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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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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就够了,我瘪瘪嘴,把话又咽了下去。他听我话说一半,追问说,“什么呀?之前什么?”
  “没什么,睡觉吧。”我转了个身,强迫自己抓紧飘忽而过的困意。
  一阵一阵压抑不住的喊叫从里间传出来,每传出一声来,映雨的脸上就白一阵,手也不自觉得颤抖一下。和惠坐在她旁边,把同样抖个不住的手压在映雨的手上。弘暾的病越发厉害了,请来的专治绞肠痧的大夫说只有放血治疗才能把毒给排清了。我听这法子总归悬点儿,放血?血是能乱放的吗?万一失血过多那人还要不要活了?“大夫,你有十成的把握吗?这可是我们王爷的世子,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不是你担的起的。”
  “福晋这么说,老朽惶恐,并无十足的把握,这法子也只是勉力一试。”
  “大夫,大夫……”床上的弘暾虚弱的叫住,然后转头来对我说,“大额娘,无论是什么法子,我愿意一试。”
  吃药、放血、针灸……法子用尽了,还是没留住弘暾的命。三日后,年仅十九岁的弘暾去了,去的时候并没有收病痛的折磨,安详的闭着眼,手里还紧紧拉着映雨。下人们拉了好一会儿竟拉不开。怕是这世上弘暾最最不舍的该是他年轻守寡的未婚妻了吧。这怡王府上又丢了一条性命,愁云惨淡又一次笼罩上来,这次是再难挥退了。“映雨姐姐,你歇会儿吧。映雨姐姐,你别这样。”映雨精神失常得很,不让任何人靠近弘暾,不哭不笑得守在他床边上,给他揉肚子。我把和惠拉开来,低声道:“咱先出去吧,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和惠担心的看了一眼,跟我出去把门带上了。没多久,一声尖叫传出来,小丫头白着一张脸,满手是血的结结巴巴的说:“福晋,福晋,不好了……”我看这样子,立刻往里冲,看见映雨手里握着簪子戳在手腕脉上,血把整个簪子都染红了,哗啦啦的流了一地,映雨的脸因为手上的疼痛扭曲在一起。我劈手去夺,“映雨!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放下来,好孩子,快放下来。”
  “大额娘,我……我不放,我不放,我陪他去。我陪他去。”映雨挣扎着。“快,快,快,你们都傻了吗?云喜,把映雨格格手里簪子夺下来。墨茵,去打发人请个大夫来,一定要快。”一众丫头这才如梦方醒的哄的散开,我指挥着剩下来的丫头们,把映雨抬到床上去,让人都散开。
  “映雨,映雨,你睁开眼看看大额娘,啊?”大夫给她包了伤口,开了点镇定精神的药。我心惊胆颤的问她。映雨颤颤的睁开眼睛,豆大的泪珠从长长的睫毛上扑簌簌的滚落。缓缓的睁眼,蠕动着嘴唇。我凑近了听了几遍都没听清她说什么,后来终于听清了一点儿,她说:“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荷沁眨着眼睛,小心的上前一步,要开口说话,给玉树拦住了。“荷沁妹妹,你怀着身子,别累着了,还是先出去歇个片刻吧。”扶着荷沁就出去了。映雨空洞的眼神望着原本弘暾躺的那张床,突然又睁大眼睛,往床下捞。我神经一紧,死死拦住她。“大额娘,你不懂,你不懂。”她大叫出声来。
  “我们是不懂!”和惠突然大步的走过来,挥手就是一个嘴巴。“哎,惠儿。”我想拦都迟了,映雨叫她打愣了,只知道捂着嘴巴愣看着她。惠儿激动得冲到床边,浑身发抖:“是啊,我们是不懂啊,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贱自己的生命,你这样二哥在天上就能放心了吗?你晓不晓得能有一段相守的记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有的人明明活着都不能守在一起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最悲惨吗?映雨!人活着是不能这么自私的,人活着,不光光是为了自己活着,还得为了身边爱着他的人而活。殉情?你还要殉情?你有什么资格殉情?有什么资格!!”
