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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总是学得又快又精。”
莫季娅力求精益求精地在摆弄人偶的眉毛,状似无心地回了一句:“比如?”
“比如语言,比如易容乔装,比如耐性。”都是有关后路、逃命的技巧。
很多人耐了、饿耐了苦、装扮逼真却往往暴露在不地道的当地语言上,而语言却正是莫大小姐的当打招牌。如今夏弥与她切磋才知她本就有不错的易容技巧,如此这般,她若想逃,可就太容易融入到随便哪片茫茫人海中了。
可是不知道她与桑多纠葛的夏弥不明白她干嘛热衷这类技巧,于是夏弥只能揣测她是不是想逃婚。
“听说那天你夜袭宅子,展现了出人意料的柔韧性?平日看你娇娇弱弱,没想到爆发力惊人啊!”夏弥继续闲谈。
“我没有夜袭,我是来投奔。说到这个我倒一直很想问为什么A市的宅子戒严至斯?”
夏弥不吃她转化话题这一套,径自说:“我原本还觉得你肠子不打弯,如今却觉得你耐性也是相当的好啊!”她起身晃到莫季娅跟前,“你到底什么时候选好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场外下注都翻了几番了?!”
莫季娅狠白了她一眼不语,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大义凛然地回说:别瞎闹!我跟尉访是哥们!亲哥们!
可是,她吻了他。
尽管酒后情迷、尽管月色惑人、尽管那冲动来的强烈且莫名,她毕竟是吻了他,是她吻了他。
夏弥不屈不挠贴近她:“莫大小姐,你猜我跟三少压的是谁?”
莫季娅转身正视她:“你猜我会不会感兴趣你窝在A市的缘由?”
夏弥快速地眯了眯眼睛,然后轻嗤一声:“切~”退了开去。
门口有“嘶嘶”的声响,两人均不搭理,果然不一会儿观音的宠物球蟒顺着门缝懒洋洋地爬进来。
莫季娅盛了块点心放到地上招呼着:“花花来,吃点这个。”花花是她第一次见球蟒给它“赐”的名,显然它的主人是没这个情趣的。
夏弥憋了会儿犹自不甘心地咕哝:“喂,你知道大蒙现在是道上未婚少女已婚少妇心中性感排行第一名吧?那胸肌、那腹肌、那宽肩、那翘臀、那长腿……”
莫季娅一边看花花嘶嘶地吐舌头一边乜她:“风闻小九重肉欲这件事我终于亲身验证了。”
夏弥默了……而后挣扎了半天又吐出一句:“我听说二少今天启程去意大利了。”
莫季娅手一顿,睫毛掩住目光,停了一会儿说:“你看花花没入门我们就知道是它,如果那晚我也能放出独特声音,就不必掏通讯设备再联络这么麻烦还差点吃枪子儿了。”
第二天莫季娅就进了实验室,想要研究一种独特的低频发声装置便于在情况不明时辨明敌我。
夏弥在隔壁实验室似与观音在测试什么药品,过一会儿吊儿郎当地晃过来,凉凉地说:“莫大小姐一定是懂得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吧?”
莫季娅不抬头:“麻烦夏大医生还是回去研究你的肉欲良药吧!”
晚上出了实验室她看到等在夜空下的蒙尉访。
银色月光铺洒,落在他挺立的发梢和宽厚的肩膀。
这个男人,大笑的时候像孩子,不笑的时候却让人心疼。
她走过去率先开口:“我没有躲你,我只是……只是在做事情。”
蒙尉访凝视她的目光很深,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我只是来关照你的胃,这几天你都没吃什么东西。”
她对他的靠近显得有点不自然,于是他就停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都是你喜欢吃的。”
莫季娅接过,手指下意识地摆弄提带。
蒙尉访拢了浓眉出声:“我不想成为你的困扰或是压力,我只是想你知……”
“尉访!”她急声打断他,“我也不知道我希不希望你给我压力。很多事情我之前没有去想,甚至没有想过,我现在很乱,完全没有头绪。我不是针对任何人任何事,我只是在自己乱,你明白吗?”
