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宝宝撇嘴道:“你想吓唬我?你喜欢男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张泛仁轻佻地道:“我也有十几个宠姬;你说我喜不喜欢女人?”说完做势要过去扯她衣服。
宝宝慌了;叫道:“解药给你。”从怀中掏出五六樽小瓶;挑了一瓶倒出一颗递给他。
张泛仁冷声道:“你要是敢耍花招;我会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宝宝恨道:“我现在在你手里;还能耍什么花招?”
张泛仁服了解药;又道:“寒冰掌的毒你能解吗?”
“不会。”宝宝心道:你把我掳来当人质;不管我会不会解毒暂时都不会有性命之危;何必多费脑力去研究怎么解那寒毒。
张泛仁又问:“那张枫是如何解了那寒毒的?”
宝宝道:“我大哥练的是纯阳内功;当然不怕寒冰掌。”
张泛仁眯着眼盯了她一会;似乎在掂量她所讲的可信度。
宝宝手一摊:“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张泛仁没再理她;转过头去又对着棺中人痴望。
宝宝问道:“你把我捉来到底想怎样?”见他不理;又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
张泛仁冷冷道:“闭嘴!”
宝宝赌气地想:你叫我闭嘴我偏不闭嘴;不过要是再被他点上哑穴又不好玩了。坐在地上抱膝寻思;眼珠一转;有了。开口悠悠叹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张泛仁一震;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眼神逐渐迷茫;过了一阵;才凄凄道:“生有何欢;死又何惧。我早该随着你去的;可我;我恨哪……”说到此;手劲一发;就要拍向棺盖;可眼光一触及棺中人;立即变拍为抚;边抚着棺盖;边道:“为什么你会看上那个女人;就为了传宗接代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杀了她;杀了你跟她的孽种。”眼神渐变得疯狂;“哈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只是因为她跟他容貌十分相像才会娶她;而我呢?是不是也因为跟他有些相似才得到你的宠幸?”
宝宝心想:张泛仁对大哥父亲用情竟这般深;所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杀了大哥的父母亲。只是大哥父亲爱的是欧阳;张泛仁和大哥母亲竟一直被蒙在鼓里。心底不禁对他生出怜悯;劝道:“情来情散;也是很平常的事;从一而终;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呢?只要你跟他有一段快乐时光;那么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呢?”
张泛仁又喃喃重复她的话:“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凝视棺中人;思绪慢慢飘远;回忆起从前:“记得那一年我十三岁;天降瘟疫;家人都死了;只剩我一人;饥寒交迫;是你救了我;将我留在身边;教我武艺。再过两年;你说你喜欢我;这个天神一样的人说喜欢我;我好开心啊。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像神仙一样;你常常带我来这里;在这间房一过就好几天;什么教务;什么俗事;都一概不理;我以为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多快乐啊。直到有一天;你带了那个女人回来;说要娶她;你说要娶她;为什么呢?为了传宗接代?好吧;让她帮你生个一子半女后;也该请她走了吧;可为什么你看她的眼神仍是那样深情;那样痴迷。我求你遣走她;你却拂袖而去;从此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忍不住了;无法忍受你的心中装的是别人;我要杀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孽种。可你为什么拚了性命也要救他们呢?你可知道这十几年我生不如死;真想跟着你去了。”
宝宝不由动容;心想:原来他杀害大哥父母并不是要夺紫金令;也不是要做那教主。又想到如果有一天大哥要娶别人不再理自己了;自己会怎样呢;会不会也像张泛仁一样想毁了那人呢?
又听张泛仁道:“可那孽种还没死;还有你心中的欧阳;欧阳是谁呢?我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宝宝听了这话;对他的怜悯立即变成满腔的怒火:“喂;关我大哥什么事?辜负你的是张重云;又不是我大哥。”
张泛仁阴森森道:“是那贱人的种就得死。”
宝宝暗骂:疯子!不想再跟他理论;转身走向门外想找些食物。
张泛仁冷笑道:“想逃吗?你以为你逃得出去吗?”
宝宝没好气地道:“我肚子饿了。”
张泛仁指指角落的柜子;回头继续对着水晶棺冥想。
宝宝打开柜子一看;只有些干粮、肉脯和几壶水。
接下来五天;张泛仁没有任何动作;只对着水晶棺发呆;或在寒毒发作时运功疗伤;而宝宝每每趁他毒发时想方设法逃出去;却次次逃不了多远就被他抓回去;想跟他拚命;武功被制;手无缚鸡之力;只好听天由命。
到了第六天;张泛仁终于道:“我们出去。”
宝宝道:“去找欧阳吗?是不是去京城?”
