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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是一片凉意。伸手张着五指,皮肤白皙,指甲微长却又干净,记得喜欢养长指甲的女生都是缺乏安全感的,“沈碧,如若不是受过太多委屈,又怎会如此自私?这世上,可信的难道只有自己吗?”而自己,公司的椅子都没坐热便进了医院,父母夜夜的担心,日日轮流的照顾,出院时若不是自己归心似箭,又怎会出事?鼻头微酸,朱唇轻启:
“离乡路 脚步染尘土
青衣顾留一抹楚楚
山河暮眼模糊
可曾依稀记来路
老树枯只剩鸦声话如故
马蹄孤追逐不停驻
千山渡仍义无反顾
游子苦向谁诉西风路过去何处
天涯路 可有乡音伴归途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重复一次)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离乡路 脚步染尘土
青衣顾留一抹楚楚
游子苦向谁诉
西风路过去何处
天涯路 可有乡音伴归途”
此刻,凉亭另一边的女子红了眼眶,呢喃最后那句“天涯路 可有乡音伴归途”发髻上的凤转仪钗在阳光下晃眼极了。然后,就没有后续了,这一天,以冷碧不小心睡着醒来回用勤院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到她是谁了吗?凤转仪钗是我编的,别介意啊
☆、又见“阿碧”
回到用勤院几日,每天都是重复训练,倒也没什么大事。这天一早仍是宋姑姑在做示范,“给主子献茶的时候,茶盘得过头顶,手腕要直,不能抖,喏,就像这样子!”放置茶杯的托盘被她高高举过了头顶。
宫女们认真地在一旁学习着,宋姑姑放下手里的托盘,吩咐道:“好,你们自己练吧!”
宋姑姑站在一边,等小宫女把托盘举起时,出言提醒,“现在我要在空杯子里加上水,大家都给我端稳了!”
轮到陆贞时,她正稳稳托着盘,不料一缕开水直接浇到了她的手腕上,平日里训练用的水都是冷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手哆嗦了一下。宋姑姑厉声说:“怎么,端不住了?”
陆贞咬着牙说:“不是,姑姑,我还端得住!”
但宋姑姑并没有走,一壶开水紧接着直接倒进了她的衣袖里,热气腾腾。她尖叫了一声,茶碗随即摔到了地上,顷刻粉碎。
宋姑姑立时发威,“好啊,陆贞!你不认真练习也就算了,还摔坏了这么贵重的越窑连珠杯,看来,这宫里是留不住你了!”
事情突发,陆贞看出宋姑姑是摆明了要找自己的错处,心怦怦直跳,但不忘记解释,端正给宋姑姑磕了个头,道:“姑姑,陆贞知错!但是这杯子不是越窑连珠杯,您看它胎色发黄,釉面粗糙,还有这么明显的冰纹,一看就是瓯窑最平常的瓷器!这种杯子市面上大约五十文钱一个,陆贞愿意赔偿,只求您别赶我出宫!”
宋姑姑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另外一旁的杨姑姑听到声响走过来,“出什么事了?”
宋姑姑只能尴尬地掩饰,“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陆贞这才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没有问题了。
一行人训练到入夜才算结束,困意万分的秋娘抢先进了房门,直直就躺到了床上,却很快就跳了起来,“谁干的!”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提起自己的被子,上面还滴滴答答地流着水。
一众宫女都惊呆了,紧跟着另外一个人也尖叫起来,“哎呀!我的被子也湿了!”这下每个人都紧张地开始检查自己的被子,陆贞扑到自己床前,却发现自己的被子丝毫无恙。
她还没回过神,阿紫已经气冲冲走到她面前兴师问罪了,“你说,为什么要浇湿我们的被子?”
冷碧微楞,这貌似是她的戏份啊。
陆贞愣愣地看着她,“不是我干的!”
一个宫女在一旁小声地说:“阿紫你别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陆贞做的?”
