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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好几天才将它给拆了。”
痴帝情深(2)
头发倏那零乱飞舞,身上的衣裳仿佛被罡风在吹,剧烈飞扬。
漫天的红光四射,遮云蔽日。
我睁大双眼,咬着牙瞪着他。
他亦是睁大眼,却是惶急的再次摔上门。
那样的剧烈“啪”声,震碎了心,震碎了肺。身上的红光蓦地聚集在门上,“嘭”的一声巨响,门竟被生生炸开,月老头扑了出来,手拿着拐杖朝我劈来。身上的红光却将他生生推开。他一屁股跌在地上,“唉呀”夸张的哀叫。
我抿嘴而笑,“我来本不是为了泥人的事,可是现在,我倒是庆幸自己想来问问你。”他从地上爬起,直瞪着我,眼里分明有些畏惧。
我问:“泥人在哪里?”
他不吭声。
我终于愤愤:“你做不做声,都没关系,反正今儿我来,是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朱佑樘在人间的缘份系着谁,第二件,便是帝俊玉瑶有情人应该绑在一起。”
他无耐的叹了口气,“朱佑樘应该绑的人已经绑了,张峦的女儿,张玉瑶。”
“将他松了,再换。”
他将双眼睁得死大,“怎么可能,你以为月老牵红线是过家家呀?自然是不成的。”他似一阵烟溜进屋子,我跟了上去。
他却笑道“玉瑶公主,你以为月老是认不出你么?来捣乱过的人,月老统统认得,尤其是你和帝俊天帝。”
红线牵的泥人娃娃到处都是。
我目光一扫。
他却只是笑,“前头,我故意那样刺激你,是想看你有多大能耐。”他白色衣袖往面前的瑾瑜制成的白色石桌上一挥,三个泥娃出现在眼前。
真的想不到。
我与朱佑樘,帝俊竟然齐齐绑在一起,绑成了生死结。
月老头骨气的将胡子挺的笔直,“你有法子能解开么?我可是缠了八千八百八十个死结。”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解吧,随便你解,能解开,我无话可说。”
我衣袖一挥,红光射在泥人身上,却怎料,红线越缠越紧,将三个小泥人娃都贴到了一起。月老得意地瞅着我,“我说玉瑶公主,随便你解,嘿嘿,法术更不管用呢。”
痴帝情深(3)
我气得不行,有这样的月老么?前头说好不动手脚,一转身,他便一肚子坏水。衣袖一挥,长长的火红缎子缠在月老身上,自动在打结。最后,见得包得像个棕子似的模样,我才收住法术,懒懒将双手交抱,声音更是漫不经心,“你身上也缠了八千八百八十个死结,慢慢解罢。”
他脸亦是被包住,只剩鼻子与眼,模样倒是可笑的很。
“唔唔唔……”他奋力地挣扎,东倒西歪,却无可奈何。我“扑哧”笑出声,身后却传来母后的声音。
“瑶儿,你怎能这般胡闹?”
我转头,长头从空中划过凄凉弧线,凌乱散开。
她衣袖一挥,月老身上绑的火红缎子被松开,稀松委地。默默瞥了她一眼,眼里却一阵灼痛,我飞身便走。红色缎子却急速飞了过来,箍住我的腰际。身后的人用力一扯,我用法力在抗拒,红光漫天射开。
僵持一会。
金光覆盖我的红光,身子让人紧紧抱在怀里。
我用力一挣,母亲抱住我,从空中直落下地。
金红交错的衣裳烈烈扬起。
坠子冰冷响起。
而我跟母亲,身子一直在漫无目的的后退,脚疯狂摩着地,泥人纷纷被撞翻,红缎扯在身上,缠了又缠,几乎缠成茧。
好不容易停下。
身后的人叫了声“瑶儿……”颈项蓦地一阵滚烫,她说:“你就这样恨母亲?是不是因为我将你姨娘封印,所以你才……”
如同被缠在茧里,猛的一阵窒息,心口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颈项的滚烫持续在旷大,心脏跳的越来越急快。“不是姨娘,是我母亲。”我掰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身子猛的用力一挣,破碎的红缎子漫天飞舞,一朵朵,似残败的花。而我,在这破碎的残花中,飞奔而出。
再也没有缎子缠身。
破碎的花似的艳艳,破碎的母亲的心。
飞到下界的时候,天色早已大白,阳光朗朗照在头顶,巍巍宫殿,朱漆红底子的皇宫,如同九重天上的琼楼玉宇。
刚飞到长长回廊,却见到无数的太监宫女纷纷逃命的奔走。
我心里一惶,急忙飞往皇帝寝宫,寝殿前,只听宫女窃窃在问:“皇上真的醒不过来吗?”
