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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宝宝像以前一样;一蹦就蹦上床;翻了个滚;嗅了嗅被子;嘻嘻笑道:“有大哥的味道;真好闻!”
卫紫衣站在床前含笑望着她;有种错觉;仿似时光还是停在五年前;这张床还是在流璃山顶他房里的那张床;宝宝喜欢在上面打滚的那张床。
而事实上;宝宝也还是那个宝宝;除了容貌有些变化;对他的依赖却丝毫未减。
宝宝拉着他坐上床沿;眨巴眼:“大哥;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吧;大哥听着呢。”卫紫衣帮她脱去鞋子;让她枕上他的大腿;听她说掉下山崖后如何被乐乐救了;如何发现藏有宝藏的石室;如何跟乐乐在洞中生活了五年;如何练成轻功出了山洞……
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串;卫紫衣始终微微笑;偶尔摸摸她的发;抚下她的脸;却不惊奇;也不发问;宝宝噘起嘴:“大哥你到底有没在听?”
“有啊;听着呢。”
宝宝再讲到与萧傲云一起来到洛阳;如何去追风堂找他……
卫紫衣突然扶她坐起;倾近身看她的脸;眼一眨未眨。
“大哥;怎么了?”宝宝抚了抚脸;纳闷大哥这时的眼神跟萧呆子有时看她的眼神一样;有种奇怪的东西。
“宝宝;你现在更漂亮了……”卫紫衣抱紧她;“幸好你还是宝宝;还是大哥的宝宝。”
大哥的宝宝!
宝宝心一甜;拍拍他的背:“大哥也还是宝宝的大哥。”
卫紫衣在她发上亲了一下;放开她道:“大哥也跟你讲讲这五年发生的事。”接下来细诉她掉下山崖后;他也痛晕了;醒来才知在萧一杰帮助下;张泛仁不敌下山;两位师父带他来到火云教在薄扶林的总坛;跟他讲了当年他的父亲张重云如何被张泛仁所害;他们如何保护他逃到流璃山;而倪震东却又如何带着紫金令被张泛仁打下山崖;之后如何改名换姓寻找他们……三年前;原教主王鸿将教主之位让给了他;师父们也做了火云教的长老;熊峰和朱楚则做了护法。
“大哥既然住在薄扶林;为什么叫我到洛阳找你?”宝宝一脸疑惑。
“薄扶林不好找;而且你一打听;人家都会知是火云教的地方;大哥怕你会惹上麻烦;洛阳离流璃山较近;而且追风堂是火云教的秘密情报处;你一打听;他们必会去告诉我。昨晚守门的那个王四回禀说有人要找一个叫卫紫衣的人;我立刻从邻县赶了过来。哪知等了一早上;你都不来找。”
“那个王四说你要明天才会到洛阳。”宝宝撇嘴;“王四是个笨蛋;害我多等一天;大哥要罚他。”
“你不是也将他吓得不轻?”卫紫衣刮了下她鼻子;又道:“大哥这五年曾到崖下找了无数次;都找不到你的……”声音略沙;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大哥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再回来;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流璃山的住处看看你是不是回来了……”
怪不得打扫得那么干净。宝宝又问了两位师父和刘嫂别后的情况;忽然想起今晚烟红楼会举行花魁大赛;“大哥;今晚我也要去烟红楼;看花魁大赛。”
“好;你先睡一下;晚上才有精神。”卫紫衣扶她躺下;盖上被子;心想宝宝这一觉最好睡到晚上;到时就去不了烟红楼。
宝宝闭上眼;假装睡着;心想大哥还是跟以前一样狡猾;不想让我跟;就老是用这招。本来只是装睡;没想到枕头太软;被子也很暖;最后还是睡着了。
第11章(小修)
洛阳的花魁大赛是洛阳花会的一大盛事;让风流的赏花人既赏牡丹又评佳人;看看是花比人艳抑或是人比花娇。于是白天就人头涌涌的洛阳城到了晚上更是人气沸腾。
值此热闹盛事;却有一人在房中急得团团乱转;哀声连连:“大哥真是的;本来说好要一起去的;又临时变卦不让人跟。”
原来宝宝睡醒时;卫紫衣已带人去了烟红楼;却叫了人看住她。
宝宝扒住门缝往外瞧;门外只有两个守卫在晃悠!
缩回脑袋寻思;不去会被闷死;去了会被骂死。
掰着手指盘算;闷死与骂死哪样会死得难看些?闷死就像鱼缺了水;会透不过气;会翻白眼;骂死;最多就是耷下脑袋;像棵蔫了的白菜;阳光若不是太猛;还不会蔫得太难看。
总会有办法让大哥别撒太多阳光的!
