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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楼希泓垂青已经很不得了!接下来她答应他的约会。
他约她看七点的电影,电影演什么她根本没在看,因为楼希泓的手放在她手上。看到
一半,她要去上厕所,他以安全为由陪着她去,她好感动。那时耳边有个声音。就是他
了!这个男孩值得投入感情。
从女厕出来,他告诉她,“上次和几个男同学来电影院,跑到储藏室探险,结果学生
证掉在里面。” 于是她跟他走进银幕后面的一间用来储放广告板、领位员的制服、还有其
他器材的大房间。
进到储藏室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开关在哪?”她边摸索墙壁边问。
“你不觉这样比较有气氛?”他的声音就在她背后。
她吓了一跳,转身往后退。“什么气氛?拍恐怖片的气氛?”
“不是,是接吻的气氛……”
在她羞腮耳热、不知所措时,他突然将她拥住,脸庞离她很近,温热的呼吸都感觉到
了。 “不,不要……”她可不想在这种鬼地方丢掉她的初吻。
他似乎没听见,或者他听见了,只是装作没听见……反正他的嘴贴了上来,可是,他
不只要吻她……他的手摸进了她的裙子里,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触摸的一个角落,她整个
身子打了个寒颤!
“你、你干什么?”这时也习惯了室内的黑暗,她看到他眼睛里有只野兽。
“嘘,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到这里,你根本就同意的。”他含混浑浊的说。
“不要!”她狠狠推开他,并给他一巴掌,“我要告你强暴未遂!”说完她踉踉跄跄
跑出储藏室。
当她经过太平门的红灯下方时,她记得很清楚银幕上正传出一阵非常悲伤的音乐,伴
送她走出电影院。
第二天在教室,他们俩视而不见,也就是从那天起,班上有流言说她是美国学校出来
的就是不一样,说她早就不是处女了,说她很容易上……谣言的可怕,就在于它无止尽的
被人夸大,像一匹素绢掉入染缸里,捞起来时已是黑压压的一匹黑布!最后甚至有人说她
堕过胎……
她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理会谣言,然而学校老师却请她父母到校,左氏夫妇
自是相信女儿,但学校老师还是请她不要再到学校,留在家里自习。联考放榜后,楼希泓
如意料之中地考上第一志愿,而她则进了补习班。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她重考时,她的左邻右舍只要有小孩与她就读同
一所学校,十之八九都知道这事,所以她一踏出家门,便成了箭靶,处处受人指指点点,
而男孩子看到她,会故意弄出接吻和呻吟的声音。那时候,她动不动便有离群索居或轻生
的念头,难过、颓丧、欲哭无泪,简直是莫名其妙!她恨楼希泓,也恨自己,怎么会对那个无赖有过好感?后来她只好南下高雄投奔大姐左兰。
“副编,有什么事项报告吗?副编?左菲?”
邻座的编辑突然撞了下她的手肘,才把她从十年前的噩梦召回会议桌上。
“呃,咳咳,嗯,我,我当然全力执行主编交办的事。”表情尴尬极了。
嗳,真糗!一阵爆笑声,还有人很不给面子地笑倒在地上。
会后,主编私下召见,带着关爱的眼神探问,“左菲,刚看你愁眉不展的,工作上有
碰到什么难题吗?”
“没有。”她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主编,我想请假,至少十天。”
“你也该休息了,看你卖命地工作,我也过意不去,出国玩也好,可以考虑去夏威夷、日本,你反正英语日语都通。”
“我只是去高雄看我姐姐。”本来她想去奥地利看爸妈,可是,一想到要坐那么久的
飞机,她就怯步,还是去看左兰。姐姐、姐夫那,有半年多没去了吧?
“你上次不是发誓再也不去你姐姐那了?”
