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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妃这时插嘴道:“可不是吗?说起来华郡夫人和春风妹妹也不算是外人,甜儿小的时候,倒经常去夫人家玩呢,夫人也算是甜儿的长辈了。”
我母亲听后,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表现。这一举动倒与我平常所见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她大不相同。我只暗暗的惊疑,并不表露出来。
太后又道:“华郡夫人跟春风都坐吧。”
听得太后如此说,我便跟着母亲坐了下去。我拿起茶杯喝过一口茶,随意瞟了一眼皇帝,就放下眼来。可是一回想,突然就僵住了,不由的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帝。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我的魂魄惊到了九霄云外去了。皇帝一双桃花目,脉脉含情,嘴角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就是那天去我家那个满脸贱笑的兔崽子!天也,我还错把了情书与他。
这时的他正邪邪的笑着望着我,我一下子被嘴里尚未吞下的茶水给呛住了。不由剧烈的咳嗽起来了,太后见状忙,问我怎么了。我努力稳住气息,道:“没什么,喝水急了些,呛着了,谢太后关心。”
懿妃忙叫了她身后的宫婢去请太医,被我好说歹说拦下了,我一面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搅扰了太后和皇上看花的雅兴。”
太后见我说话语气平稳了才放下了心,对懿妃道:“太医就不用请了,你只叫人去御药房取几丸川贝玉露丸送来即可。”懿妃应下声来,派人去了。
太后随即对我道:“看花也就图个热闹高兴,没什么搅扰不搅扰的,你这孩子也太小心了些。”说着,又让身边的宫婢给我拍背。
罪魁祸首的皇帝竟笑道:“既然知道自己搅扰大家的兴致,那你就该做些什么来为我们助兴才是。”
太后微微嗔道:“皇帝不多体恤人家,反倒说这些话来怄人。”
懿妃笑道:“太后也别怪皇上,早听闻春风妹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今儿来了,断没有不露一手就走的道理。想来皇上也是想看看春风妹妹一展奇才才会如是说道的。”说着,看了我一眼,道:“今儿春风妹妹可否就为本宫作一首诗,也不枉来宫里一趟。”
说着,懿妃又把脸转向皇帝,笑说道:“皇上觉得臣妾这个提议可好?”
皇帝笑道:“懿妃深知朕意。”
太后摇摇头,但笑不语。
懿妃见太后如此,知是得到默许了。于是便遣人去拿笔墨了。而我则在搜肠刮肚,想想有什么好句子可以用来搪塞懿妃他们的。
不多时,便有太监取来了笔墨,恭敬的放在我面前。我慢悠悠的铺开纸,懿妃突然走上近前,亲自为我研磨起来。我大感窘迫,也不好多说什么,随意瞥了一眼四周,看看有什么题材好写的,却只看见满眼红艳的秋海棠。
我当下把目光挪开,却正碰上亭北倚栏邪笑的君羡遥的目光。我当下把头低了下去,却忽然想到了李白写给杨贵妃的一首诗,回味一下,发现用在这里竟刚好合适。于是我挥笔写下一绝句: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清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干。
写完后,我很是满意的吹了吹那张纸。
懿妃见我写完,把头凑上来看了看,只笑着不语,拿起那张纸,递到了君羡遥手中。君羡遥念了一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尽皆是讥诮,忽听他道:“李小姐倒是才华横溢,也难怪被视作京城第一才女。”
话里的讽刺只有我能听的出,我上次那首写给白羽尘的情诗阴差阳错送进了他的手里,他恐怕已经发觉了我对白羽尘乃是一片虚情假意。今天我写下的这首诗,怕是勾起他的记忆。
我当下硬起头皮来,假装不懂他的意思,道:“皇上谬赞,民女愧不敢当。”说着,悄悄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用那种讥讽的眼神看着我,头皮就又是一阵发麻,真他妈痛苦,怎么偏巧就撞上了这个瘟神?
君羡遥此时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道那个女人居然连脸都不红,他真是看走了眼。又不好发作的,只是拿着那首诗,对着懿妃道:“名花倾国两相欢这句,倒是把爱妃的的绝代风华写得淋漓尽致。”
懿妃笑道:“今天春风妹妹作得如此好诗,皇上该如何赏她?”
