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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应驹闻讯赶到,来到了X 室,将军坚持要黄教授操纵一切,将其他人,一律赶得远远的,黄娟只好暂充她父亲的助手,对于美丽的黄娟,将军倒好象很有兴趣的样子。
当卡尔斯躺在X光机的下面, 黄教授移动着机件,对准他的头部,卡尔斯显得极度紧张,面部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抽动着,黄娟在一旁,令他的身子转动,以便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摄他的头部。
卡尔斯恨恨地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结果?”
黄教授回答:“几分钟就可以了,”
卡尔斯吼叫道:“只准你一个人看!绝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伟大的头部!”
黄应驹笑着,道:“其实,每一个人的头部,全是一样,去了皮和肉之后,就是看来没有差别的骷髅骨!”
卡尔斯闷哼着, 当黄娟扶他起来之际, 他又特地叮嘱了一句,道:“女人,更不能看!”
黄娟心里只觉得滑稽可笑, 她和卡尔斯一起走出了X光室,当她离开的时候,她预料不必几分钟,父亲就可以拿着X光照片走出来了。
卡尔斯将军才一走出来,他的贴身卫士就迎了上去,将他围住,将军在人群中向黄娟问:“我可以离开,等你父亲拿药来了?”
黄娟道: “如果在X光片中可以看到简单易治的病源的话!”她多少也有点医学常识:“头痛的原因 一百种,有许多是X透视找不出病因来的!”
卡尔斯将军的神情,在刹那间表示得十分愤怒,他刚想开口怒吼,在X光室中, 突然传来了一下听来很沉闷的爆炸声,和那爆炸声同时传出来的, 是黄应驹教授一下听来充满了惊讶的呼叫声,刹那间,X光室外,乱成了一片。
将军的贴身卫士,发挥了他们特别的忠勇,两个人扑向将军,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将军,另外两个,立时冲到了门前,大声呼喝着,而这时,已可以看到有烟自门缝下冒出来。
黄娟也惊呆了,其余的人来得极快,罗惠和几个官员一起奔了过来,黄娟尖叫了起来,道:天,总该有人打开门来看看!贴身卫士已扶起了卡尔斯来,卡尔斯头也不回,在大队卫队拥簇之下,立时离去,象是迟走半分钟,整座医院就会爆炸一样。
两个大兵踢开了X 室的门, 整个X光室,浓烟密布,而且有一阵极难闻的气味,传了出来,这种气味,任何人一生之中,都可以有机会闻到,那是塑料制品在焚烧时所发出的气味,一般电影胶片,照相底片,全是这一类制品。
在X 光室中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有人知道,所以门打开之后,一时之间,没有人敢冲进去,只有黄娟,关心父亲的安危,一面叫着,一面奔了进去,但是浓烟和焦臭味实在太惊人,以致她虽然屏住了气息,眼睛也因为浓烟,而立时流出了眼泪来。
不过她还是看到了她的父亲,世界知名的脑科专家黄应驹博士,正伏在刚才卡尔斯将军躺过的平台上,黄娟扑过去,抱住他,将他拉出来。
医院中其他的医生立即赶过来急救,医院的设备其实也不太差,氧气筒,电动震心器全都在最短的旱赶到应用,黄应驹教授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再也不会跳动了!
黄娟整个人呆住了!
原振侠吸了一口气说:“死因。。。。。。后来一定检查过了,是什么?”
“心脏病猝发,猝发的原因,可能是吸入过多浓烟,而浓烟是由于爆炸而产生,爆炸的原因不明,可能是电压负荷过重!”黄娟回答:“那阵焦臭味, 是X光片焚烧引起的,一共拍了将近二十张,我记得,一张也没有剩下, 父亲被拖出来时,左手紧握着拳,只有一小角X光片,被他握住了,没有烧去。”
第五章
黄娟打开手袋,取出一只纸袋,又从纸袋之中,取出那一角烧剩了的X光片来,那只有四分之一烟包大小的一片,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来。
原振侠望着黄娟,道:“你的第二个结论”
黄娟的神情变得很小心,慢慢地道:“我的第二个结论是:这一类型的人,头部一定有着什么异乎寻常的构造,而这种异常的地方,是一个极度的秘密,谁接触到了这个秘密,就会死亡!”
