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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宝宝清醒了;刚刚大哥好象求婚了;自己好象也答应了。
宝宝这时窝在大哥怀里感觉格外幸福;但人呢;在幸福的时候总想更幸福;所以宝宝道:“大哥;听说西方的国家有种习俗;男子跟女子求婚时;要拿一束鲜花;一颗戒指;再跪下来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卫紫衣怔住;“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习俗?”
“我前些天听外地来的商人讲的。”
卫紫衣笑道:“你想大哥这样子做?”
宝宝抬头;甜甜笑道:“大哥不觉得这样求婚很浪漫吗?”
浪漫?卫紫衣听到了个新名词;疑惑地看着宝宝;正要开口诣问;对岸嘎嘎几声;几只水鸟;腾空飞起。凝目眺望;似有剑光在树林中闪动。
宝宝指着远处水面:“大哥;那人也会水上飘。”
水中央处;一人足踏波浪;衣袖飞扬;虽是极快地掠过;一袭白衣在夜色下瞩目非常。
宝宝好奇心起:“大哥;我们跟过去……”话未讲完;身子已腾空;卫紫衣贴着她耳根子笑道:“就知道你要这样讲。”轻咬了一下她耳垂;才抱着她掠向对岸。宝宝耳朵一麻;心一颤;想起大哥刚刚讲的“一辈子抱着你飞来飞去”;心花绽放;将脸向他胸前埋得更深。
卫紫衣登上岸时;那白衣者已蔵身于一棵树上。卫紫衣也跃上了树;离白衣者不远。
几丈外;空地上;一片刀光剑影;约莫有十来人;混战中。
月光下;那些人的面貌颇是清晰;其中三人竟是冰火二雄和张泛仁。
钟迅一人对十人;堪堪应付。钟安在张泛仁手下则险像环生。卫紫衣暗暗奇怪:怎么张泛仁的武功突然高了这许多?再细看;发现张泛仁的招式怪异;见所未见。
钟迅边撩开一个大汉;边叫道:“陇西十友;你们莫要听张泛仁这厮的挑唆;轩辕秘籍要是在兄弟二人身上;我们今日还能如此狼狈吗?”
张泛仁也叫道:“轩辕秘籍精深奥妙;岂是短时间内可以学会的?”
宝宝也奇怪:轩辕秘籍不是在大哥身上吗?怎么说在冰火二雄那里了?
张泛仁口中叫着;手上却未稍停。钟安全神对付;掌力一催;火阳掌出手;快要触及张泛仁胸前时;张泛仁身形竟不可思议地晃到他身后;右掌一吐;眼看就要击中钟安后背;一声清啸破空而出;林中雀鸟纷纷弃巢惊飞;飞至半空又纷纷扑通坠下;一时间雀鸟满地;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在场各人五腑六脏震荡翻腾;难受不已。卫紫衣内功深厚;这啸声对他毫无影响;但听了也是脸色微变:竟是清龙吟。赶紧撕下衣襟;塞入宝宝耳中。
张泛仁被这啸声滞了一滞;钟安已避开他那一掌。两人皆退至一旁;运功抵抑啸声。
啸声歇止;白衣人飘飞下树;在钟迅面前停下;一头银发在月光下冷然如雪。
钟迅脸色陡变:“师兄!”
白衣人冷冷看他一眼;转向张泛仁:“张泛仁;奇伤掌多练无益;緃使内力短时间内提升数倍;练久了只会走火入魔。”张泛仁大惊;想不到这人竟知道奇伤掌。听钟迅叫他师兄;又从啸声知他内力精湛;自己实非敌手;便一言不发;转身走了。卫紫衣本待追去;但对白衣人的来历实在好奇;便忍住了。
白衣人再向陇西十友道:“凭各位这等修为;就算得了轩辕秘籍也是枉然;奉劝一句:无为之物;莫贪之。”陇西十友再自不量力也知此人武功非自己能敌;顷刻间走得一个不剩。
冰火二雄惴惴不安;上前行礼道:“师兄;你怎么出山了?”
白衣人冷冷道:“这么多年了;你们对轩辕秘籍和宝蔵还不死心?”
钟安陪笑道:“师兄;哪有的事;我们现在投在大皇子帐下;为国效力;那些事都没再想了。”
白衣人眼神清洌如霜:“为国效力?别以为你们这些年做的事我不知道;张重云死后;你们以为他已将轩辕秘籍和宝蔵的秘密告诉了师弟;便对师弟百般威逼;师弟病逝后;你们又趁弟妹回唐门途中;派人埋伏;将她杀害;可是如此?”一步步向钟安走去;钟安一步步后退;面败如灰;听到最后一句;跌坐于地;喃喃道:“我没有杀她;我叫她跟我走;可她宁愿自杀也不肯……”
白衣人没再理他;转而对钟迅道:“那秘密你们可得到了?”