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能被闷死。
迷晕守卫后;宝宝偷偷溜出地道;经过厨房;顺手抓起一把锅灰在脸上、手上涂了。
等她来到烟红楼时;门口已被挤了个水泄不通;几个彪形大汉一字排开堵住了拚命想入内一窥的人群。
宝宝打量了一下烟红楼的外墙;绕过人群;转到了后面的一条小巷;看看四下无人;緃身跃过外墙;稳稳落在了烟红楼的后院。
宝宝在后院遛跶了一会;人影连半个都不见。正当她要向灯火通明的前院走去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只见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宝宝赶紧躲进花丛中;待她行近;一指点出;点了她的睡穴;另一手托住盘子放在地下;再将女孩拖入花丛脱下她的衣裙与自己的对换。
整理了一下衣衫;宝宝拿起托盘;学着那女孩走路的姿势扭扭摆摆地走向比赛的大厅。还未进入大厅;一阵浓郁的花香已扑鼻而来;各色娇艳的牡丹缠梁绕柱;将整个大厅变成了真正的花厅。
眼前被站着的人群挡住;宝宝看不清厅内的情形;仰头只看见台上一个美女在表演彩带舞;正寻思着大哥不知在哪个方向;一个大汉向她喝道:“丑丫头;还楞在那干嘛;快把酒端去给彭大爷。”便转身朝大厅前方的左边位置走去。宝宝正愁没法挤到前面;此时乐得跟在他后面做个客串丫环。
彭大爷却原来是那晚在甄甄的花厅中所见的那个彭业;再把眼往他旁边一溜;宝宝吓得手一颤差点颤倒手中的酒壶。彭业坐在最左;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的人宝宝倒认识了大半;有宋书、关东二鬼、欧阳静、铁拳、黄松;卫紫衣和萧傲云竟也在其中。宝宝帮彭业倒了杯酒后;说了声“请慢用”后就缩到墙角;默默观察厅内的动静。
台下的彩带表演已经完毕;众人纷纷鼓掌示好。一个主持模样的男人站了出来道:“接下来是烟红楼的甄甄姑娘;在表演之前;她有一事要宣布。大家都知道甄甄姑娘一向只卖艺不卖身;但是……”故意停下四围望了望;见台下众人个个都屏住呼吸等着他往下说;这才满意地续道:“比赛结束后;如果甄甄姑娘夺魁;她今晚将会在在座的人中选一位做她的第一位入帏之宾。现在就请甄甄姑娘为各位表演。”
霎时间;台下的男人们热血沸腾了;谁不想成为这个幸运儿呢。台上参赛的女人们却咬牙切齿极为不屑:哼!为了夺魁竟耍这种花招。
丝幔飘扬;花瓣纷飞;一个白衣佳人顺着丝幔从天而降;只见她身披薄纱;一身凝肌玉肤若隐若现;却又粉面含羞;撩得台下定力差一点的男人大喷鼻血。
甄甄朝台下敛了一礼后;旋即坐下;美指轻拂古筝;樱口微启;曼声轻唱:青楼春晚。昼寂寂、梳匀又懒。乍听得、鸦啼莺弄,惹起新愁无限。记年时、偷掷春心,花间隔雾遥相见。便角枕题诗,宝钗贳酒,共醉青苔深院。
怎忘得、回廊下,携手处、花明月满。如今但暮雨,蜂愁蝶恨,小窗闲对芭蕉展。却谁拘管。尽无言、闲品秦筝,泪满参差雁。腰支渐小,心与杨花共远。(吕渭老˙薄幸)
歌声如泣如诉;哀怨动人;再把凄婉的美眸幽幽地往四方一一抛出;直把台下的一众男人怜得心肝儿都庝了起来。
琴音渐细渐柔;最后归于静寂。风骤然而起;花雨纷扬中;甄甄袅袅起身;轻挥纱袖;慢慢起舞;舞着舞着竟到了台下。
台下顿时群情汹涌。“甄甄;这边。”“甄甄;我在这里……”一片吶喊声中;主角却在卫紫衣前方停下;拈下发上的牡丹向他抛了过去;人也娇慵无力地向前倾下。
卫紫衣身形快速一闪;拂起衣袖将她扶直了;手腕一翻;牡丹再次回到她的发上。
甄甄手扶云鬓;无限哀婉地目视卫紫衣:“公子莫不是嫌我污了这牡丹的颜色?”
卫紫衣道:“不敢;在下一介粗人;不懂赏花;尚请姑娘见谅!”
甄甄又再幽幽地望了他一眼;转身掩面退下;经过宋书身边;足下一顿;似又瞥了他一眼;才快步向后台走去。
人群中有人愤愤地道:“真是不识抬举;甄甄姑娘戴的花儿都不要。”
“甄甄姑娘;别走啊;他不要;我要啊。”
卫紫衣向人群冷冷地扫了一眼;充耳不闻地转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