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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哪儿来着?第一层吗,我摸黑找了一遍,没有。第二层,没有。第三层,还是没有。第四层,仍没有。那想必是第五层了,我寻摸了一个小凳儿来,抓着书柜边沿,伸手往上够。差一点,差一点儿就能够到了,好,再使把劲。“啊…”谁想到重心没踏稳,人整个儿向后翻过去。凳子侧倒在地下,人“咚”的一下摔在地上。
哎呀,疼啊。肚子里一缴一缴的疼的我快要死掉了。我慌张失措的大叫:“胤祥胤祥”门猛的被推开,亮光透进来,胤祥愣在那儿睁大着眼睛。一秒以后,风似的冲进来,“馨儿,你这是怎么了?”我捂着肚子,呻吟不已。
胤祥看了眼翻着的凳子,“你站凳子了?自个儿有身子了,怎么还能爬高?”他生气的说。“你先别骂我,我晓得错了,你快点想办法,我肚子疼。”我快要使不上劲儿了。
“这怕是动胎气了。”他一把抱起我,帮我放到床上。我眼前一阵一阵的发花,然后陷入昏厥。苦苦的味道浸到嘴里,“恩”我闭紧嘴巴。“快喝药,乖乖的喝药。”依稀是他的声音。
勺子抵开我的嘴巴,分开合在一起的牙齿。药一口一口的灌下去,容不得我吐出来,只有往下咽,不情不愿的往下咽。“你这是干什么!”他的语气疲惫不堪,夹杂着心疼和怜惜,我的心一阵抽搐。
“你不要就不要吧,反正我也舍不得你这么辛苦,刚才给你吃的正是堕胎药。”听他这么说,我蓦然睁开眼。“你说什么?”我的声音甚至有点儿凄厉。
“堕胎药。”他声音渐低,看着我的眼睛飘过无数迷茫和愁绪。“你那样爬高上低的,去找《金匮要略》,为的不就是这个吗?你不要它,咱们就不要就是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堕、堕胎药?那是咱们的孩子呀,你真的好狠的心,我错了,我头脑发热,才会,才会想到不要它。你还给我,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摇晃着他。
他眼圈通红,搂过了我,在我耳边低声说:“是安胎药。”
“什么?”我大叫,他骗我骗上瘾来了是吧。“若非如此,你这个小傻瓜要真做出什么傻事可怎么办?看看,你的心思还非得我来告诉你。”他说道。
“我才不会做傻事呢。去找金匮药略,那我不是都说了吗?我让那个吐的折磨的受不了了,才头脑发热,居然会想拿掉它。你不会怪我吧?”我深深低着头。
“我不怪你,你这个傻额娘,等我们宝宝出来,就不喜欢额娘了,哦?”他下巴抵住我的头,手柔柔的放在我的肚子上。我轻拍下他的手,道:“你敢?我忍了这么久,受尽了折磨,孩子生出来还敢不要我这个额娘?”
“可是”我躺在他怀里,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突然无法再说下去了。“可是什么?”他问道。
“要是,皇阿……皇上若是知道了呢?”
“这个你安心好了,皇阿玛要是知道早就知道了,要追究早就追究了。这都好几年了,皇阿玛不是不知道,而是懒得管我这个儿子了。”他的话里让我尝到些苦味道,我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你,别在意。”我劝他道。“我不会。”他笑看着我。
“倒是你和这个孩子,恩,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你们这么不明不白的,总该给你们一个名份。”他拧这眉头,似是自语。“名份?我不在乎,孩子也不会在乎。”我坚定的说道。
“名份绝不能不要!咱们都是生于深宫,长于深宫的人,那些受宠的妃子的孩子就受宠,不受宠的就受冷落。不行,咱们小时候的事绝不能让孩子重蹈覆辙。咱们的孩子,定要是最尊贵的孩子。”他说道。
“你有心结,对吧?”我抚平他的眉头,“你一直都记着当年额娘在的时候,咱们处处不如人,好几年见不着皇阿玛,是不是?你多虑了,如今,你不是当年的皇阿玛,我亦不是额娘。我们的情形不能和当年相提并论。我且问你,你会因为我们的名不正言不顺,就把我们撇在一边吗?你不会的!所以我们不需要什么名份做这个保证。”
他低头吻我,说道:“我想想,你别操心,一切有我呢。”他的手在我身上摸摸索索,我面上仍是泛红。“干什么呢?”我嗔道。“咱们自你有孕就没再亲热了吧?”他语调暧昧。
我惶惑的瞪他,“你,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会伤到孩子的。” “唔,真是个好额娘,现在倒晓得保护孩子了,啊?”