钟迅嘴皮掀了掀;隔一会;终道:“没有;可能是蔵在紫金令里。”
卫紫衣越听越感兴趣;难道宝宝的父亲竟是冰火二雄的师弟?宝宝双耳被塞听不分明;伸手拿下了耳中的布条。
白衣人口道:“是么?”信步走到树下摘下一片树叶;信手一扬;叶子疾飞向卫紫衣蔵身之处。
卫紫衣双指拈住树叶;足下轻点;飞跃而下;右手已然挥出;朗笑道:“多谢前辈赠叶;无功不受禄;晚辈赠还。”
白衣人也双指一拈;饶是他内力精湛;两指之间还是隠隠生疼;清冷的脸上微起波澜;待见了卫紫衣和宝宝的容貌;波澜大兴;“张重云和唐宁是你们什么人?”
卫紫衣也不隠瞒:“张重云正是家父。”看向冰火二雄;眼中寒星暴闪。冰火二雄避开他的眼光;环视四周;寻找退路。
白衣人长笑一声:“张重云的儿子果然不凡。”
卫紫衣向白衣人拱手道:“前辈可是人称‘银发游龙’的白仲之?”
白仲之道:“小兄弟好眼力。今日可否卖我个面子;不论是何过节;放过他二人?”卫紫衣本待掳了他二人去给欧阳静;但心想他三人联手自己末必能敌得过;便点头。
白仲之见他点头;便转身看向冰火二雄;脸色又是一片清冷;“你们去罢;若再让我听见你们做下天理难容之事;便别怪我替师父清理门户。”
冰火二雄道了声“是”;看了卫紫衣一眼;转身飞快而去。
白仲之笑道:“想不到小老儿十几年未出山;还有人知道‘银发游龙’这个名号。”
宝宝看他虽是满头银发;容貌却清癯有神;半点都不显老态;却自称小老儿;不由笑道:“前辈丰神如玉;跟这‘老’字可不沾边。”
白仲之年少时本极俊美;只因突遭变故;一夜白头;对自己容貌已是心灰;听她这样说;不由心喜;笑道:“小娃娃可真会说话。”说完突然侧耳倾听。
卫紫衣已然听到动静;“前方似有人打斗。”
白仲之赞许道:“年纪轻轻;功力竟如此深厚。”除了张重云;二十年来还未遇上敌手;一时豪气顿生;“咱们比比脚力。”领先疾行。卫紫衣抱起宝宝快步跟上。
任凭白仲之如何快;卫紫衣总是不徐不疾随在身侧;白仲之见他手抱一人;竟还追得上自己;好胜心陡生;长啸一声;奋力疾飞。卫紫衣再撕下布条塞入宝宝耳朵;也清啸一声;发足追上前去。
寂静深夜;清冷月色;飞鸟纷纷坠落;两条黑影箭梭于林间;此情此景;胆小者见了只怕会疑是鬼魅;跟那雀鸟倒成一堆了。
宝宝睁大了眼看两旁树木向后倒飞;风呼呼吹得两眼泪水直流;便闭上了眼;心里却想:你们比得痛快;鸟儿却倒霉。
白仲之见不论自己如何发力;卫紫衣始终不快不慢并肩而行;知道是他有心相让;当下笑道:“小兄弟好轻功;小老儿服了。”
卫紫衣却在这时脸色微变;“前辈;师父有难;恕晚辈先行一步了。”再次发出清啸;人也箭一般飞出老远。
白仲之暗暗心惊:比当年的张重云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这武林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卫紫衣疾飞向前;兵刃交接之声渐渐清晰;夹杂了痛呼声;果然是东方泰的声音;心虑之下;运气发声:“火云教张枫在此;道上朋友有事便冲着我来吧!”声音远远传开;方圆数里;惊起林间飞鸟无数。兵刃声果然缓了下来。
不过一瞬;声音尚在林间回荡;打斗现场的蒙面人眼前一花;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心中俱都一澟;待看清不过是一个俊美儒雅的少年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惊慌之色顿收;有见色起意者竟调笑道:“这妞儿美得不象样;比之京城第一名妓絶代还要美上许多;不知尝起来……”笑音未落;人已咕咚倒下;同伴大惊;蹲下检查;只见他咽喉处嵌入几片树叶;摸他鼻息;已然断气;脸上却笑容犹存;形状甚是诡异;不由得惊骇大叫:“摘叶飞花!”其余蒙面人看向卫紫衣的眼神当即转为恐惧。
卫紫衣冷冷扫他一眼;再看场中形势;东方泰和风先生身上多处受伤;几名火云教教众倒卧在地;满身鲜血;怕是不行了;二十几名蒙面人也倒了一半。携着宝宝走向东方泰和风先生;手指疾点止住了血;再检查伤势;只伤及皮肉;稍微放心;才转身面对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