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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又不死心的对他说:“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他想了想说:“我可不想让你累着,所以你什么都别做,只要让我看着就好。”我固执的摇头:“不好,不好。我非得为你做些什么,要不然我不安心。”
“那,你就弹筝给我看吧,我就喜欢看你弹筝的样子。”他揉揉我的身子,说道。我扭扭身子,嗔道:“我又不是布娃娃。”然后,低声说道:“哪有你这样的?筝是用来听的,你倒不一样,竟说喜欢看我弹的样子。”
“我就是喜欢看有什么办法,你知不知道你低头安静的抚筝的样子,简直像副画儿似的。”我赶紧坐过去抚情,再听他这么深情的说话,我的耳朵根都要红了。我先弹了一曲平沙落雁,弹完他说这支曲子太低沉,我又弹了汉江韵,他说太跳跃,我弹了十来支曲子,他总能挑到不好的地方。我给他弄得没辄了,“你直说吧,想听什么?”“就是你五岁时候弹的那首。”他说。
哦,他要听的是我那年在皇阿玛生辰宴上弹的风摆翠竹,那个连个曲儿都算不上,大概只能算个小调,片刻就弹完了。奏毕,我笑着问他:“他们说你‘善通音律’,该不会是因为你太挑剔了吧?”
“说什么呢?让开。”我不明所以,只得起开,却见他坐下,安然自若的弹了曲高山流水。“你、你、你怎么可能会呢?”我知道皇子会上这方面的课程,可是作为男子,肯定萧啊,笛子啊什么的,会的多一点的顶多也就是古琴。他怎么可能学古筝呢,这可是女孩子学的呀。
我挫败感顿生,沮丧的叹气。“怎么了,就算弹的比你好,你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吧?”他戏谑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原来我并不了解你,你有很多东西是我不知道的。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长,可是分开的日子也很长。我老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知道你的一切,到现在越来越清楚的是,你了解我,我却不了解你。”
“好好的,怎么又伤感起来了?即使你不了解我的一切也并不奇怪呀,而且我们还有一生可以慢慢了解彼此的。”他把我搂在怀里安抚着。然后,又说悄悄话似的说:“我学筝是因为你会这个。当初可没少受兄弟们笑话,好在我别的也不差,所以让皇阿玛知道了,才说我‘善通音律’。”
七夕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过去。明天又到了,在清朝我也过了二十多个年头,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日子。很小的时候,我记得七夕是很热闹的,额娘会在钟粹宫外头摆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时令瓜果,额娘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和琼儿在额娘身边撒娇,小宫女羞涩的在月亮下许愿。后来,额娘走了,我们住在德额娘那儿,德额娘和额娘不一样,每每节日来临,德额娘那儿就一堆一堆全是人,各宫的娘娘们、皇姐们全在永和宫里,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我,因而每每那时我就和胤祥坐在院子的角落里,听他一遍一遍的讲七夕的故事……
而如今,无论是好的记忆也罢,坏的记忆也罢,总之它们就如同流水从我们身边流走,抓也抓不回来了,不免又有些感伤。“馨儿,又在想什么?”不知何时,他已悄悄站在我的身后。感到面上一阵暖意,我愣住,这才发现他在给我擦眼泪,原来,我又哭了。
“没有什么,我只是伤春悲秋罢了。”我赶紧笑起来。
“怨我,怨我,老是哄不好你,老是会让你伤心难过。”他假意自责。
我嗔他道:“是呀,都怨你,让我这么难过,那你可有东西补偿我?”我话刚说完,他的唇已近在咫尺,来不及感觉自己突然间变快的心跳,就已经在他绵长的吻里沉沦,我们彼此纠缠着,掠夺着渐渐变少的空气。当一吻结束,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个,算不算补偿?”他坏坏的笑着,我遮着脸,低声说道:“你欺负我,我可不要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的乖馨儿,等明天,明天给你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惊喜。”
“是什么?是什么?”我追问,可是这次任我软磨硬泡,他就是不松口,我也没办法了,干脆不再问,可是心里的期盼越来越强烈,真想早点到明天知道他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明儿是七夕。”我拽拽他的衣袖。
“我知道呀。”天,他竟无动于衷,就一句“我知道”?我翻个白眼,心想:他也太不浪漫了吧,这么浪漫的日子不是该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的吗?算了,看来这个人天生不会浪漫,那我就委屈委屈,不计较了。
七夕在我的千等万等中终于到来,我一个劲儿的催:“惊喜呢?不是食言了吧?”
