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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霜河+正文完结+加番外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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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们互望一眼,为首之人不敢翻墙而入,怕成为活靶子,想了想,道:“老四、老五,你们守后门。老二,你掩护,等会我和老三将门撞开,我们一起攻进去。死都不能让他逃了!”
  “臭小子,现在才回来!你老子都快没命了!”
  谢朗靠着殿中已破烂不堪的泥菩萨,大口喘气。大白看着他,叫了一声。
  “嘭嘭”连声,挡着庙门的几个泥塑已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被人用树干撞开。
  谢朗看见大白脚爪上绑着一个小竹筒,知道是平王的回信,可现在这般危急,哪还来得及取下细看,更不能落在对方手中。他咬咬牙,撕下一大块白色的内衫,拿起香炉中残余的佛香,迅速在白布上写下一行字:
  蘅姐,明年今日,请到安南桥头,为我丢一束菊花。
  他看着这一行字,眼睛微微潮湿,轻轻地唤了声,“蘅姐……”
  庙门摇摇欲坠,谢朗猛然闭上双眼,又睁开来,迅速将布条结结实实地绑在大白爪上,向着西方连做手势,又连喝三声,“小黑!小黑!小黑!”
  大白急速振翅,可刚飞起来,它又落下,雕目中满是不舍,恋恋地望着谢朗。谢朗用最严厉的语气再喝一声,“小黑!去!”
  大白终于昂首而叫,扇动双翅,冲向云霄。
  “嘭”声巨响,庙门轰然倒下,黑衣人舞着兵刃直冲进来,眼见大白冲上半空,其中一人奋力掷出手中长剑,剑刃擦着大白的爪子划过,又呛然掉落。
  大白凄厉地叫了声,在空中急速盘旋两圈,向西飞去。
  一名黑衣人欲待追出,为首之人喝住他,“那鸟没把东西带走,别管了!”
  这时,后门的黑衣人也跃了过来。五人看向正依着菩萨坐在地上、满身血迹、剧烈喘气的谢朗,全神戒备,一步步逼近。
  谢朗看着他们,呵呵而笑,左腿伤口处仿佛灼烤般刺痛,他却越笑越大声。
  待五人走得近了,谢朗忽然站起。正午的阳光从殿顶的破洞处洒下来,照在他身上,豪气勃发、英姿凛凛。
  他傲视着五名黑衣人,将长戟用力一拄,怒喝声如晴天惊雷,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狗崽子们,不怕死的就来吧!”

  五七、如今得窥书中秘

  孤山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的早。
  甫过乞巧节,便落了一场秋雨,山间寒意渐浓,漫山红遍,层林尽染。
  每年的七月也是天清阁弟子们大考的日子。除了考核各自选修的功课,各字系弟子之间也将举行竞赛,从中选出优胜者,予以褒奖。特别优秀的,将提为长老阁备选,给予登“天一楼”饱览珍籍秘典的机会。
  这日比赛完毕,各字系弟子从学堂纷拥而出。乾字系弟子欢呼雀跃,震字系今年一局之差再度败北,十分不服,见乾字系诸人得意洋洋,不免出言讥讽。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阁主照顾你们,让你们偷看了秘籍,才赢了我们,太不公平了!”
  “就是,阁主太偏心了,只顾着你们乾字系!”
  “不公平!凭什么阁主只能由乾字系的人担任?天清阁这么多有名望的长老,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年轻女子当阁主?!怕就怕她不堪胜任啊!”有的话语更是难听。
  乾字系弟子向来以天清阁嫡宗而自傲,一听便怒了,纷纷还击。
  “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你们敢不服?!”
  “阁主天纵奇才,故阁主才委以重任,哪里不堪胜任了?”
  “阁主当年妙解陛下难题,又找出《寰宇志》,献给朝廷,有大功于社稷国家。你们说说,哪位长老比得上阁主?”
  眼见双方吵得热闹,从学堂抱着试卷出来的几名授课长老怒喝道:“都想关禁闭不成?!”
  弟子们不敢再吵,恨恨的互相瞪眼,纷纷走向学舍。
  一名六十上下的长老看着他们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声,道:“说起来,还是阁主太年轻了啊,又是女子,德望不足服众。”
  另一名长老也嘀咕道:“就是。按理说,《寰宇志》是天清阁的珍宝,理应由我们天清阁珍藏保管才是。她倒好,为了讨好朝廷,全献了出去,唉……”
  数名长老齐齐摇头,叹息而去。
  “哼!老不死的,只会在背后说坏话。有本事,论道比武的时候赢了三姐啊!怎么就没见你们赢一次?”
