与拖雷已奉有令旨,立即将其斩首,其母亦必
凌迟处死。
若非郭靖和母亲李萍觉得事有蹊跷,预先拆了一遍锦囊,八成就要蒙在鼓里,转头去攻打自己故国了;郭靖虽然愚笨,却是个至忠至孝之人,当下就准备收拾行装,带上母亲连夜离开蒙古
;谁知成吉思汗早就防着他这一出,当即命令让人将他母子拿下。
成吉思汗并不舍得斩杀郭靖,一来儿子拖雷、女儿华筝都苦苦哀求,二来也的确惜才,只想着要把郭靖收归己用,于是暂且便把郭靖收押在牢。
成吉思汗一共有四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其中三子窝阔台看似温和心胸开阔,实际却是个真正城府极深的精细人,也是历史上真正继承了汗位、并且一一逼死兄弟,将蒙古帝国的版图成功拓
展到中国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的最后赢家。此时窝阔台便来密告他父汗说:“郭靖的母亲十分贞烈,郭靖留在蒙古,也不过是顾忌他母亲在我们手中,所以务必要保证他母亲好好地
活着,在郭靖点头答允之前,决不能让他母子见面!郭靖此人重情重义,只要让他答应娶了华筝,他就一定会负起责任,过个几年,有了孩子,咱们还怕他惦记宋朝故国吗?等我们攻下大宋,
整个江山版图不就都是我蒙古的了吗,他还能回哪儿去?”
成吉思汗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当下十分赞同,遂派人去告诉郭靖,若是他不答应乖乖娶了华筝、做蒙古的征宋大将军,这辈子就再也别想再见到他母亲!
被关押的郭靖心急如焚,在外探得风声的黄蓉也是心急如焚;凭她一人之力,自然救不出郭靖,身边的丐帮弟子又没有武功特别高强的,不得已只得向师父洪七公和自己父亲求助。然而当
黄药师趁夜潜入营帐,却探听到一个消息——郭靖的母亲李萍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儿子的负累,更不想让儿子的一辈子耽搁在蒙古,一直想要寻衅自杀,今天不知怎么着把簪子捅进了自己胸口,
至今昏迷未醒,性命堪忧,上上下下只瞒着郭靖一人。
本来么,黄药师不欲管这件事。在他看来,郭靖自然是配不上他的女儿的;而在李萍看来,若把黄蓉同华筝相比,恐怕黄蓉唯一的优点便是她是个宋朝女子。而李萍本人是个极普通的宋朝
妇女,恪守忠贞节烈三从四德,只怕在她眼里,黄蓉极是离经叛道,不似好人家安分女儿;而他黄药师的女儿,又岂是一味顺从婆婆忍气吞声的脾气?若为女儿着想,他倒乐得听天由命,任凭
这女人自己死活。
然而……在真的看到李萍之后,黄药师却心软了。
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容色普通的中年妇人,从一双手就看得出是怎样的饱经沧桑;她在断续的清醒间隙,也只是喃喃唤着儿子的名字,旁的什么也不说,可是黄药师却一下子想到了远在江南
的黄瑢,还有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
为人父母的心情他还是知道的,无论做什么都只希望孩子什么都好;眼前这妇人显然也是的,她一生平庸,青年丧夫,没有享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荣华富贵,含辛茹苦养育了唯一的儿子长大
成人,将所有的慈爱都倾注在了儿子身上;黄药师不禁想,若他这次也能再得个儿子,阿瑢必定也会这样不惜一切地疼他爱他;自己原就比她年长了二十岁,若是哪日他不在了,她们母子难道
也要这样,饱受别人欺辱?
虽然知道这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然而黄大岛主还是不由自主地心软了——罢哟!就当是为他未出世的孩子积福罢!趁着夜里使女昏昏沉沉打瞌睡,黄大岛主飞身潜入帐中,喂李萍吃了颗九
花玉露丸。
然而李萍伤重还未痊愈,眼下不适合搬动,所以救出郭靖之事也只得慢慢儿地从长计议。不过这十来天的光景,在黄大岛主而言却像是过完了大半辈子似的,而且还是极难熬的大半辈子—
—然后洪七公就笑眯眯地随后到了,一捋胡子,笑道:“上次喝了黄老邪的喜酒,只怕这次回去,我老叫化少不得要上门讨杯满月酒吃了!”
丐帮弟子众多,眼线遍布天下,洪七公知道这消息倒也不足为奇;然而黄蓉却还不知道,一听师父这话,登时脸色煞白,问道:“爹、爹爹……你又有别的孩子了?你不要蓉儿了?”
黄药师没有说话,洪七公呵呵笑道:“这丫头又孩子气了不是?你都要嫁人了,以后你也要生孩子;你爹爹一个人孤零零的,难道不寂寞吗?娶个老婆,生个孩子,黄老邪看起来倒是多了
些人情味儿了!”
黄蓉气苦道:“那师父你怎么不去娶老婆生孩子的?我爹爹以前有我妈妈陪着他呀,难道不比那个女人好吗?”
洪七公眉头一皱,心说死人再重要,又怎能同活人相提并论?可这话说不得,说出来连他也要招黄蓉的怒火。却听黄药师冷声道:“你也不必在这里同爹爹置气,要是你不认阿瑢做母亲,
那也就别认我做父亲!你那个傻小子和他母亲在这蒙古军帐里头,你自去救他出来,我也不再管你!”
黄蓉被他训得一愣一愣,豆大的眼泪在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