他皱着眉头,神神秘秘的说什么“一会儿就到。”
果然,入夜时分,两位“贵宾”来了。胤祥欢喜的迎他们进屋,行个大礼,道:“给四哥、四嫂请安。”然后,又悄悄对他们神秘的说了句:“都准备好了吧?”四阿哥笑盈盈的点头。是的,来人是四阿哥和年福晋当年的玉婷。可是什么叫准备好了?
我上前福身,笑道:“近来四哥来的可是越发的勤了。”玉婷说道:“新弟妹这可是不欢迎我们来参加婚礼?”
婚、婚、婚礼?我惊的踉跄,瞪大眼睛回头看着胤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胤祥笑着拥我入怀,在我耳边道:“给你的惊喜,喜欢吗?我们日盼、夜盼盼了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在七夕这一天成为我的新娘,够浪漫了吧?”我泪盈于睫,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一天我等了这么多年,是真的要实现了吗,多像是一场梦啊。
他捧起我的脸,吻去我的泪珠,说道:“嫁了我,我就再不要让你流泪了,永远不要。”他这样软软的口气却仿佛催泪弹,让我哭的越来越凶了,带着多年来爱而不可得的压抑。他耐心的哄着,说出来的话却几乎是言不及义。若不是有四阿哥和玉婷在,只怕又会有昨天那般香艳的情形了。
“咳咳”四阿哥的咳嗽声让我迅速脱离他的怀抱,面红耳赤的垂头不语。
玉婷笑呵呵的拉着我进了里屋,四阿哥则拍着胤祥的肩说着什么。我坐在桌前,玉婷替我梳起头,我恍忽回到她仍是我婢女的时候,又忽然想起来我们如今的身份,跳起来道:“哎呀,福晋,民女怎敢牢福晋大驾?”她温和的把我按回去:“婉馨,你这是说什么呀,日后你是十三爷的福晋,那便是我同四爷的弟妹了。”她抬头看着窗外,似是呓语:“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恩人,一个朋友,可惜我不能再见到她了,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能给我那种熟悉的感觉,叫我玉婷,好不好?”
我情知她口中的“恩人”、“朋友”是我,可如今我已不再是我,四阿哥和玉婷帮了我不是一星半点,我一个感动,红了眼眶说道:“玉婷。”“可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哭了可不吉祥。再说你这样叫十三爷看到了,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她笑道。
简单的凤冠霞披,束起的发髻,满屋子荡漾着喜气的红烛,似乎不像是满人的婚礼,倒像是汉人的婚礼了,我蒙着大红盖头,任由玉婷牵着我的手,引进外院。一双手牵了过来,声音格外的激动:“你,终于是我的新娘!可是,对不起,我没法给你一场像样的婚礼。”
我摇头说:“怎么会呢?我很喜欢,七夕节的婚礼,有天地为证。若是那些正二八经的婚礼还不把我折腾死。”他紧握我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说:“今儿请四哥、年嫂子为我们作个见证,我爱新觉罗胤祥无论何时何地绝不负馨儿。”
我热泪盈眶的同他拜了天地,正如我猜的那样,我们的这场婚礼是一场汉化的婚礼,而满人的婚礼是不拜天地的。一个称杆伸到我的眼皮底下,没了那块红布的遮掩,我的世界又恢复了先前的颜色。我看着他,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他身着大红的衣服,看着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好好好,礼成了,今日,不醉不归!”四哥那样喜怒不外露的人今天竟也大笑着为我们祝福。可是任谁也不会猜到接下来的场景,月光下,身穿喜服的我与胤祥竟和四阿哥夫妻二人在石桌前坐下,四人把酒言欢。胤祥提议吟诗,我小女人十足的跟着他点头。
于是乎,婚礼又变成了赛诗会。先是四阿哥,“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然后胤祥也背了一首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