君羡遥道:“既是我昌南国有名的才女,那朕就赐她一份御用文房四宝,爱妃看如何?”
懿妃道:“再合适也没有。”
君羡遥笑笑,命侍从去取了一份文房四宝来与我,我跪谢了恩典。
忽然听人一声通传,元太后命人问是什么事。底下人回禀说是封贵妃遣了人送来了些糕点。元太后便命人叫来人进来了亭子。
跌入深宫的胖墩:第三十四章。人约黄昏后
一个宫婢拿着一只朱漆的食盒进了亭子里,后面跟着的两个地位看起来比较低的宫婢,捧着两个盖着红锦的盘子,低眉顺眼的立在后面。她们几人先是叩拜过皇帝太后和懿妃,然后,又向我母亲行礼,这才起身来回话。
那个走在前面的宫女道:“贵妃娘娘身体有恙,不能陪太后来赏花,只遣了奴婢送来几样糕点。”
元太后点点头,示意那宫女把食盒放下,淡淡道:“难为她想的到。”
那宫婢又道:“贵妃娘娘还命带了几样玩意儿,说是送给华郡夫人和小姐的见面礼。”说着,揭开了身后两个盘子上的红锦。
一个盘子里装着一个镀金的暖手炉,另一个盘子里装着一串黄玉手链。元太后见了,点点头,那两个宫婢就把盘子放在了我和母亲身后的台子上。我心知那都是好东西,但还是很争气的忍住没去看。
我这时又偷偷看了一眼皇帝,他竟又在看我。嘴角上挂着那个邪气的笑,一双桃花目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低下头去,把他的笑印进了心里,和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影子叠在一起。连笑的感觉都这么像,真是奇怪。
不能自抑的想起了那句‘再见’,他的语调平静却又苍凉,仿佛是在诀别。不会再见了吧,应该是的,不知他可好?
“春风,春风。你怎么了?”
我抬眼一看,原来是母亲在叫我。我歉意的笑了笑,道:“许是被风吹久了,有点盹住了。”因又说道:“春风御前失仪,望太后恕罪。”
元太后笑说道:“坐了这么久,也该是累了。也都散了吧,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呢。”说着,又让几个宫婢端来几件东西,道:“原也没想到今年花开的这么好,所以叫你们进宫之前并没多做准备。这几件玩意儿虽小,也是我和甜儿一片心意,一并带回了府上,也算来宫里一趟。”
我跟母亲又跪下谢恩了,然后就跟着太后她们一起走出了水亭。太后命了几个太监把东西搬上了她的辇上,道:“来的时候皇上在早朝,难为你母女两个走了这么长一段路。现在也别顾忌那么多规矩,就一路乘车出去也罢。”
母亲应了声,说了句谢太后体恤之类的话,见太后和懿妃坐进皇帝的龙辇。方才带着我坐进了辇里。我们一路出了宫门。李裔风还在宫外等着,见我们出来,就一路回了将军府。
午饭后,我写了一封短信,叫家里一个可靠的小厮送去缘来客栈的掌柜的手里。缘来客栈的掌柜的自会把信交到林琦铮手上,这是我和林琦铮约定好的联系方式。他若要找我,就直接叫个人来我门前找水扣便是。
信的大致内容就是约他在晚饭后出来,商量一些事。
我早早吃过饭,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小厮打扮的水扣出了门。廊前的人早就让我支使开了,所以没人知道我出去了。再加上家里的规矩,晚饭过后,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否则不轻易去扰人的。而门口的家丁早就被水扣说通,随时会给我开门并保守秘密。是以我纵玩到明天天亮也无妨。
我们在缘来客栈开了一间房间,告诉店小二说如果白公子来了,直接领他来此间便是。又让水扣打赏了他一锭碎银,他便点头哈腰的去了。
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盘算着怎么在京城这个繁华富庶的地方赚钱。没过多久,水扣就告诉我,林琦铮来了。我回过头,看见林琦铮一脚踏进了门槛。
我一面冲他笑了笑,一面就让水扣去门外候着。水扣脸上浮现起一个古怪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在转什么念,又不好解释的,只好把她的表情给忽略掉。
林琦铮见人都出去了,就坐到了我面前。坏笑着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