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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心情有些沉重,胸口闷闷的。虽说奶奶的哮喘经常会复发,然而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竟觉得特别担心,希望奶奶能平平安安的。
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去,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了?篮球馆里空旷无人,只有两个篮球架遥遥相对,与前几天的热闹比起来,显得有些落寞。我自嘲地笑了笑,莫不是前几天这个地方跑太多才又条件反射地走到这里来。不如进去找颗篮球来练练投篮,看看自己在经过这么多天的篮球熏陶后,有没有成为运动员的天赋。说穿了就是想借助运动流汗来发泄一下此刻郁闷的心情。
一次次的投篮失败,让我彻底明白自己这辈子是只有看球的命了,想要投篮进球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累瘫在篮球架后面,喘着粗气让心跳平复。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好熟悉的声音,虽然没看到脸孔,但听声音我能百分之百肯定,这人我见过。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这是戚采玄的声音。
我悄然回首,便看见戚采玄出现在门口,边上是闵亨昊。这两个人是来练球的吗?还是走吧,不想见到这个人。
“你自己爱玩也就算了,干吗把我拉下水给薛初霁玩,很有趣吗?”
呃?为什么会提到我?一定是在说我坏话。幸好坐在篮球架后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后面有人,哼,说我坏话,这下被我逮到了吧!
“我们可是好兄弟啊!”
“是兄弟就不该让那个薛初霁陷害我。”
“有必要那么激动吗?你的脸并没有被拍到!”
“那有分别吗?白痴都猜得出照片上的人是我。”
天,他们说的照片不会是……
“是你又如何?这样不正好可以帮你挡住那些花痴?”
“但前提是不能以这种方式毁我吧?”
“好啦,你就别抱怨了,赶紧把东西放好,我请吃饭去,就当赔罪。”
“切……”
那两个人走了,留下脑袋里乱糟糟的我,有些辨不清状况。怎么回事?从他们的对话中似乎已经知道偷拍照片的人是我,故意诋毁他们的人也是我,可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的?而且没有一点点要找我算帐的样子?这像话吗?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说这是一件有趣的事?噢,头都快炸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出奇的平淡无波。戚采玄偶尔会来找我商量一些比赛事宜,每一次也成功将那些怨羡的目光在在地投注到我身上。撇开那些不胜其烦的怨妇,好几次我都想当面跟戚采玄问清楚,他是怎么知道我故意整他的事情,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果真问了,岂非不打自招?他要来一句:“原来幕后黑手是你啊!总算把你逮到了。”我要怎么办?搞不好他和闵亨昊早就看到我躲在那儿,故意合演了一出戏拿话套我。我这样傻傻地跑去问他,不正好中了他圈套?说不定还会到校长那儿告我一状呢!到时候就吃不了兜着走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装傻充愣,死不认账,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当没发生过。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已是12月的天气。轰轰烈烈的全国过高校篮球联赛已经完全落下帷幕。上师大的男子篮球队,由于戚采玄和闵亨昊这两剂新血的注入,取得了全国第三的好成绩。这样的成绩可说是史无前例的。全校师生普天同庆,大家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的荣光,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昨天打电话回去,老妈说奶奶喘得愈发厉害了,体质也越来越差,动不动就着凉、发烧,我听得心焦,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去。
捧着手里的英语课本怔怔地出神,一个多小时了,愣是没看进去一个单词。叹了口气,我抬起有些僵硬的脖颈,想活络一下筋骨,没想到却望入一泓深潭。
“你,怎么在这里?”我有些适应不良。
袁昊清微一挑眉,前后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问“这里只有你能来吗?”
我的脸微微一红,低头嗫嚅:“我不是这个意思。”唉,人家毕竟是老师,应有的尊重还是要给与的。
“难得啊!薛初霁也会脸红?”他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我倏然抬头,薄怒地瞪他,这人今天怎么了?有心找茬吗?
对于我的不爽,他似乎毫无所觉,笑问:“一个小时都没见你翻过一页,怕是这一页的内容都背出来了吧!”
“没有!”我鼻子里哼气,不理他。
“不会吧!”他斜睨我,一脸疑惑,“看你整人整得那么开心,照片也拍得不错,智商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喂!”我终于气得跳起来,这家伙找抽啊?老师也照样不给面子!
没想到还没等我发飙,他竟轻轻笑了起来,竹林清风一般的文质男子,那样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瞬间浇熄我勃然而起的怒火。
“这才像薛初霁嘛!”清音绕耳,原来他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故意惹我生气。
“不开心的话就要尽量想办法把不开心的事情解决,发呆只是浪费时间,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他的话实际而有效。
我不禁奇怪:“你知道了什么吗?”
他微笑着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一个月来你不开心。”顿了顿又说:“不开心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很多事情担心也没用。”
是啊,很多事担心也没用,就像奶奶的病,不会因为我的担心而好转,既然如此,不如好好学习,认真准备期末考试,好尽快回去探望奶奶。袁昊清的话让我有些豁然开朗,直视他俊朗的面庞,很多时候甚至觉得他不像是老师,反而更像是朋友,是兄长,在他面前可以意气用事,可以宣泄不快,然而得到最多的便是他的帮助和点化。
期末考试终于全部考完了,我买了当天下午回杭州的火车票,提着一早准备好的行李回去了。归心似箭的我坐在火车上可谓度秒如年。急速飞驰的高速列车没有让我的急切得到一点点的平复,反而愈发不安起来,直至火车抵达杭州,我的心脏依然快速地跳动着,喘息着站在站台上大口吸气,竟是无力亦无胆迈出一步去买回乡的长途汽车票。许久,直到感觉有人轻拍我肩,才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易丰!”吃惊地念出他的名,诧异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他,然后在这一系列的情绪中,我更感到欣喜。易丰的出现让我有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虽然他只有12岁,然而一直以来却始终是我在依靠他,从小便是,对他的信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说不出缘由。
“走吧!”他提起我的行李,“车票我买好了。”
“我……”
他抬眼看我:“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我终于想到问他这个问题。
“你一个人回杭州我不放心。”他淡淡地应着,见我还是杵在那儿不动,索性抓过我的手,把我带出了站台。瞧着自己的手紧紧地被他强健、修长的手指抓着,竟有些恍神,好像自己会被他就这样牵一辈子似的,而常常的出站通道竟也像是与他走了一辈子。。
[第二卷少年:奔丧2]
易丰就坐在身边,这让我很安心。长途汽车的一路颠簸,加上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因紧张而紧绷的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猛地颠了一下,我醒了。睁开眼,入眼的是有些倾斜的景物,想转动一下脖子,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靠在易丰的肩上睡着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麝香味钻入我的鼻翼,那是易丰的体味,却是要命的好闻。我有些贪恋地默默嗅闻着他独有的气息,眼梢偷瞄到他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顺着他两排浓密的睫羽往下是他挺直的鼻梁,润泽的薄唇,坚毅的下巴。肩膀和胸膛虽略为瘦削了点,肌肉却是坚硬而紧致的。平坦的小腹下是修长的双腿,才半年不见好像又长高了。哎,不管是头脑还是样貌都长得祸国殃民,这样的易丰长大了不知会祸害多少女孩子。不自觉地,目光又朝他身上梭巡了几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子看易丰好像有点色色的,哪有姐姐这样看弟弟的,简直就是变态嘛!而且明明醒了,还厚颜无耻地枕在他的肩上。想到这里,我连忙抬头坐直身子。
“啊呀!”长时间歪着脖子,猛地抬起竟让我疼叫出声。
“怎么了?”易丰迅速睁开眼侧身看我,见我一手揉着酸麻的脖子,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