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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耳朵,是我的心灵饱受你的间接摧残,以后不许太厉害,免得天底下又多了像我这样的受害者,知道吗?’
‘是。’笑着应完,他俊美的脸庞往下挪移,轻吻了下她心跳怦然的胸口,可以感觉到她轻轻地倒抽了口冷气。
‘别亲了……’
‘我知道。’他双臂温柔有力地圈住了她,沉声低语道:“为什么你坚持一定要当我的徒儿呢?难不成,我当你的相公就不好吗?‘
‘那你还教我医术吗?’这一点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那你还想把我除掉吗?’这一点对他而言似乎也挺重要的。
‘除掉你,我可是会当寡妇的。’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充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气息。
‘这么说来,你是已经决定嫁给我了?’
‘以后就算不当我师父,还是要教我医术!’她以条件勒索道。
‘教我倾囊相授都可以。’他从来没有想对她隐瞒,不过,她就是老学不会,这怪不了他!
‘那我以后要是不小心就变成了天下第一神医,你会不会很妒嫉我?’她开始很高兴地幻想着。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因为他正是那个天下第一神医才这么说;这句话,他完全是凭着良心讲出来的老实话。
‘什么?’她好像应该要听清楚那句话才对。
‘我说,要是你真的成了天下第一神医,我会以你为荣,就算要我拜你为师都行!’嘴里天花乱坠地哄着她,不过,他心里非常明白,只要对象是她,他就绝对不会有当人徒弟的一天。
‘呵……’对于曹小小,只要用力赞美就准没错,‘对了!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对于这一点,她仍然心有怨怼。
‘我在做解药。’他倒是有一个很光明正大的理由。
‘解药?’她不解地眨巴了下大眼。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掌柔抚着她汗湿的秀发,‘对,用你所摘的修罗草做解药,解普洮身上的毒。’
‘你——’她讶异地瞪大了双眸。
他耸了耸肩,回视她圆睁的眼睛,‘无论他有错没错,我师父都已经死了。我并没有原谅他,只不过为了不让他以后再乱指名要你这个半调子学徒医他,也为了让他能够专心把师父当年所传下来的半本医书写完,我决定要救他,不过,就算是服了解药,解了他身上的毒,但他的身体积弱已深,再活也不过一年半载了。’
‘我想,他不会介意的,而且,他还会很感谢你给他这个赎罪的机会。’她抱住了他,紧紧地依偎在他强健的胸膛上。
‘惹祸精。’他笑斥了声,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以及她当初那一番话,自己是绝对不会救普洮的,她解了他心中的结,帮了他一个大忙。
曹小小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你骂我?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你那算是什么信呀!只写了那一句话,想气死我吗?害我……’
这时,在襁褓中的男娃儿大声哭了起来,‘哇……哇……’
她实在太生气了,还是很想要一吐为快,‘害我——’
‘哇哇……哇……’他们的儿子似乎不太识相地越哭越大声,存心不教她这个娘有机会说下去。
看到了这种情况,冷厉痕不由得失笑,虽然这么想似乎很对不起辛苦怀胎的她,但儿子似乎存心在护着他这个当爹的,教他忍不住拥着孩子的娘入坏,吻着她柔软的发鬓,一语双关地说道:“谢谢你,替我生了一个好儿子。‘
* * *
曹小小泡的茶很难喝,甚至于很恐怖,这大概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很少人知道泡茶是她人生最大的乐趣,要不然,她也不会乐此不疲地继续下去,这一点,冷厉痕恰好非常清楚,所以,在他们婚后,曹小小还是在丈夫的纵容下,继续着她泡茶的乐趣。
‘贤婿,真是辛苦你了!’曹华鹊是过来人,他非常清楚冷厉痕身处在多么危险的处境。
‘一点也不。’
‘喔?’
‘反正,她这样刚好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一点都不介意她泡的茶有多难喝,更不用怕没病人上门,就算一百年没有半个客人,我的钱财都可以供她衣食无虞,更可以年年游山玩水,乐不思蜀。’
说着,冷厉痕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蓦然他脸色一变,气急败坏地朝着门外大吼道:“该死的,曹小小,你到底又在我的茶里放了什么鬼东西?!‘
‘茶叶。’一颗白嫩的鸡蛋儿脸从门外探了进来,笑咪咪的。
‘怎么可能?’这个味道根本就不是茶叶!谁敢证明这壶里的水是用茶叶泡出来的,他天下第一名医的封号就拱手让人!
曹小小无奈地撇了撇红嫩的小嘴,‘它明明就是茶叶,阿爹昨天带来送给咱们的;相公,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现在泡茶的功力可是比以前好多了呢!’
难得她想要乖乖泡一次茶给他喝,没想到他竟然不领情,啧!难怪好人常常死得快,因为一定都像她这样被人冤枉,气都气死了!
‘我带来的?小小,我没带茶叶来送你们呀!’曹华鹊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一脸纳闷地望着女儿。
‘就是搁在门外那一包呀!’她比手画脚地说道:“阿爹,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生平不喝茶,怎么可能会带茶叶送你们夫妻俩呢?小小,你到底又泡了什么东西……啊!那个……门外……那个……’说着,曹华鹊一张脸忽然惨白,惊疑地望了身旁的女婿一眼。
‘九凤花的根。’冷厉痕语气淡淡地替他把话说完,俊美的脸庞神情显得有些僵硬。
‘那是什么东西?’她曹小小依旧不知死活地问道。
‘一小撮九凤花的根用水熬成三分,足以教十个大汉当场毙命。’他淡觑了那杯茶水一眼,心想她应该不只放了一小撮吧!
‘那……那你为什么还站着?’曹小小万分惊疑地问道。
面对这个问题,他冷笑地挑起眉梢,‘如果那么简单就丧了命,还能当你的相公吗?’
‘爷?’曹华鹊简直就是吓呆了!怎么可能——
‘就快了。’冷厉痕忽然从天外飞来了一句教人听不懂的话语。
‘吓?!’两个人一起发出这声惊叹声。
‘……替我解毒。’说了一大串药名给曹华鹊之后,冷厉痕高大的身躯忽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砰然倒下。
这时,曹小小才觉得事态严重,她顿时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扑上前去,哇哇大哭道:“相公!你没事吧?!你不要丢下我呀——‘
认真说起来,曹小小在无心之中,帮了冷厉痕不少忙,大概,她天生就有帮夫的运吧!
不过,或许她帮冷厉痕最大的一个忙,就是用这一些奇奇怪怪的茶督促他研发一些新型的解毒丹,听说,在距今三年后,他终于发明了一种解毒丹,能解天下百毒,人们对这种药求之若渴,叫价万两都时有所闻,只是人们大概都想不到,这药是天下第一神医为了让爱妻能够继续泡茶兴趣而发明的,这是后话,在此不赘述……
尾声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不过,曹小小必须捂着良心,说一句老实话,其实,嫁给冷厉痕并不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至少,他就对她生出来的小毛头疼爱有加,那股子为人父亲的宠溺劲儿,教她这个老婆大人都忍不住想要吃醋,要不然,她也不会负气跑出‘药王谷’,故意让他担心一下。
饭亭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旁观他们这对欢喜冤家的热闹,才正是瞧得津津有味之时,忽然,起风了!
冬天的阳光丝亳不俱备任何使人温暖的条件,冷冷的风一刮起,将原本在一旁观看热闹的路人们给赶回家去了,人群散了,不片刻,裴宓儿也被相公龙天枢派人接回府。
街道上,顿时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