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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丰抬了抬眼,目光隐讳地掠过我,精芒敛尽,淡淡地说了句:“你好!”
我只能回以苦笑,看来郑晓薇是打错如意算盘了。两年前的易丰或许会为了我弃她不顾,两年后的今天,他却做不到在庄静面前对其他女子假以辞色。
郑晓薇是何等精明,立即嗅到我与他之间不寻常的气氛,不过一时还弄不明白其中周折罢了。事情没有弄清之前,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一顿饭吃得我极难受,本来就已经吃的七八分饱了,再加上面前坐的这一大群人,郑晓薇的算计,庄氏爷孙的暧昧目光,易丰的毫不避讳,便是山珍海味也是食欲全无。胃里咕噜噜泛着胀气,手指的伤处传来阵阵刺痛,又热又胀,难受得我直冒冷汗。
雅言第一个发现我的不对劲,轻声询问:“你没事吧?”
咬着下唇,忍着极度不适,摇了摇头:“没事,我想出去透透气,这里好热好闷!”
“好!”雅言伸手扶我却在触及我腋下时吓了一跳,“呀!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一句话顿时让正在和庄孝贤寒暄的易丰倏然抬起头来,深邃的目光紧锁住我。
“没事!”我虚弱一笑,“就是有点热。”
“会热到所有人都清凉无汗,就你一人连外套都汗湿的地步?”不知何时,易丰已走到我面前,阴恻恻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真的好累,我现在只想找张大床倒头就睡。闭了闭眼,脚下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不过下一秒我已被易丰一把扯进了怀里,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顾忌地伸手抚上我额头,汗水濡湿了他的掌心,高温灼得他吓缩了手。
“你在发烧!”他发急地吼。
我很想对他说,这种场合他这样搂着我是不合宜的。奈何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只得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我——想睡觉……”
感觉身体被易丰打横抱起,轻飘飘的。耳边传来四周的窃窃私语,到头来都成了耳鸣般的轰轰声。身后是雅言急急地追赶:“易丰,等我一起!”
他要送我去医院吗?哎,这个傻瓜难道不明白,就这样丢下一桌宾客和所有员工是多么不礼貌多么愚蠢的行为吗?他不在乎搞砸这个庆功宴,我却问心有愧。如果因为我使他事业受阻,是我最不愿见的。不过同时我也接收到他对我有多紧张,在万般不愿之下心底里竟渗出丝丝甜蜜来。薛初霁,你又何尝不是一个自私又世俗的女人呢?
(谢谢大家关心,烧是退了,但是人有点犯懒。请容许我这个星期更新的慢些,下周会恢复更新速度!)
[第三卷成年:发炎]
“易丰,你不能走!”郑晓薇疾步跑到前面,伸手拦住。
“让开!”易丰凌厉的眼神扫向她,将我抱紧了些。
“不行!”她也毫不退让,“你不能丢下这么多人一走了之!”
“喂,你没看见初霁生病了吗?”雅言急得跳出来吼人,“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冷冷瞥了雅言一眼,郑晓薇以着一种毫不在乎的口吻说:“生病了自然可以去看医生,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带她去医院,何必要易丰亲自出马?”
“你……”
“够了!”易丰已然极度不耐,“皮蓬,这里就交给你了!”