“这次在去之前,我会先跟她讲清楚,如果她再设计我相亲,就跟她断绝姐妹关
系。”
左母四十岁时意外生下她,姐姐左兰大她十五岁,哥哥左权大她十二岁,姐跟哥的婚
嫁在她十五岁时便通通完毕,父母跟兄嫂移民奥地利前把她交给姐,要姐监督她的婚事,
所以姐一天到晚为她牵红线,姐夫公司里经理级以上的单身汉,几乎都和她吃过相亲饭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找对象了……当然啦,对象不是那么好找,这年头有太多衣冠禽兽了,但如果是你姐姐安排的相亲,品质应该有保障,不用担心遇人不淑。”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玩相亲这玩意,好像我嫁不出去、没人要似的。”
“不是男人不要你,而是你不要男人,我们在一起工作四年了,有些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追你,可是你连喝杯咖啡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有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曾经沧海?”
“什么曾经沧海,我只是太有原则,没达到标准、宁缺勿滥。”左菲笑着说。
“你的原则和标准如果能稍稍降低一点,早就像我‘儿女忽成行’。”
“主编,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人为什么要结婚?”
“结婚是为了生小孩,不然哪来的人类?”主编马上丢出四平八稳的答案。
“好崇高的情操。”左菲的口气满是不以为然,“如果生的小孩不好,将来危害社
会,那怎么办?”
主编露出可掬的笑容,“所以啰,像你这种优良品种更该结婚生子,给世界好的下一
代。”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是主编,而我是副编?”左菲快乐地叹了一口气,“文笔不如
你,口才也输你。”
“承让,承让!”主编很喜欢戴高帽。
“那老大,我下礼拜开始体十天假,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如果你在度假时想起主编我可能正忙得焦头烂额……就早点回来帮
我。”主编狡猾地露齿笑说。
“我会的,我会的,我是那种有良心的下属。”左菲拍拍主编的肩头。
“跟你开玩笑的,好好的玩,不准想公事!不准提前回来!这个杂志社有我就搞定
了。”主编深意地说,“希望你这次会是个意外的假期。”
左菲晶亮的双眸露出顽皮的眼神,“意外?讲得我好像会出事……”
“对,出那种千里姻缘一线牵的事。”主编咯咯笑说。
“不可能啦,月老忘了在我脚上系红线。”左菲叫嚷着。
“你看着好了,月老绝不可能忘了你。”主编坚定地说。
如果月老没忘记她,那么那个和她绑同一条红线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
左菲想起算命断她的另一半属同姓、同乡、同学……脑海浮现一张脸……
神经病!干嘛想那张该被天打雷劈的脸!
※ ※ ※
出口处挤满了人,不过一眼就看见左菲了。
“菲菲!菲菲!”左兰猛挥手。
“喊那么大声,帮我宣传啊?”左菲走过来,第一句就是抱怨。
“不喊,我怕你看不到我嘛。”奇怪,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她呢像日本种,娇小玲
珑,只有一五三公分,而左菲受美国种,高头大马,一七六公分,比她老公还高。
“你又没穿隐形衣,我不会看不见。”她俯视左兰,“还有拜托拜托,请不要叫我菲
菲,好像在叫小狗喔。”
“菲菲本来就是爸妈给你取的乳名呀。”左兰边说边领左菲往机场的停车场走去。
“好嘛,要叫大家一起来叫,兰兰——”左菲嫌恶地摇摇头,“好像酒店小姐会取的
花名。”
“兰兰不是你能叫的,它是你姐夫的专利。”左兰脸上微微晒红。
“天哪,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叫得那么恶心。”姐和姐夫在大三时就奉子成婚,侄
子小凯现都上大一了。几天前小凯学校开学,已搬去学校住宿了。
“感情好就是这样啊。”左兰打开后车门,左菲把旅行袋和手提电脑放进去。
“休假还带电脑,你有没有搞错?”左兰坐上驾驶座。
“习惯身边有它了嘛。”左菲矮身进前座。天哪,这车空间真小,她坐进来,好像就
塞满了整个车。
左兰熟练地发动引擎,加速离去。
“你到底要不要结婚?”左兰突然问。
又开始了!“我没说不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