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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母女都一样,到死都改不了狐媚本性!”
“那又怎样,这么多年,乔伯伯念念不忘的,始终只有我妈妈一个而已!”我对她轻笑,“试问丁阿姨,您可知道,乔伯伯最拿手的那道紫苏汤,是谁教的?这么多道菜,为何他会偏爱小黄鱼?阳台为什么总是要种上铃兰?……”
“不许说了!”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乔伯伯,是不是对我有所亏欠,是不是正在准备给我补偿呢?差点忘了,他那晚还对我说,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你丁敏然。”
连日来看的连续剧,台词已经足够我演完全剧。
“沈七襄,你……从今往后,每天睡觉之前,我都要祈求老天,保佑你这一生都得不到幸福!”
看着她发青的面庞,我的心头,竟然滑过一种报复的快感:“我想乔文泰会支持到我50岁吧,当上乔家女主人,至少前半生我还是会幸福的吧!”
会说那些话,实在是因为气不过她对我和母亲的不尊重,为压抑了大半年的怒火找一个发泄口,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般强悍的丁敏然,竟然会选择在家开了煤气自杀。
从学校赶去医院,看见一脸呆滞的乔伯伯和乔柏舟时,我禁不住浑身寒意,颤抖不已。我不杀伯仁,可是,究本逐源,罪魁祸首不是我,还会是谁?
乔家大院,从此我再也不敢再踏进一步,在学校,也愈加的沉默寡言。
尔后,毕业,我进了大学,他和乔伯伯远走他国。那段往事,也被我深埋在心底。
若非遇上行远,只怕如今的沈七襄,早已为自己织完那个茧,是他,将我的心一点一点熨热温暖,一步一步将我从冰冷的世界拉了出来。
“乔柏舟,你知不知道,是我,害死了你母亲,是因为我,她才会寻短求去!”试问,这样的沈七襄,这样一个害死他母亲的凶手,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和他走在一起。
轻呼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竟又睡了过去。
摸摸额头,满手的冷汗,眼角,轻轻滑落了一滴水珠。
盘腿坐在沙发上,惶恐不安。
耳边传来的声响,差点让我惊叫出声。
“七襄,怎么了?”昱文突然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做了个恶梦,把你吵醒了?”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笑了笑:“我也睡了够久了。”
我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个位子给她:“正好,我也睡醒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索性我们说说话吧,也很久没有聊天了!”
她走近我身边,轻轻坐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后,她忽然笑道:“七襄,谢谢你!”
“好端端的谢我做什么?”
她又低头不语,许久,才又低声说道:“今天……早上,我收拾明璋的公事包,无意间,把他的钱包掉在地上……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去翻他的这些东西,可是,看见我们俩的那张照片露了一个角出来,就忍不住拿出来,想把它摆正……”
“昱文!”忍不住轻声的叫她。
“结婚之后,我每天都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可是,他,竟然在我们俩的合照后,摆了另一张照片!”她已经开始哽咽,低头轻声的抽泣。
“也许,是明璋他忘了拿出来而已!”
“怎么可能,那么亲密的两人合照,而且,是放在皮夹的内层,叠的那么整齐,如果不是他放不下,如果不是他珍惜的东西,为何还要留到现在?”
“那你有亲口问过他么?”见她摇头,我不禁劝道,“或许,只是你多心,你都没听他的解释,就一口认定,昱文……”
“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当面问他!可是,那个人……那个人……”昱文抬眼盯着我,“你让我怎么问出口!”
莫明的,心慌起来:“那个人,她是谁?”
“七襄,你知道么,我曾经怨过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和明璋就不会认识路之行,他也不会移情别恋,我就还可以甜甜蜜蜜的享受爱情……”
当头一棒,竟然,竟然会是之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之行!