“不可以走!”郑晓薇也是大胆得可以,一般女孩被易丰冰冷的眼神扫过都会怕得噤若寒蝉,她却愈战愈勇。
“她是什么身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丢下整个公司和所有来宾,你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郑晓薇亦是极厉害的人物,这几句话说得极重,易丰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要执意送我去医院,那面临的将是人心涣散,严重点甚至是众叛亲离。而威信和诚信的建立并不是靠聪明能在一两天里建立起来的。易丰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他几年的苦心经营,我不能将它毁于一旦。
抬眼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我无力地推着他胸口,期望他能放我下来,无奈易丰把我抱得死紧,任我怎么推都推不动,不过从胸膛的起伏程度来看,易丰已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希望郑晓薇不会被炮轰得太惨。
“谁说她是不相干的人啦?”众人愕然地齐齐看向声音的出处。一个头发花白,鼻头红红的老伯站在门口,声音洪亮的边说边往紧抱住我的易丰走来。
是老伯?哎,这老头来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他想说我是他请来的宾客?就算是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啊,他一个打杂的说话能有多大分量。果然……
“她是我的贵宾,怎么可以怠慢!”老伯说得铿锵有力,好像能成为他的贵宾有多了不起似的。不过,虽然他没能忙到我什么忙,我依然要感谢他站出来为我说话。
果不其然,郑晓薇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对面前的这个衣着朴素得连领口都洗得发白的老头根本不屑一顾。
“你是什么人?居然在这里捣乱,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进来?”
“这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为什么不可以进来?”老伯翻了翻白眼,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时一名神色慌张的中年男子小跑过来,我认出是刚才那个关系户。郑晓薇一见到那人,马上换过笑脸:“吴经理,你们山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请你把他请走吧!”
哪知那个吴经理看都没看她一眼,抖抖索索地来到老伯面前,低声下气地说:“董,董事长,真是抱歉,我,我不知道您在这里,我……”
他的一句董事长把所有人都叫傻了,不会吧,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就是青合山庄的大老板?太夸张了吧!
没有再去理会怔在当场的郑晓薇,老伯转头对易丰说:“你抱她出去,门口有车,司机会把你们带到山庄的医疗卫生站,那里的医疗设备不比大医院差……”
没等老伯说完,易丰已抱着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坐在车上,易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死死地握住我冰冷的手,像是害怕一松开,我就会从他面前消失。
经过检查,确诊是因伤口发炎导致的低烧。吃了消炎药,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易丰陪坐在一边,神情轻松了不少。雅言和戚采玄也赶来了,站在病床的另一边,看着我。
“还好只是伤口发炎,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呢!”雅言拍着胸口,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戚采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破天荒地没有跟易丰翻脸。
“都是我不好!”这时,老伯从门外走进来,一脸歉然,“明知道你手受伤了还要你烧那么多小龙虾,本来是跟你闹着玩的,不做也没关系,没想到你这丫头这么认真,真的把四十斤小龙虾都做出来了,这才害得你伤口感染发炎……”
坐在边上原本默不作声的易丰,在听到老伯要我做四十斤小龙虾时,眼神明显一黯,两腮鼓了鼓,似是咬牙切齿又不得发作。
说来也怪,到了医疗站,我的不适感就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或许是一种心理暗示吧,总之现在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对老伯笑了笑,表明自己并无大碍。
雅言却不罢休,一下跳到老伯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兴师问罪:“老头,搞了半天你才是这个山庄的大老板,亏我们还那么相信你,跟你窝在那个丁点儿大的vip室吃人家的残羹剩饭,早知道你那么大来头就应该好好敲你一顿了。说,你是不是故意耍我们?”
“我哪有耍你们?”老伯像被踩到了尾巴,马上澄清,“你们又没问我是不是这里的老板,难道要我在你们面前自我吹捧一番?还有你们吃的那还叫残羹剩饭?早跟你这丫头解释过了,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再有,那间vip室100平米还叫小?那要怎样才算大?”
“真吵!”易丰终于忍无可忍,出声赶人,“病人需要安静!”不过他还算赶得比较委婉!
“哼!听到没,说你吵呢!还不快出去!”雅言先发制人。
“怎么是我吵,明明是你先吵的好不好?”老伯也显得万般委屈。
“要不是你害得初霁发炎发烧,我才懒得理你呢!”
“这又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
“够了!”易丰终于发飚,瞪视着被单的眸中厉色一闪,“出去,统统都给我出去!”
“哦!”“噢!”
老伯和雅言被易丰的狮子吼震得低着头乖乖地闪离了病房。抬眼看了看依然站在那里不声不响的戚采玄,他抿了抿唇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