  薛定自桂花树上跳下,望着长老们的身影,“呸”地吐出口水。
  他转身往主阁走去,兀自愤恨不平,回头做着鬼脸。走出几步,险些撞上一人。他急忙往右躲闪,偏生那人竟如影随形,又挡在他面前,他真气一岔,“唉呀”跌倒在地。
  他不用抬头也知来者是谁,立马跪在地上。
  “你今天提前交卷,想是胸有成竹,能考头名?”薛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薛定涎着脸笑,慢慢将右手伸出来。薛蘅怒道:“打你白费我的力气。去,到娘的灵前跪着。”
  薛定爬起来,走出几步,终忍不住回头道:“三姐,年年考试都是那些死脑筋的题目,能不能换点新鲜花样?”
  “等你考了头名,再来和我说这话不迟。”
  “可我就是不喜欢这些啊!我觉得,学东西一定要喜欢才去学,不要苦着自己、勉强自己。若是学得痛苦,不如不学!”
  见薛蘅面色一下子沉下来,薛定象猴子般蹿上花坛,往供奉着历代阁主牌位的思贤堂跑去。
  薛蘅呆呆地站在原地。
  似曾相识的话语,同样飞扬跳脱的少年……
  她慢慢地后退两步,坐在花坛边,微抬着头,看向东方晴朗天空中纷乱的云朵。双腿几近麻木,她才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却见薛忱正在花坛那一头,静静地看着自己。
  薛蘅勉力一笑,过去替他推轮椅,问道:“仁心堂的考试也结束了?”
  薛忱微笑不语,快到风庐时,忽然开口,“其实阿定说得也有道理,年年都是那些僵古不化的题目,难怪他厌烦。一旦厌烦,必定是学不好的。”
  “我也知道……”薛蘅轻叹一声,道:“可这是历代祖师定下的规矩,长老们又一意坚持,我提出过数次,他们都表示反对,连大哥和四妹也不赞成。要改也只能慢慢来。”
  她将薛忱推入房中,拿过他书架上的一本《抱朴子?金丹》,坐在桌边,细细翻阅。
  薛忱批阅着试卷,间或回头看看薛蘅。薛蘅浑然不觉,看到入神处,信手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画着各式符号。
  学舍方向晚餐的钟声敲响,薛忱将羊毫笔搁在笔架上,抬头唤道:“三妹。”
  薛蘅不答,眉头紧蹙,看着满纸的炼丹符号,脸色渐转苍白。薛忱觉得有些不对劲,刚要说话,薛蘅忽然剧烈咳嗽,捂着胸口软软地伏在桌上。
  薛忱吓得连声唤道:“三妹,三妹!”急急推了轮椅过去,扶起薛蘅,只见她已双目紧闭,面色惨白。
  他探了探她的脉搏,急速取来银针,捋起她的衣袖,在心包经的几个穴位上一一扎下。扎下最后一针,目光掠过她细腻光洁的手臂,他心中一颤,忽然欲伸出手去轻抚这只清瘦的,洁白的,隐现淡淡青筋的手臂。
  但最终,他只是把自己的手紧握成拳,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薛蘅很快便醒过来,拭了拭嘴角,衣袖上一道殷红的血迹。她心中一凉,抬起头,薛忱正静默地看着自己。
  “二哥,我……”
  “你上次受的伤未曾痊愈,就这般劳心。你真的想、想步娘的后尘……”薛忱想起为找《寰宇志》而心力交瘁,最终英年早逝的薛季兰,一贯淡静的他竟说不下去。
  薛蘅从未见过薛忱这般生气,微垂下头,过了许久才低声道:“二哥,有件事,我想请你帮我。”
  “终于不再一个人硬撑,知道找我帮忙了?”薛忱努力板着脸。
  薛蘅抬头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个很浅的笑,薛忱的表情一下子便柔和下来,温声道:“你从京城回来之后,便日夜钻研药草与炼丹之术,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
  薛蘅站起来,到廊下看了看,再将门窗紧紧关上。薛忱见她如此郑重,不自禁地清了一下嗓子。
  “当当……”夜风送来晚课的铜钟声,伴着弟子们的欢笑,清脆悦耳。桂花香弥漫在整个孤山,一切都是这样美好。
  “竟是这样……”薛忱的神情沉郁而凝重。
  他靠在轮椅上,过了许久,叹道:“阁志记载,第五代马祖师死于突发疾病,可我一直觉得语焉不详,其中恐怕另有内情,现在看来应是被逆徒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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