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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表达明知故问拽得要死的“关心”。
他见我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低下头拉了拉帽檐,微微勾了勾嘴角:【哦。】说着就想走人,连个拍拍衣袖的多余动作都没有。
【等等!】你至少要说声“再见”之类的再走吧?“哦”一声就想跑人,你以为我最近万事不顺就好欺负吗?……虽然是我错在先……但是“再见”这种为人的基本礼貌还是得有的吧?!
越前停下脚步,微微仰头,却好像比我底气足得多:【……什么事?】
……你应该叫我学姐,学姐!
我当然知道要让这个小王子乖乖叫我这种没有威信的学姐是很难,也知道突然拉住他的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既然抓到了这个难得出现的猫殿下,不多说几句话真的过意不去。所以我厚着脸皮,尽力无视他好像有点烦躁的眼神:【那个,越前君,你现在不应该是在社团吗?】我记得你应该是一下课就直冲网球社的一员啊。
【……龙崎教练要我送点东西给部长,】他低了低眼眸,兴许有点怨恼自己是被派遣做杂事的那一个,【部长应该还在教室吧。】
【哎?……我冲出教室的时候手冢君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啊……你们应该错过了。如果要给手冢君东西的话,等他去社团再给不就行了吗?】
【今天龙崎教练让部长休息一天,好像有什么事情……】
【…………啊……是吗……】
大概也就是手冢病因之类的吧。
我这么想着,也没办法回应这个皱着眉间、有些疑惑的青学支柱,连敷衍的回答也没办法做出。
这几天难道就是我的霉运日吗?幸村的事情算是暂时安置好了,却也迟迟没有个结果,据说是要再过几个月,仔细检查分析之后再动手术;忍足自从我拒绝他之后就再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是已经放弃追求,也放弃与我的友谊;亚久津是我自主决定不和他见面的,因为他比起忍足来,性格更加倔强不羁,我之前在他的手掌下逃走,如果再见到他,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迹部那个大少爷这两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在明知道我时间紧张没有空的情况下还时常约我去玩,美其名曰是让我放松一下心情。我自然很感激他的好心和生活情趣,也真的挺想和他去逛逛街,但总觉得,迹部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再来了一个受伤负病的手冢国光……我暂且不想去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很担心他的病,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每次听到一丝丝关于他越来越严重的肩肘情况时会难以冷静,但是这个越前小王子的几句话轻易打破了我的自欺欺人,让我根本无法保持淡然。
越前不可能知道我的内心世界,不会知道我对他的仰慕之情,更不会知道自己说的几句话究竟起了什么作用。他只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觉察到我的尴尬无措:【……对了,郑前辈,菊丸前辈让我给你捎一句话,让你快点来我们社团……】
这句附赠的邀请显然超出了越前能够随口说出话的范围,他的耳朵有点点泛红,面色也别扭的很。
这难得一见的美景没有勾起我一点点的欣慰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马路上见到帅哥,也不能立刻进入侃侃而谈碎碎念的花痴状态。这就是人类成长,少年成人的预兆吗?那我还宁愿一直没心没肺地活下去。
【啊……是吗?我好像自从出院,就没见过你们几个了呢……不过,劳烦你和菊丸讲一声,网球社我应该也去不了。】
【……社团活动很忙吗?生物研究社……好像没有要求每天报道。】越前愣了一下,然后咬字清楚地说了两句。
【……不是这个问题啦,】我能够期待这个小王子也是希望我去看看他的?……好吧,这显然只是我的妄想而已。我在心底自嘲,【之前我不是说过我不会接近网球社的吗?所以还是不去为好。】
【不二学长他——】
【不是不二君的问题,】我微微笑着打断他接下来的重提旧事,这种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不想,也不会去在意,因为现在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对之前那种鸡毛蒜皮的吵闹斤斤计较。【无论不二君有没有做之前那些事,也不管我之后原谅与否……其实说句实在话,之前我的发誓有一点是出于赌气,并不是完全真心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么做对我网球社和我自己都比较好。更何况发誓了就是发誓,轻视誓言的话,小心天打雷劈啊!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嘛!还是说你不相信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最后两句话有那么点调节气氛的意味,眼前这个帽檐低低遮盖了小半部分表情的网球王子或许能够听出些什么,又或许什么也听不出来。我直觉地希望是后者。因为网球社,还有网球王子,我真的是少接触为妙。即便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我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凑上去,自惹麻烦。但在保有理智的前提下,我还是选择理智地与他们保持距离。
越前停顿了一会儿,声音是一贯拽拽的风格:【……恩,我知道了,我回去和菊丸学长说。再见,郑学姐。】就调转帽子,微微点点头,朝学校门口走去。
……也许,这个看起来还没有我高的王子殿下也并非只是个一米五三的小猫吧。即便有时候桀骜不驯,似乎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心底里也看得清楚。手冢的伤,他恐怕知道了一些眉目,不然,我不会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一点点担心。而这次和我的对话,更是体现了他温柔的本质。
至少,他并没有拆我台面,也没有揭穿我无数的谎言及无数的隐语,不是吗?
我在心底悄悄对越前这个小男生……不,应该说是继承武士精神的无限潜力者稍稍改观了一点。他的价值绝不仅仅停留在《网球王子》中的主角这一身份上。
他是真真切切的真人。有血有肉,会和我一样哭一样笑得真人。他也会因我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做出属于我的行为表情。
我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一点,心中不知是窃喜还是可悲,呆了好久才收回放在已经空空荡荡楼道里的视线。那个身影早就无影无踪,连个小小的黑影都找不到。
映进窗玻璃的夕阳依旧美好如第一天,光滑洁净的走廊地板毫不吝啬地赐予我最美丽的色彩,让我的眼睛微微发痛。地板反射的阳光迫使我抬起头,深呼了口气,再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生物研究社与我亲爱的鹿内脏。
啊——亲爱的内脏器官们,现在的我真的是急需你们的安慰啊!
【小雨,今天社长尽够了一批新货,上次的海鱼解剖实验你不是没来吗?这回社长特意进购了养殖鹿的内脏,虽然全体解剖现在还不能有那个条件……】晴川季子半靠在我桌边,双目放光,还不断地向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社长进购的解剖器官有多大。
【哎?!鹿内脏?】本真之前就已经被我和季子的交谈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次索性叫了出来,在嘈杂的教室里也显得格外突兀。
不错,这已经是我从优纪店里逃出后的第二个星期了。这两星期期间,我一次也没有去优纪的店,也在没看见过亚久津。相对的,我在附近找了一家书店,每天放学后以及周末都在那里打工。虽然报酬之类的没有アケビ那么丰厚,但在没钱没地方找工作的情况下,我也别无选择。
花音打过几个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去店里,是不是和亚久津吵架了,还有那天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我那么狼狈地冲出去。我只是糊弄了她几句,说我和亚久津吵架打了起来,最近也比较忙,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我之后都不会去打工了,让她帮我和优纪辞职。
之后优纪专门打了电话问我情况,最终都在我的坚持下,结束了我的打工合同,找了个时间让藤田给我送了过来。
所以现在,我恐怕是彻底与亚久津断绝往来了。这之后,名叫亚久津的大魔王将从我的生命中消失。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上一届生物研究社成员组织过一次寻找‘土龙’的活动,从暑假一直办到了开学典礼,】中村龙一靠在椅背上,椅子整整倾斜了四十五度角,脑袋后倾,正对我的视平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