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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告之接下来我要任教一年级并兼任班主任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年级,好小的小孩哦!那么小的孩子,我能教得会他们吗?我说的话他们能听懂吗?有点怕怕的。
“初霁,想什么呢?”戚采玄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晃。
回过神,看向他手里端的盘子:“哇,你买全家桶,发财啦?”
“那可不?怎么说我这中学老师都要比你这小学老师赚得多多了!”他摆明瞧不起我。
“戚采玄……”拖长音叫着他的名字,这家伙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好啦,快吃吧!”他把全家桶推到我面前,顺便给我倒上可乐。我也毫不客气地抓过一只大鸡腿就啃了起来,好香啊!
“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开学后我要接受一年级,正在烦恼呢,不知道要怎么对付那些小屁孩。”
“啊!”他夸张地叫,“一年级?你说真的?”
我认命地点点头。
他神情紧张地把头凑过来小声说:“听说一年级小朋友特难搞,上课不听,题目讲一百遍不懂都还是小事。最恐怖的就是他们经常会在你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举手告诉你,他们尿裤子,或拉巴巴了!然后帮小孩换裤子,洗脏衣服就是身为班主任的你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职责。除此之外,你还要给小孩子带饭,像打翻汤碗、饭菜,甚至时不时有几个人呕吐给你看的事件都是家常便饭……”
咬着鸡腿的我已经完全听傻掉了,被恶心得食难下咽的同时,也在认真思考着他话里的可信度。可怕的是,我觉得他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不,不会吧……”把啃了还剩半根的鸡腿丢到一边,我觉得今天的全家桶买来就是用来浪费的。
“什么不会,你自己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说着拿起一块原味鸡块就啃了起来。
这家伙向来食量如牛,上辈子更是黄鼠狼投胎的,跟鸡有仇,见到鸡肉就没命,全家桶他一个人吃,硬撑的话也能吃下。以他目前的吃法,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给我听。然后留一些玉米、小面包之类的给我塞牙缝。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深受往桶里的鸡块进攻。他手脚更快,一把抢过全家桶:“你那儿还有半个鸡腿没吃完呢,再说你不是没胃口了吗?”
果然,这阴险小人:“姓戚的,你太过份了!”抄起面前的半根鸡腿就朝他丢去,他一口衔住,三两口把剩余的部分全部吃掉,当场就把我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
“喂,那个是我吃剩的……”我抚着胸口提醒他。
“知道,我都不嫌弃,你恶心个什么劲!”他若无其事的神情让我一怔。没再说什么,我静下来默默地啃起了鸡块。
“再过两年,等我们都稳定下来,我们就结婚吧!”
“啊?”我没听错吧,刚才戚采玄好像提到“结婚”两个字。
“再过两年我们都二十五、六岁了,再不结婚就快成大龄青年了!”他说得理所当然,我听得冷汗涔涔。
结婚吗?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跟戚采玄吗?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没有一点感觉,没有感觉好,也没有感觉不好,好像可有可无。在我的心里并不排斥戚采玄,却也并非热烈欢迎。更多的只是把他当作了好朋友看待,其实我心里知道,要说到爱,对他我从来就没付出过。
“就算是二十五、六岁也还年轻呢,应该先立业再安家!”我尽量回避这一敏感话题,“你就少吃点吧,当心吃成一个大胖子!”
他定定地看着我,忽而凑过来非常认真地问:“变成大胖子,你也会要我的对吧?”
他经常半真半假地说笑,我也只能回以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答案:“这个……我还要斟酌斟酌!”
从来不肯轻易地给出答案,我想戚采玄也一定很痛苦吧!可我又何尝不是呢?理智告诉我选择他会是一帆风顺的结局,可心底里的那个声音却始终在耳边叫嚣:“别那么快答应他,再等等,再等等……”
我要等的是什么?难道冥冥之中的那个命定的人不是戚采玄吗?果真如此,我的等待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而结果是否就值得我漫无目的地等下去呢?我不知道,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一切的等待能有所回报!
。
[第三卷成年:新闻]
暑假即将结束,我想趁着没开学,搞个狂欢派对。下午,我拉着戚采玄到家乐福大肆采购了一番,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我和顾晓雅合租的公寓。戚采玄负责装饰客厅,我负责洗菜做饭。等一切都弄好了,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五点了,算算时间顾晓雅也快回来了。
解下围裙,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戚采玄倒了杯水给我,坐在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哎!”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知道他间歇性神经分裂症又复发了,没理他,自顾自嗑瓜子。见我我没理他,接着又是一叹。
“你烦不烦啊?”受不了这人。
“我幻想这样的画面已经不知多少次了。”他说得做作,“你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我在客厅修着电灯或电扇,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如果房间里再有几个可爱的孩子步履蹒跚地跑来跑去,那……”
顺手剥了根香蕉往他嘴里一塞,堵住他的胡言乱语:“你想太多了吧!”
两年来他多次的明示暗示,都被我状似无心地一一避开,特别是在工作的第二年,他被升为学校的美术教研组长后,他和我谈论的话题就经常围绕在如何组织幸福小家庭上面,可事实告诉我,该是跟他把话讲清楚的时候了。
虽然两年的时间并没有让我在对易丰的问题上有任何突破性进展,可是至少让我认清了一点——我不爱戚采玄。既然不爱,就该放手。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怎么是我想太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好不好?”他叫。
“叮咚!”门铃响起。
“快去开门,晓雅可能忘带钥匙了。”我推他,同时也避开和他再围绕这个话题谈下去。
没办法,他只得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去开门。
“初霁……”“啊——”
两记高八度的叫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把坐在客厅里的我着实吓了老大一跳。跑出去一看,只见戚采玄脸色煞白,双手上举,显然吓得不轻,而他的腰正被一个女孩紧紧抱住,女孩的脸被他高大的身形遮住,一时看不清楚,不过那身影却给我十分熟悉的感觉。
戚采玄一脸惊恐地回头看我:“不,不管我的事!”
听到声音,抱住他腰的女孩连忙大叫着放手:“你不是初霁!”
“雅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的脸一离开戚采玄的胸口,我就认出了她是谁。
掠过眼前高大的戚采玄,雅言终于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我。
“初霁!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推开面前的人墙,雅言激动地向我扑来。
见到雅言虽然有些突然,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被喜悦取代,张开双臂,和扑过来的雅言抱在一起,两个二十好几的女人像疯丫头一样,抱着又笑又跳!戚采玄适时地把门关上,省得邻居打120把我们直接遣送到神经病院去。
激动了一会儿,我拉着雅言坐到沙发上,询问她的近况。她说她所在的绿化公司在上海开了一家分号,她被总公司调任到这里来工作。事前没告诉我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却在门口出了个大糗——抱错人了!
我取笑她活这么大连男女都不分,越活越回去了。把她气得哇哇大叫,可是她看向戚采玄的眼神却有些闪烁,我想可能还在为刚才的那一幕尴尬吧!索性给她介绍了戚采玄,当介绍他身份时,我只说他是我同学,引来戚采玄沉重地一瞥,却没有当场反驳。
谈笑间,晓雅也回来了。给她们相互作了介绍,狂欢派对正式开始!
其实所谓的狂欢派对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胡吃海吃一顿,雅言直说自己运气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赶上了这么件好事。
想到她进来时提着行李,我问:“这次来上海有没有找房子住?”
她笑了笑:“我刚下火车,还没来得及找房子就来找你了。不过房子肯定要找的,这几天准备先找家旅馆过渡一下。”
心里想留雅言住我这儿,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