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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头进去,谁也不敢抬头看,他们怕看见朱允炆已经横尸当场,这被戴“绿帽子”就是普通的男人也受不了,就更别说他们这位本就暴戾冷酷的永乐帝了。
“烧,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拿出去烧掉。”喘息而暴肆的声音砸过他们每个人的耳膜。
小宦官们被震的一抬头,乖乖,这……这房间里几乎没了囫囵的东西了,要说有,就是缩在床上的建文帝了,就是连建文帝容身的那床也是被砸过的,以前如仙宫瑶池的房间已经面目全非,永远华丽的如新房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他们龙气护体高不可仰视的皇上也是衣冠不整如疯汉。
见这些奴才进来只是呆站,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朱棣更火,但实际上这些宦官只是呆了一下下,可朱棣不管,就着离他最近的宦官就是一脚。
小宦官嘴角流出的血为这狼藉一片的房间又平添了一股凄怆,这乱成一片的地方让惊恐的宦官们无从下手,不知道先搬什么出去烧,都是贵重东西,看,还有夜明珠在地上滚呀滚的,但朱棣接下来的行为,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朱棣红着眼睛将床上的朱允炆拖下来拽进怀里道:“把这床先烧了。”
看那个被皇上踢了一脚就没再动过的同伴,小宦官们手脚要多麻利有多麻利,是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将八尺大床给弄了出去。
站在一片废墟里,朱棣眼含只有他自己懂的痛楚看小宦官们把床弄出去,这张床因为有朱允炆,所以曾让他厮磨不愿起,每年过年后那十天的休息,他也曾赖在床上与朱允炆一再缠绵。现在这怀中一再伤自己的人,也在这床上有过万千风情。
朱棣看一眼在他怀里仍然脸如死灰的朱允炆,忆起他在这床上就算刚刚与自己云雨过,可卷了身子钻入被子里的样子每每都如处子……。他与朱允炆的芙蓉暖床,印下了这怀中人太多醉了他心,迷了他情的影像,但朱棣一想在他不在时,朱允炆就与唐赛儿在上面翻滚,甚至现在让唐赛儿怀孕了,就算有再多美好再舍不得,朱棣也容不得。他与朱允炆的净土不能有一点别人的气息,他的心就算能纳百川,也容不得这方面的一粒沙子。
“你怎么样在床上让那贱人满足的……允儿你怎能污辱我们的床,怎么能……怎么能用那卑贱女人的身子玷污了它。”朱棣的声音并不响,只是声声句句都太沙哑,似每个字都带着泪痕。
见床被弄出去,朱允炆在朱棣怀里这脸色就往越来越难看的方向靠拢,朱棣的每个字他都清楚听到了,但他却只是暗中将拳头握紧,不然他怕自己会一拳头打向朱棣。
朱允炆与唐赛儿只是在书房的卧榻上一次而以,而且朱允炆还是醉了的,整个过程只有些许残片,何来满足一说,而且就算与唐赛儿是在这床上做的,他们这种背了天道的不是污秽,她一个黄花闺女怎么是玷污。
朱棣要宦官们就在房间外的空地上点了火烧床与所以东西,他要朱允炆看,好像这样能抹去什么,或是朱棣觉得抹去了什么。
窜起半天高的火苗,被燃烧的床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朱棣看在烈焰中逐渐化为灰烬的床,有种泄了愤的感觉。
朱允炆看自己年少时亲自打造的“幸福之床”在燃烧,心的某处似被烧空了,但也某些束缚了他很久的东西在被烧毁。十二年了,有时候他与朱棣在上面云雨时,他觉得是上苍对他的惩罚,特别是朱棣那几次发疯往死里折腾他时,他觉得是他没能护住皇爷爷留给他的皇位,没能开创一个国富民强的盛世,所以上天才找来了朱棣来完成,而他被这样对待是他必须接受的惩罚。
现在这床被烧了,证明与提醒他曾经多么尊贵与无能,的最后一样证据也没了,朱允炆看着看着就软下身子跪在了地上。
看的也出神的朱棣猛见朱允炆这样,拽起他揽入怀中,又见他在无声落泪,未出口问就听泪如雨下的朱允炆说:“我的。”