“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或许,也不是……之行的错!”昱文很困难的展着笑脸,“有时候觉得,爱情就像一个美丽的泡泡,我努力的维持它的绚丽,可是,到最后,只需要细细的一根刺,就可以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维持一段感情,是那么的困难,可是,要打碎一颗心,是如此轻而易举。”
“你都还不曾问过他们,或许,只是一张普通的合照也不一定啊!”心乱如麻,脑海中,闪现过无数的说辞,“上次他们不是一起去拍过外景的么,也许,也许,就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昱文一脸苦笑:“七襄,其实你心里,已经承认了我的想法,对不对?如果是之行,你我,一点胜算都不会有的。”
无言以对,美丽的之行,动人的之行,无论何时,都是光艳灼人,永远都是男士注目的焦点,可是,那也是我认识了近八年的之行啊,叶明璋,她怎么会牵扯上他?怎么会?
她怎么可以!
第十五章
清晨六点,被门铃声吵醒。
睁开惺忪的双眼,正见一旁的昱文也刚直起身,原来,竟都睡了过去。
彼此眼神对视了两秒,忽然都有些尴尬,迅速的将目光偏移开去。
借故起身:“我去开门!”
门外,赫然站着有些憔悴的叶明璋。
一时间,感慨良多。
“我出去一下,你们好好谈一谈!”随手取了茶几上的钱包钥匙,我便匆匆出了门。
走出小区的侧门时,才忽然想起,自己俨然还是蓬头垢面,不禁苦笑。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头发,沿着路边慢慢走着。
拂晓时分,昱文的话语不断回响耳边。
——七襄,和你无关,只不过是,我和他爱情的保鲜期不一样罢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一面许下承诺,一面半真半假的玩着爱情游戏!我要求不算很高啊,只是求一个一心对自己的人,专一,对男人来说,真的就这么难么?
——七襄,是这个世界太混乱,还是我们已经落伍脱节?
……
轻叹了声,抬首看了下已然明澈的天空,月下老儿,既然你有心成就美满姻缘,为何还要横生这么多的枝节?
是不是一定要历经风雨,才能找到所谓的真爱?
心念一转,忍不住跑去之行的店里。
还未到开门时间,店门紧闭,玻璃橱窗内,摆满了之行四处游历时拍摄的照片,中间夹杂着几张她自己的照片,笑容灿烂,明媚动人。
呆怔了许久,在唇齿间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之行……
之行,之行,当年那个和我一同鄙薄电视剧中插足者的路之行:“有这等心机,用来闯荡天下,江山都可在手,何愁找不到好男人!”
之行,当日你是那般厌恶所谓的第三者,又怎么会是你!
直站的脚底有些发麻,才注意到周围,已经逐渐热闹起来。
转过身,准备离开。
身后,之行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七襄,你怎么过来了?”她一脸兴奋,拉着我走到店门口,弯腰拉开卷闸门,“正想跟你说呢,昨天给你看的那些石头,全部被人买走了。”
不由得奇道:“就是你带到我房间的那些石头?”
她笑了笑:“是啊,被几对恋人买去,做为定情石之用。”
不禁摇头笑叹。
“有什么办法,感情的纽带越来越脆弱,于是,愈加的看重这些所谓的维系浪漫的东西,至少,它们,到底还是能看得见的物体。”她轻声笑道,“所以,玫瑰花愈来愈泛滥。”
“之行,你和叶明璋……”几次想开口询问,却始终问不出声。
她却突然转头问我:“对了,昱文……她怎么样了?”
呆了一下,我凝神看她,但见她一脸从容,丝毫没有异常,不由得犹豫起来,将已经涌上喉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没什么事,只是夫妻之间闹了一点小别扭。之行,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先走了!”急匆匆的欲要离开小店:沈七襄,你这是想做什么,这件事,和之行又有什么关系?
“七襄!”她忽然叫住我,“想问什么,尽管开口吧。”
登时愣住。
她浅浅一笑:“你来,不是有问题要问我的么?”
嗫嚅以对。
她忽然笑出声来:“七襄,对我,还需要这样么?”
深吸了口气:“昨晚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