“你不许笑我!”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刚才的傻事儿。“不笑,不笑,我不乱动,你亲亲我,总行吧?”他讨好的凑过脸来,我蜻蜓点水似的啄了啄他的面颊。
他柔和的抚着我的脸,一下一下儿的碎碎吻过我的脖颈,然后滑至我的唇,由轻触到深吻,像沙漠里渴水的人,汲取彼此的力量。我身上一下子燥热起来,不行,我的理智又占了上风,轻推开他:“不能继续了,不然,咱们都克制不住。”
“恩,你早些安置。”他点头,揉揉我的头发,踏出房门。我突发感慨,怀孕,可真不容易。
“你不在,我会怕的。”我嚅嗫道。他背影一滞,折回来,带上房门。复坐回我身边,笑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哟。”我安心的躺在他的怀里,捏着他的衣襟,进入梦乡。
就这么着,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微微凸出来,走路行动都有些不方便。倒是胤祥,这不准我动,那不准我动,搞得我多精贵似的,我回他说道:“你当我是玻璃做的啊。”
突然一个侍卫闯过来,跪下冲胤祥请了个安。真是怪了事了,平日也不见侍卫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至多也就是几个小侍女做些粗使活儿。那今天,这个侍卫究竟有什么样的事儿,还特来请安?
“起喀吧。究竟有什么事?”胤祥扶着我的腰,问他道。
“回十三爷的话,万岁爷命奴才传个话,特来传这位姑娘进宫觐见。”那侍卫道。
“什么?”他顿时紧张起来,看向我的时候勉强笑着:“别怕,我陪你去就是了。”
“十三爷,这……皇上说只见这位姑娘。”那侍卫抓耳挠腮的,颇是为难。
我心思百转千回,绕了好几个弯儿。去就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回握了下他的手,笑靥如花,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从前的敦恪,现在我只是你身边的一个女人罢了,哪个皇子身边还没个把女人的?眼下我又有了身孕,皇上大概不会拿皇室血脉开玩笑。”
我说这话,明显是自欺欺人,小时候常听那些宫女们说过,若有哪个万岁爷身边的小宫女得了宠幸,怀了龙脉,而皇上又不想让那个孩子降临人世,就把那些个宫女赐死的事儿常有发生。再说,从前我还是他的女儿的时候,他甚至对我动过杀心。他连他的孩子都能杀,更别说我现在只是个怀有胤祥孩子的女人了,他要真认为我在狐媚“主子”,非杀不可,那什么也不能阻挠他。
他皱紧眉头,握紧我的手,叮嘱道:“万万当心。有什么事儿,把我搬出来,再不行,就把四哥搬出来。” “我有数,你别担心。”我宽慰他道。
福晋
在一个面生的小太监的引导下,我走进绛雪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以前是布贵人和端静姐姐住的地方,后来五姐嫁走了,布贵人就搬出去了,绛雪轩也自那时闲置。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年五姐出嫁是我才五岁。上回听四阿哥来参加我与胤祥的“婚礼”时说,她过的并不好,额驸更是时常虐待她。五姐呀,早年和三姐荣宪一块儿玩闹,多么鲜活的水灵人儿。
一个孱弱的身影背对着我,挡着窗口透进来的光亮。“皇上,人带到了。”那小太监走近那个身影,低声道。皇上转过身来,我瞧见了一张苍老很多的脸。我猛然意识到我早不再是当年的敦恪公主,我,只是一介民女,兆佳婉馨。于是恭声道:“民女兆佳婉馨叩见皇上。”到底是不方便了,躬下身子,有些窝着难受。
可皇上似乎没有让我起来的意思,许久,我蹲的腿快要麻了,他才出声:“几个月了?” 我大概是脑子也累麻了,想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回皇上的话,五个月了。”
却见皇上的目光始终凝在我的肚子上,我背上一阵阵冒着冷汗,不由的摸着肚子,心里默默道:孩子,额娘会保护你的,拼了命也要。我“扑通”一声跪下:“皇上饶命。”并非我是惊弓之鸟,而是现在,皇上一杯毒酒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