张泛仁略微惊讶地看她一眼;奇怪她怎么一猜就中。
宝宝道:“欧阳是京城的一大望族;要找姓欧阳的;当然是先去京城找了。”
张泛仁帮宝宝改装成一个满脸病容、样貌普通的少年后;自己也扮成一个清瞿老者;再循一条秘道下山。此时参加声讨大会的人都已散去;他们走出秘道;沿着山脚走向城镇;一路上也没有碰到半个江湖人。
宝宝黯然神伤:大哥肯定想不到这些天我们还在山上;所以下山追去了。
到得一个城镇;张泛仁带她去了一个租车站;跟另外三个乘客合租了辆马车前往京城。宝宝明白他没有独自租一辆车是不想引人注意。
宝宝坐中间;张泛仁在她左边;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是商人;一个是庄稼汉;看起来都是普通人;但坐她右边的却是个看起来不普通的少年;不特别英俊;只是眼睛又大又亮;牙齿雪白;笑起来一脸阳光;即使一身粗布衣衫也掩盖不了那样灿烂的气质。宝宝不免向他多瞧了两眼。
少年向她咧嘴一笑:“你好!”
宝宝也向他一笑:“你好!”
少年再向她伸出了手:“我叫高渐飞。”
宝宝抿嘴一笑;也伸出了手:“我叫秦宝儿。”是高渐飞啊;有意思;高高壮壮的;像有武功的样子;这回说不定可以逃离张泛仁了。
高渐飞握住宝宝软滑的手;心中略微奇怪;再低头一看;素手纤纤;雪白无瑕;不觉一怔;一时间竟忘了放手。
张泛仁投过一个警告的眼神;宝宝轻轻抽出了手;不在意地转过头去。
高渐飞望着宝宝的侧脸;心里可惜这样一对纤纤玉手的主人相貌竟这般普通;随即又暗骂自己:身体发肤;父母所赐;是美是丑;又有什么可惜了。再看宝宝脸色;似病得不轻;便关心地问:“小兄弟脸色欠佳;是否身体有恙?”
宝宝听他语气关切;微微一笑;正待回答;张泛仁已先一步答道:“我孙儿自小顽疾缠身;多年来四处寻医也未见成效;此番正是要带他去京城寻医。”宝宝暗恼:张泛仁你这混蛋;想做我爷爷;占我便宜;有机会定要整得你爹妈不认;忘了自己祖宗是谁。
对面那个商人道:“秦老爹可是要去京城寻那神医费清?”他听刚才宝宝自我介绍叫秦宝儿;便以为张泛仁自然也姓秦了。
宝宝听他叫张泛仁秦老爹;心情顿畅:哈哈;做我爷爷又如何;还不得跟我姓了。
张泛仁顺水推舟应道:“正是;只不知此人医术如何?”
“听说此人医术高明;任何疑难杂症到他手中;无不药到病除;神医之称;当之无愧。”
宝宝曾听东方泰论及当世两大神医;说道北神医费清长驻京城;求医者多为达官贵人;诊金也因此收得昂贵;等闲人难以负担;相反南神医方常如虽出生于南方;但长年周游四方;援助贫穷病人。宝宝还记得东方泰当时提及费清时满脸鄙夷;讲到方常如时则充满敬佩。眼珠一转;想到了整治张泛仁的法子;抬眼对那商人道:“医术如此高明;诊金想必不便宜吧?”
商人答头:“何止不便宜;简直贵得离谱啊;去年同乡的王二牛带他老娘前去求医;岂知单是诊费就要一两黄金;想那王二牛一介农夫何来如此多的银两;便在医馆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只盼费神医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少收些诊金;哪料;唉……”摇了摇头;不忍再往下说。
宝宝与高渐飞齐声问道:“哪料什么?”
商人继续道:“哪料那神医竟说收一两黄金是他医馆的规矩;不能因为王二牛一人而坏了他的规矩;王二牛无奈;只得回乡凑钱;待他凑够了钱;他老娘却已等不及;就此撒手而去了。”
宝宝与高渐飞又再齐声道:“可恶!”宝宝看他一眼;住了口。高渐飞愤愤再道:“见死不救;枉为医者。”
宝宝接口道:“对;有医术;却没有医德;枉称神医。”转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