朱棣不懂朱允炆这没头没脑的是什么意思,但马上朱允炆就给了他答案,朱允炆在朱棣胸膛上蹭干了泪水,抬头看着朱棣道:“你不是好奇这芙蓉床是谁绘图制造的吗?是我……是我曾为自己大婚一笔一划造就的。”
“你……”朱棣真的被震撼到了。
“是,我造就的“幸福”……却可笑!造好就没用上,一直封存,因为我不配拥有幸福。它重见天日是因为我要睡在上面受你临幸。”
“允儿……。”见朱允炆笑着在落泪,朱棣对朱允炆再怨再多不谅解,也被对朱允炆从未消失的疼怜打的只剩残骸。
“老天爷都认为我的幸福就是这样,我是这上苍对你的赏赐。”
“不是的允儿……我不知……我……,现在烧了……已经烧了,允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这张床对你是折磨,是……。”
“不要说对不起,我受不起,你不配说。”
对视的眼,彼此都似被那还在熊熊燃烧的烈焰烧融了某些东西,朱棣灵台首次这样清明,他听懂了朱允炆的话,明了了朱允炆的真正痛。
“对这天下我们都是罪人,但我们只有活着,并活好了才能赎罪。”
朱棣拥紧已经不笑但仍然在落泪的朱允炆,任他的泪水又一次渗入衣襟,灼伤衣服下的肌肤,浸润为他痛的心。
朱棣没说出口的是:“允儿上天让我为你情动,不是对我的赏赐,是对我的天谴。”
第87章
永乐帝再次北巡。这次朱棣没有一马当先跨坐在马上,而是自始至终都与朱允炆一起坐在马车内,宽敞的马车内朱允炆撑着手腕看马车外的景致,朱棣在看他。
对唐赛儿怀孕,朱允炆结结实实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朱棣的愤怒到底飙了多高,朱棣自己都估计不出,才会有气糊涂了想让朱允炆抱他,砸了房间,但在接下来朱允炆的泪水中,就变的微不足道了。朱棣自责于自己用了十二年的时间还看不透朱允炆的痛,当时拥紧怀中落泪的朱允炆,朱棣发誓他不在追究朱允炆与唐赛儿那笔了,舍不得,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当晚他看着哭累了睡着的朱允炆,想到了北巡,带他出去看看,是自己把他如金丝雀关着,才让那女人有机可乘。虽然朱允炆与唐赛儿的这笔帐不是这么算,但朱棣这么认为,可怜朱棣还是看不透,但也促成了这次北巡。
朱棣看着眼前又静若处子的朱允炆,这身体里的血液就在沸腾,一双鹰目眯了起来,在朱允炆一个姿势坐累了,磨蹭着身子换个方向时,朱棣伸臂将他揽入了怀中,使巧劲化了朱允炆的挣扎后柔声道:“允儿,累了吧!垫子太硬了。”天地良心,这些软垫人坐进去都快找不着了还硬。
朱棣都为自己的话心虚,但朱允炆只是瞄了一眼身下软绵绵的垫子,什么也没说就靠在朱棣怀里。依然是朱允炆在看风景,朱棣在看他,但是已经相拥的身体使马车内平添了一股暧昧。朱允炆的体质还是太弱,受不得颠簸,慢慢就力不从心,卷身在朱棣怀里沉睡。
朱棣看他从打哈欠到睡着,舔唇抹脸如婴孩,看的满心柔软,朱棣庆幸自己放过了唐赛儿,若当时自己钻牛角尖一定要将唐赛儿碎尸万段,那么现在自己的心也一定被朱允炆给凌迟了,哪还会有这份安逸。
朱棣想自己该释怀了,朱允炆临走对留下来照顾唐赛儿的朗亦风说:“好好照顾,若朗太医方便,就为赛儿找个好人家。
回头一眼是愧疚多于留恋,朱棣当时看在眼里是欢呼雀跃,他不认为单纯如朱允炆若真的对唐赛儿有情能这样放得下,朱棣突然有点明白了,朱允炆他没有一个帝王该有的魄力、权谋、手腕、野心……,但却有一个帝王必备的凉薄。朱允炆的凉薄不是如太祖与他的无情狠辣,而是性凉情冷,但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被他的良善与仁爱蒙住了眼睛,看不见他性情中的这点。
朱允炆从没问过他的皇后与妃嫔,留在宫里的孩子,他也是对其淡淡的笑,温温的关心……,没有爆发过十分激烈的情绪过,哭哭闹闹的几次都是跟他朱棣。
说到底对朱允炆来说只有他朱棣是不同的,朱棣释怀。
拥抱着这肯为天下命都能舍,却吝啬于一点心的人,朱棣更为他心痛,朱棣抱着怀中人,眼望着缓缓而行的马车外,任斑斓多姿的景色在眼里掠过。
一路北巡,不是在行宫落脚就是在马车上赶路,一路来所经过的地方一副欣欣向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