阿紫冷笑了一声,指着陆贞手里的被子,又一把夺过来在手里抖了几抖给身边的人看,“那为什么别人被子都湿了,只有她一个人的是干的?这都快到冬天了,你想让我们一晚上都盖着湿被子?陆贞,你的心到底有多黑啊!”陆贞的被子果然是干的,这样一闹,别的宫女都不大相信陆贞了,一时间议论纷纷,吵成一团。
回想起白天的遭遇,陆贞一咬牙,从身边端起自己的一盆水正欲往床上一倒,冷碧一手抓过,水泼到了自己身上。“这些被子一看就是刚湿的,而陆贞刚才明明和我们一起进的门,哪有时间浇湿这么多被子。”
“再说我犯得着做的这么明显把矛头都指向自己吗?” 陆贞附和道。
话音刚落,宋姑姑却走进了门,目光灼灼地看着陆贞,问道:“你们在吵什么?”
阿紫缩到了一边,陈秋娘愤愤地上前告状,“姑姑,陆贞把我们的被子都浇湿了。”
陆贞毫不迟疑地分辩,“不是我干的……”
宋姑姑脸一板,“那你怎么证明不是你干的?”
陆贞看她这副神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绝望地低下头。宋姑姑一阵洋洋自得。陆贞猛一抬头,坚定地说:“姑姑,宫规上说过,无证即无罪。您不能单凭几床湿被子就断定是我干的!我要见杨姑姑,请她来说个理!”
听到陆贞这么说,宋姑姑免不了有些慌乱,“杨姑姑那么忙,哪有时间管你们这种小事?陆贞,你深夜吵闹,影响大家休息,我罚你去净房把所有马桶都洗干净!”
一旁一个眼明的宫女也看出了端倪,气愤地说:“可是……”
陆贞生怕她得罪了宋姑姑,拦住了她的话头,看向了宋姑姑,“是,姑姑,但能不能请您给大家弄几床干被子?”
宋姑姑本来苦心酝酿,以为自己折腾一两下,陆贞就一定会被赶出宫门,也不枉费了王尚仪嘱咐自己赶走陆贞的一番苦心,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眼下白白地让陆贞做了人情。她生气地说:“好!别人都有干被子盖,你今天晚上就睡净房去吧!”
陆贞淡淡一笑,往净房走去。冷碧在宋姑姑离开后偷偷跟上。这时节是最冷的时候,净房四处透风,泼水也成冰,透过窗户的缝隙,屋外白雪折射进来浅浅白光,四下寂静一片,宫女们平时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消失,天地间,静的吓人。
“陆贞。”冷碧在拐角处开口。
“沈碧,你……”
“这个小罐子里的沙石是暖的,可以放个一两日用来暖手,还有这件衣服给你,可以包住全身却不会阻碍行动,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
陆贞眼眶微红,“谢谢。”
“我先走了。”冷碧转身离开,本来是想得罪不起女主,能帮一点算一点,至少不要惨死。不过古代女子都是水做的吗,动不动就红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
“阿碧,你跟陆贞出去干嘛?”秋娘扁扁嘴道。
“没什么,秋娘,下次别太针对陆贞了,她难过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哦。”秋娘不满的应着,冷碧知道,秋娘单纯,但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她很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的阿碧也就是阿紫,果然剧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泪狂汗
☆、文书风波
第二天早上,陆贞偷偷回到队伍,没多久,宋姑姑就发现了她,厉声把她叫了出去,而后又假装镇定的回到队伍继续训练,冷碧知道她和宋姑姑已经撕破了脸,而日后的生活似乎不太好过,但她是主角,永远能逢凶化吉,不是吗。
过了几日,是娄尚侍过来例行检查的日子。她带着一行宫人进了用勤院,指了陆贞和另外一个宫女斟茶过来。她满意地看着陆贞流畅地做着动作,赞赏地看着一旁的杨姑姑,“还行,杨姑姑你是□小宫女的老人,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陆贞冲冷碧笑了笑,感谢她这几日对自己的指导。
“尚侍大人请留步,奴婢有要事禀报!”一个爱跟着阿紫的宫女叫道。
杨姑姑看她这么没规矩,皱眉怒喝:“大胆!”
娄尚侍本来已经准备离开,此时却回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无妨,你说吧,到底有什么要事?”她既然已经发话,杨姑姑也就不便多说,只是盯了她一眼,又看了一旁的宋姑姑良久。
女孩信心满满地指着陆贞说:“大人,我要告发这个陆贞!她不是什么好人,是个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