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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是‘母亲大人'的缥家复兴大计嘛。毕竟上一代的时候,光是’蔷薇公主'一个人就起到了那么大的增幅作用,所以这次能收集到多少就要利用多少吗?想要的东西全都要弄到手,还真符合‘母亲大人'的风格啊。居然把那个’彩八仙'都当成了道具。女人这种生物,究竟能贪婪到什么地步呢?好恐怖。对了,也该让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了吧。毕竟两个人都钓到了。已经可以了吧?”
当“千夜”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调转身体的时候,影月颤抖着喉咙,挤出了声音。
“……请,等一下。”
“什么?”
“……你事先知道……那个病的流行吗?”
“什么啊,居然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我知道啊,所以才进行了利用嘛。因为一族的工作的关系,大家都会在各地跑来跑去哦。气候、地形的变化,月星的转移,动物的移动,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对于地面的影响——这些全都会送到宗家随时进行分析哦。所以如果是因为这些而会在哪里发生什么的话,大致都可以预测得出。虽然治疗方法还是不知道。恩,真亏你们找得出来啊。作为朝廷的人来说算是很努力了。”
承受了影月凄厉哀伤的目光后,“千夜”的口气里出现了侮辱的色彩。
“你在生气什么?就算是我们光是为了保护你们也已经精疲力尽了哦。因为要打退那些到处飞窜的魑魅魍魉啊。凭什么要我们做到那个地步?那些不是我们的工作吧?那是官府和朝廷的工作吧?明明知道每隔几十年就会因为水而发生什么,大家却都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把不好的事情全部归结到天罚上面。这就是自扫门前雪的结果吧?那不就是自作自受吗?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们刚到这个山的时候,每次下山的时候也会告诉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水要全部烧开后再使用'。结果只是落了个被人嘲笑或是被人丢石子。最后就变成那个样子啊。我就知道他们不会听。人类啊,除非是降临到自己身上的话,否则什么都不会想吧?”
在影月的视野中,“千夜”的身影模糊了起来。
他咬得紧紧的嘴唇的唇角裂开了,新的血液不断落下。
——他一阵晕眩。
(竟然用这张脸孔,这个声音。)
吐出那种台词吗?
从比任何人都热爱人类,热爱生命的那个人的口中——!!
(不可原谅。)
开什么玩笑!他想要大叫。
影月没有被迷惑。他看得出那隐藏在非常合理的语言背后的,好象刀刃一样的恶意。
可是在他把感情倾泻出来之前,意识已经绷断,坠入了——深深的,深深的黑暗中。
“……那么,在珠兰你们在石荣村的时候,香铃没有来过吗?”
在秀丽他们赶到了石荣村附近的时候,他们没有直接进入村子,而是选择在有一点距离的地方野营。因为石荣村受到监视的可能性非常高。如果得知秀丽到来的话,“邪仙教”也许会进行某些警戒以及手段。他们想要尽可能地比开这个可能性。
“没有来过那样的女孩子啊。好了,野菜切好了。”
“谢谢你,珠兰。”
一面准备晚餐,秀丽一面皱起了眉头。……直到最后,在来到虎林城的全商联的马车中,也没有出现香铃的身影。原本秀丽因为治疗和看护就已经忙得四脚朝天,而且马车的来往非常频繁,所以没来得及确认,可是……如果香铃到了虎林城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应该来拜访在郡城中的秀丽。
可是她却没有来,这也就意味着……
“啊……她大概是在中途下了马车,一个人赶去了石荣村吧……”
在帮着利英劈柴和打水的同时,燕青叹了口气。顺便说一句,叶医师正一个人心情愉快地喝着酒,等待着饭菜做好。
“可是,香铃也不在石荣村吧?”
曾经一个人先去了一次石荣村打探情形的燕青,点了点头。
“恩。只有三十人左右的大叔大爷在那里麻利地打扫,砍柴,以及修理被大雪压倒的房子什么的。大家都说没有看到类似香铃的女孩。”
“那么,那个女人大概是正好在村子变成空白地带的时候不小心来到这里,又不小心被抓上山了吧?因为那个什么‘邪仙教'不是要拿你作为祭品吗?”
利英一面把柴火从马车上卸下来,一面偷偷看了一眼秀丽。他确实是脑子非常好使的少年。因为秀丽和燕青也只能想得出这个理由。
“……确实,只能这么认为了。她一定是被‘邪仙教'错当成了小姐。香铃那样的年轻女孩一个人跑到没有人的村子里来,怎么想都很引人注目吧……恩,要救的人又多了一个。”
救?
秀丽突然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这句话让人感到别扭。
香铃也许很焦急,可是柴凛说过她非常冷静。秀丽也这么认为。她不会不顾前后地行动。那么如果说她不小心被“邪仙教”抓住的话?
现在,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
香玲在被关押的昏暗牢房中,拼命地看护着发病的病人。
低沉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是水。慢慢地……没错,请你慢慢地喝。”
「……你就是所谓的女州牧吗?」
伴随着这个声音,她被人从背后打中。清醒的时候已经在牢房之中。
在这个充斥着低沉的呻吟和刺鼻的腐臭味的地方,有好几个人滚倒在地上呻吟,或呆呆地蹲坐在地上不动。凝神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滚倒的人的腹部都不自然地膨胀了起来。
从影月以及燕青那里听说过石荣村病情的香玲,很快就察觉了原因。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这里是哪里。如果在石荣村还有病人的话————荣山的“邪仙教”。
通过昏迷前的那个声音,她也明白了自己是被错当成了秀丽。
因此她也注意到了一点。
(……难道说,秀丽小姐会来这里……?)
对方就好像是正早有准备似的从背后袭击了她。也就是说,他们知道,秀丽会来到没有一个人的村子——不对,是来到荣山。
(不错……她应该会来的。无论是秀丽还是燕青,都不可能舍弃被囚禁在这里的人们。而且——)
香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在石荣村消失的影月,说不定,不,一定……
(就在荣山……!)
正因为明白了这些,所以香铃打算在这里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寻找影月。照顾病人。寻找逃跑的空隙。好好吃饭增强体力。
在她实行这些决定的同时,她能做的事情也一点点扩展开了。
“请你吃饭吧。”
让老人所吃的饭菜,是香铃自己做的。因为伙食实在太过差劲了,所以她和那些看守的小卒子们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好歹让他们作出了让步。
既然香铃是这里最健康最精神的人,那么自己就必须表现出可靠来。
……她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描绘出最后见到的影月的面孔。
(他在这里——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香铃仰面朝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忍住了眼看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多半……连一个月都撑不住了吧。)
……没事的。没事的。还有半个月。
“影月”还没有消失。她坚信。一定还能见面。——不对。
(希望得到的东西,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得。)
她要去寻找——去迎接他。
(抬起面孔来,香铃。)
她仿佛听到了秀丽的声音。……是,秀丽小姐。
我一定会救出他。在那之前,我要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既然那我至今为止所看到的那些人平时都是那么做的,那么我也不能输给他们。
我已经不要再单纯地等待被救。
不光是影月。那个人所想要拯救的所有东西,我也要一一进行支撑。
香铃再次开始看护病人。
(如果我是香铃的话,会做些什么呢?)
秀丽放缓了切菜的速度。
作为一个孤身被抓住的柔弱女子,如果还想救人的话,都会做些什么呢?
就算知道一个人办不到,可是既然知道会有人来救他们,那么就会为了那一刻而做些什么。
感觉到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头绪,秀丽一面做饭一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