蒙尉访的眼睛有了些暖意,一点点融开:“我只是想你告诉你,季娅,我爱你。”
他看着莫季娅腾地烧红了的脸颊,低低地笑了笑:“虽然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可是我忽然发现我从来没有亲口告诉你。
“莫季娅,我蒙尉访爱你,不比任何人短不比任何人少。我想你幸福,想给你幸福,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任何代价我都甘愿偿付。”
人生中第一次从骨子里发软到腿站不住的感觉是蒙尉访赋予莫季娅的。
她整个晚上耳边都回响着他那些话,扰的她焦躁慌乱,安静的房间更是逼的她要发疯。
于是她又奔酒吧而去。
这回她学乖了,一进门先扫视全场,没有蒙尉访,很好。她将情绪放心地释放到嘈杂的空间里,要了瓶酒拎着向角落的观音走去。
音乐低哑,烟雾弥漫。
灯光昏暗,人们看不清彼此。
她冷着脸不掩饰倦意地穿行在人群中,身旁有人高声喧哗,有人暧昧低笑,有人搔首扭臀,有人埋首灌酒。
关寅总是过于平静的脸隐在浓重气氛后,也透漏出丝丝哀伤。
莫季娅踢开他身旁零散一地的酒瓶,坐进他旁边的沙发里。
她侧头看观音的脸:“又死人了?”
关寅点点头:“五个多小时的手术,还是没救活。”他扬头灌酒,“那孩子……那是个爱笑的孩子……”
“我以为医生是严禁酗酒的。”
“我们医部哪有不喝酒的。你知道,你们面对的是敌人,而我们手下的是兄弟。你们可以瞄不准,先射穿他的肩膀再打折他的腿最后爆开他的头,但我们不能出错。”
莫季娅晃晃酒瓶:“那个男人,绿衬衫醉成烂泥的那个,今天死在你手术台上的是他的情人?”
关寅意外挑眉:“你怎么知道他情人死了?”
“拜托!我算半个信息部的人好不好?!耳聪目明着呢。我刚才去要酒经过他旁边,他喃喃地叫着一个叫做……kally的名字?”
“是karrie,不是今天这个,是上周。他是整形科的医生,技术很好,他的情人,哦不,是未婚妻,上周因吸毒过量导致心脏罢工。”
莫季娅沉默一瞬,喃喃:“真傻……做了这行还要海誓山盟吗?”
关寅扯了下嘴角,却没有笑意:“我们不想的,是三少给了我们希望。他领我们离开那个充满噩梦与血腥的岛,来到这个春暖花开的城市,开一家看似正常的医院,让我们想普通人一样生活。于是,有些人就忘了,就去尝试过平凡的生活,尝试诺言与长久……”
莫季娅忍不住大笑:“新生活?!怎么可能?!那些经历了的,如何抹去,哪里会有新生活。”
她忍不住眯了眼去看那个男人,沉溺在酒精中的他,身上的哀戚渐渐稀释,表情浮上空白神色,甚至还间或有了点茫然欢喜。
关寅也在看他:“他在这里酗酒了整整一周,平日里要割掉别人的鼻子他从不会有半点犹豫的。呵,如今却要依赖酒精去麻痹、甚至遗忘……用一整天的头晕脑胀反应迟钝来换几个小时的失忆??真是白痴。”
她吸口气,微微笑了下:“观音,你太理智,你不懂。有的时候,日子真的很难过,世界太拥挤,无处呼吸,所有都压得你精神快断裂,你愿意用一切来换取几个小时的解脱,真的。”
“呵呵,这种解脱?还不如灌下NL2直接有效。”
“那是什么?”莫季娅的眉毛敏感的一跳。
“新研制的玩意,可以直接清洗大脑记忆区,不过还不成熟,现在是第二代,后遗症依旧有,还在研制改进中。” 关寅随口答着,他不知道他这段酒后的胡侃改变了太多人,也让自己未来的几年活在悲惨中。
莫季娅点点头:“这玩意儿不错,配合上催眠岂不就是新生?NL? new life?不会这么俗吧?”她脑袋转得迅速,这莫非就是夏弥和他近日在隔壁实验室忙的玩意?
关寅笑笑:“一个药剂还想起多有深意的名字?简单明了最好!”他不再多说,转换话题,“如果给你一夜遗忘,没有身份和束缚,你想做什么?”
想要干什么?她能干什么?
她拿起酒瓶直接灌下去却不期然看见一个露着股沟的紫发女子正被一个精壮的黑衣男子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奶奶的!她暗啐一声。
第二天起来她由于宿醉头痛欲裂,夏弥却娇美如花般光艳照人。
她看着烦:“干嘛一副发情的样子?!”
夏弥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