  映雨“哇”的大哭出来,手里抓着被单,号啕的哭叫。
  “映雨妹妹,我们从小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我们兄妹几个一直都特别佩服你,因为你勇敢而又坚韧。让人觉得你就算失去了一切依靠,都可以活得最好。”和惠放柔了声音哄劝,映雨看了她一眼,颤抖着扑到和惠怀里去,抱头痛哭了。
  我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出去,“映雨……还好?”胤祥问我。我点点头,“恩,让惠儿劝得一时半会是好些了。”我并不多话,因为再多说一句都会让我虚脱。
  “爷,那几个朝鲜使臣昨儿递的帖,这会子来拜会了。”小李子向里一探头,小心翼翼的说,我忍不住的骂道,“你个没眼色的东西。那些个朝鲜人不晓得,你还不晓得这府里出了什么事儿?我看这些朝鲜人也不至于这么不懂事,我们府里世子刚死,还来‘拜会’个鬼!”
  “馨儿,”他低声唤住我,“这个是咱们的家事,不能因为这个耽搁了国事。小李子,你去让人在偏厅摆上一桌,不必太铺张了,略上几个菜就行了。”
  “你啊……”我无言以对。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了,把我吓了一大跳。和惠正站在我屋里说话,胤祥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两个小太监身上,像要把人家给压趴了似的。“阿、阿玛,你怎么喝得这么醉?”和惠睁大眼睛慌慌的问。
  “福晋,爷的酒量一向好的很,今天不知是怎么了,那些朝鲜人在的时候还好好的,人一走,爷就逮着桌上的残酒拼命的灌,奴才几个是劝了的,可是爷不听啊,发了好大火呢。”小李子急着解释。
  “知道了,我不怪罪,你们下去吧。”
  “是,谢福晋。”
  “额娘。”和惠站过来,胤祥满身酒气的一把拉住她,“惠儿——惠儿——阿玛对不住你,阿玛也对不住你额娘,阿玛谁都对不住。”“阿玛,阿玛,”和惠哪见过她天一样的阿玛变成这副德行,吓得泪眼汪汪。我一边扶住胤祥,一边对惠儿说:“惠儿,你先回去吧。这两天把人家塞布腾一个人晾着也不好。你阿玛这儿不用担心,明天一准好,恩?”
  和惠点点头,带上门走了。我挥退屋里的丫头,一个人照顾他。“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不能这么糟贱自己的身子啊。腿上这病还没好,你说你要有个好歹的让我怎么办?”我一边揪了把热毛巾往他脸上擦,一边自己眼里酸酸涩涩的。
  他只管嘴里“馨儿”、“馨儿”的叫,我扶正了他,说道,“我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弘暾没了,可是……”他一听到“弘暾”二字立刻激动起来,“暾儿,暾儿”的喊起来,人直直的站起来,我一个没站稳,叫他撞倒在地上,头正好撞在桌角上,眼泪花儿正好借着这个理由有了淌出来的机会。
  我看着烂醉的他满嘴胡话,手扶着桌角,倒吸着气,强忍疼痛走到他面前把他扶上了床,累死累活的这会儿才发觉额角的血都淌到了眼帘前面,一片模糊,我随手扯了点绵絮往额角上擦,刚刚绽开的擦伤这会儿特别的疼,疼得直叫我冷汗直冒。我先还忍得住,后来越发的不对劲了,居然眼冒金星了。我倒吸凉气的往镜子里看去,半个侧脸全是血,呼啦啦的淌。这一撞,可是撞得不轻了。

  摇曳(钗钿之约如何弃)

  晕晕忽忽间微凉的手指抚上我的额角,依然是痛的,可是那熟悉的触感让我知道他在我身边。只轻轻一触,他手指倏然间离开,我眯着眼睛望见他静立窗畔的背影。“还疼么?”他并不回头看我,而我喉头泛起的一阵酸涩让我不能说话,只是对着他的背影摇头。
  他身形微顿,晃到我床边来,捉住我的一只手,我盈盈的看着他,心里一动,说道,“你看,我也真是大意,自己把额头上碰出个口子来。”他嘴角僵硬的往上微微翘了下,“是么?”我不忍再看他自责的神情,拼命的澄清,“是啊,不小心碰出来的。”
  他把我勾到怀里,叹了一口气。我明明知道自己骗他不过,却终是不忍把真话显露在他的眼前。我把头深埋在他的襟前,手指盘弄着他的襟扣,喃喃的说:“以后……不许喝那么多酒了。是谁说的?再多的苦我们一起扛着、一起担着?这话是谁说的?”
  自雍正五年起,雍正帝开始筹划以武力解决西北准噶尔蒙古问题,并同怡亲王允祥、大学士张廷玉、川陕总督岳钟琪密商此事。雍正七年二月公开向朝臣宣布对西北用兵。六月,为办理军需,特派允祥、张廷玉、蒋廷西主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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