痴帝情深(4)
心脏狠狠一撞,我飞进房里,床上厚厚的龙形图案被褥下,朱佑樘躺在里头,双眼阖着。太医在诊治,只听太医摇头道:“皇上的情况实属奇怪,一切正常,可是醒不过来。”
我心急如焚。
几个太医都摇头,房里挤满的大臣蓦地跪地齐齐悲呼:“吾皇万岁……”一位大臣脸色绷的紧紧,“皇上登基才短短数月,却能驱逐奸佞,罢免外戚党羽,革除法王、佛子、国师、真人,处死妖僧继晓……实乃我大明之福。可是皇上……百姓康阜尚有一段时日,希望皇上能念及天下子民,早早苏醒过来……”
他朝地上“咚咚”磕头,“皇上,徐溥会一直长跪不起,一直祈求上苍,请求上苍让我们大明之主早早苏醒。”
他身后的大臣跟着在叫:“臣等会一直长跪不起,祈求上苍让我们大明之主早早苏醒。”
那样的轰轰声,却丝毫没有影响床上躺的人。他依然静静闭着眼,身子一动也不动。我手指慢慢伸到他手指上。
手指冰冷,脸色异色的平静。
我手掌蓦地将他手指紧紧一握,身旁却有人静静道:“你需进他的梦中。”我转头,盯着那张脸,他抿了抿嘴,朝地上一跪:“白泽见过玉瑶主人。”
我终于笑了笑:“白泽。”
他抬眼,亦是微笑溢出:“主人,皇帝已经沉睡在自己的异界,需主人去唤醒他。”我看着朱佑樘,突兀松开他的手,手指慢慢揉在一起,红光从手心里剧烈射出,我缓缓展开长长火红衣袖。只听那天上蓦地轰雷鸣响,冷冷的风吹开窗户,吹进寝殿,仿佛卷来浓浓乌云,寝殿里黑暗的不见五指。
黑暗中,朱佑樘身上隐隐的白光一闪。
我飞进那白光,飞进朱佑樘将自己生生困的世界。
原来是这样的世界,没有巍巍宫殿,没有重重琉璃瓦。有的,只是漫天的飞絮飘扬,而身下,青山绿水围绕漫漫的梅花林,极大极远,望不到边际。
朱佑樘躺在那层层梅花中间。
我横着身子,飞在他身体上方。
他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灼灼的梅花一朵朵,开的繁密,那朵朵鲜红的梅花,仿佛开在他脸上,他眼里。
我没做声。
他却突然朝我伸出手:“你终是来了。”他说,“这园子,独独少了你。”
明知身在情长在
我飞身下去,轻风浮在身上,衣袂飘飘。他缩回手,往脑后一箍,叫了声“玉瑶。”他目光炯炯盯着我,问:“这里美不美?”
我黯然点头。
他眼里含笑:“我一直在等你。”
我沉默,却哀伤叫了声“佑樘。”话音刚落,他的手徒然将我手腕用力一抓,我整个人跌在他身上。风轻轻刮在脸上,可那分明不是风,而是一把又一把尖锐的刀子,使心脏剧烈疼痛,那样尖锐的疼痛,承受不起,压抑不住。
他呼吸轻微,“玉瑶,现在的生活,我才喜欢。”
那样微弱的呼吸提醒着我,这只是梦,这不是现实。我身上漫出红光,将自己生生推离他的怀里。四周的环境却剧烈变化起来,猛然间一阵黑暗。
石床,墙壁上深深的刻痕。
而他亦如我初见,坐在石床上,眼泪流出,却并不哭出声来。他双手无助的箍住自己的双腿,箍的紧紧,却还是压抑不住的微微发着抖,“梅花,母亲死了,张公公也死了……”我忽然悲痛,轻轻抱住他,他头轻轻靠在我肩头,“梅花,你可愿生生世世与我在一起?”
我手一抖,心跟着发抖。
有冰冷的东西滴滴打在我颈项。
我突然起身,衣袖一挥,遍地的红光如同火树银花,光芒剧烈燃起。我怒瞪着他,“朱佑樘,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你是这大明的皇帝,你的生命里,根本不应该出现我?你知道么,你应该忘记我,彻底的忘记,就像从来没有遇过,就像世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