原振侠立时道:“这太玄妙了吧!”
黄娟道:“我的结论,是根据事实归纳出来的!”
原振侠深深吸着气,道;“死亡不会自己来,一定有凶手,凶手从哪里来?”
黄娟道:“那是另一回事,从发生的事实而言,只能作出这样的结论,你能得出第二个结论来?”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想起了棺木之中,轻见的尸体,半边消失了的头部,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的确,这一类型的人,他们头部的秘密,由一种神秘力量保护着。”
黄娟的俏脸,看起来有一种异常的兴奋,但也由于紧张的原故,脸色变得苍白, 用一种有点发颤的声调道:“ 一定要将这种神秘力量的来源找出来!”
原振侠同意黄娟的话,可是当他想起羽仁五朗和黄应驹的死亡经过,似乎只是有一种“力量”令得他们死亡,而根本没有什么具体的人发出这种“力量”来,一切全是那样不可捉摸,那令得他发出苦涩的笑容来,道:“照我来看,还不如去追究那种力量要竭力维持的秘密,来得实际!”
黄娟侧着头,望了原振侠半晌,才极其认真地道:“你的意思是,弄明白卡尔斯将军的头部构造,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原振侠点头,这次,轮到黄娟苦笑,道:“自从那次事件以后,谁只要在卡尔斯面前再提医院两个字,就会受军法审判!”
原振侠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头痛医好了?”
黄娟道:“当然没有”她讲到这里,陡然停了下来,瞪着原振侠,好一会儿,才道:“你不是准备。。。。。。直接去见他吧?”
原振侠的声音反倒变得很平静:“正是,我准备直接去见他,你想想,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弄得清楚他头部的构造?”
黄娟又望了原振侠片刻,在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种极度欣赏对方的神采来,甚至轻轻鼓了几下掌,然后才道:“好主意,唯一的缺点是:稍不小心,我们就可能在卡尔斯统治的国家里消失无踪!”
原振侠用挑战的眼光望定了黄娟,道:“我们?”
黄娟神情泰然:“当然是我们,没有我,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卡尔斯!”
黄娟说得不错,没有她,原振侠只怕一辈子也见不到卡尔斯,但即使有了黄娟,要见到卡尔斯,也不是容易的事,黄娟首先和罗惠取得联系,表示父亲虽然离奇死亡,但是她对卡尔斯的头痛症仍然十分关切,已经找到了一个虽然年轻,但是对头痛症极有心得,采取中国传统的医疗法来医治头痛症的医生,完全不必采用什么仪器,就可以治病,黄娟并且详细介绍了中国传统的治病方法,是如何地“温柔”、“安全”。
本来,黄娟的信,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当罗惠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之中,向卡尔斯提起了这一点之际,这位独裁将军,突然发出了一下听来令人心底生寒的笑声来,道:“我想那位女朗,可以医好我头痛的是她,而不是她推荐的医生。”
罗惠怔了一怔,他这个人的人格虽然不算得高尚,但是想起黄娟见到卡尔斯之后可能发生的后果,也不禁有点踌躇,正当他后悔自己向卡尔斯提出来信之际,卡尔斯已经道:“请她来,黄小姐,是不是?请她立刻来!”
罗惠苦笑了一下,道:“黄小姐,和她推荐的医生?”
卡尔斯对医生的兴趣,显然不是很浓,只是随便唔了一声。
于是,黄娟就接到了罗惠的长途电话,罗惠一开始就提出了警告:卡尔斯是大色狼,来,可能有危险,可以将事情推掉最好,但是黄娟坚决表示,一定要来,罗惠无法可施,只好答应。
这一次,黄娟并没有再到学生宿舍去找原振侠,实际上,在第一次约会之后,黄娟每次和原振侠的约会,都是早约好了的,约会的地点,包括小河边之山野间,马路转角的大树下,情调优雅的咖啡室中。
每次见面,他们都讨论着他们所不能了解的怪异的事情,但都没有结论,约会已经有好几次了,原振侠心中有好几次想讲一些话,可是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开口才好。
原振侠其实并不是没有开口的勇气,而每当他想讲一些什么之际,黄娟的感觉,极其敏锐,竟象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