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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杀了我。”我出言顶撞,眼泪却流的更急,“我的瑶儿,再等等吧,花就要开了……王父,我等了几千年,等来你三翻四次想杀我,如今,你便痛快些,将我杀了。反正你已经不记得,反正你已经忘了我……”我嘤嘤哭出声,“你杀了我,杀了我要好些……”
王父眼神在抖动,手亦是发抖。
他看着我的眼,眼里一片仓惶,他说:“你这翻话,怎的像极了我的瑶儿……”我痛哭道:“你叫我等众神泯灭,可是王父,众神根本不会湮灭,天地根本不会重复混沌之初。你明明知道,可是,你还是叫我等……我心里念着你那句话,等了这么些年,我着实累的很……”我嚎嚎痛哭,“狐狸已经睡了,我唤不醒他,这样的我,活着真的很累。可是因为狐狸,我不想死,我不想与他错过,生生世世,都错过……”
我拳头捏的死紧,撑着胸口,哭的无力。
王父手指一松,突然就将我死力箍在怀里。
他全身颤抖地叫了声“瑶儿。”他痛哭失声,“我记起了,你是我的瑶儿,你才是被我亲手杀死的瑶儿啊!”
姨娘破界天庭乱
我只是哭泣。
王父搂的我更紧,紧的几乎将我生生箍断,“瑶儿,为父怎的三翻四次都认不出你……如今你这副模样,为父却认出了你……”
水光潋滟,数不尽的虹鳟鱼在湖泊里欢跳。
王父眼泪打在我脖间,滚烫像油煎,“瑶儿,这段日子,我一直在做梦,陷在梦里出不来,在梦里,我梦见了你娘,梦见我们一家团聚。”
姨娘身形突然化成一条鱼,跃入水中。
王父哭出声,“瑶儿啊,王父以为杀了你,所以便将自己放逐入梦……”
王父,你不是入梦,你是疯了!
那不是梦境,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与姨娘处在一起,你与假玉瑶相守在一起。
他手指发抖的松开我,摩上我的面,他低低哭出声,“我的瑶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瑶儿,你再跟王父说说往事,让王父认定是你……说说只有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快快与王父说说。”
“将我放逐下界时,你曾送给我一簇簇优昙婆罗,你说:待这花开时,王父会接你上九重天……”我还没说话,他便咧嘴笑道:“没错,没错……”他忽然又淌泪,“瑶儿,那需三千年才开花……我以为让你等三千年便够了,可是……”
我眼泪披了满面,“王父,我不怪你。”我手指发抖的捉住他的手腕,他泣然唤了声“瑶儿。”他痛苦道:“可是,我怪我自己,我怎会不认的你,亲手杀了你……还害你变了模样,害的帝俊沉睡不醒……”
我流着泪微笑,“王父,只要你醒了便好。”
王父微笑点头,他突然看向四周,目光一扫,问我,“瑶儿,这不是梦境里的模样?”他突如其来的害怕,“我还是在做梦么?”
我瞥了眼水中化成鱼儿的姨娘,淡淡道:“这是母亲用法术化成的,只想守住王父你。母亲对王父,着实费尽了心思。”
王父点了点头,衣袖往空中一挥,成堆金光冲在结界口。
他道:“我将这结界解封,瑶儿,你快快与我上天庭,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欣喜点头。
飞抵空中的时候,王父看向凡间结界已破的紫云仙涧,喃喃说了句:“怎的不像梦镜……”
我看着解封的结界,却更心慌。
结界解封,姨娘不就可以出得了紫云仙涧。这样一来,她还会上九重天大闹么?!她被困了这么些年,若我是她,一定被闷疯了。
姨娘破界天庭乱(2)
王父母后与我在太微玉清宫倾谈了许久。从被母亲打的魂飞魄散,一直到变成凤后之身。中间,我刻意隐去了姨娘。母亲看我的眼里,多少有些感激,脸上一直是会意的微笑。
最后,等我说完这段经历,她才问王父:“可否怪……”
“怎会怪你。”王父淡淡截断她,面无表情,“你我成婚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怎会不知道?”
母亲倏地变了脸色。
王父瞥了我一眼,又低低声补了句,“我当真不会怪你。”
母亲脸色更差,似死灰。
宫外突然响起了众神的声音,“玉帝,臣等已经准备最好的琼瑶美酒。”王父猛然捉住我的手腕,与我齐齐出殿。他对众神道:“这是玉瑶,小公主玉瑶。”众神仿佛已经有了准备,齐齐跪下,高呼,“玉帝,此女是妖,不是玉瑶公主。”
我睁大眼,心里惶恐,又回到了那天,他们齐齐震耳欲聋似的在喊:请玉帝将公主放逐下界。
又是这样的结局么?
王父,你再一次将我放逐?将我抛弃?!
手腕上的手却突然更用力,王父淡定道:“众神休的再说,我儿玉瑶经历这样多的劫难,这一次……”他字字铿镪有力:“我再也不会将她扔在下界。”
我悬的心,终于放下。
母亲淡淡道:“西王母,已经身亡。”
王父点头,“西王母为救瑶儿已经身亡,可有神知道,如何唤醒王母?解开她身的万年蛇毒。”
太白金星上前一步,奏表:“解蛇毒还需蛇胆。”
我忽然对王父说:“父亲,我去取蛇胆。”王父担忧道:“瑶儿,众神去便是了。”我坚定摇头,“如今瑶儿是妖,才能对付那条万年毒蛇。神仙根本拿她毫无办法。”王父点点头。
我飞身下凡。
万贞儿,我们之间,终于要结束了。
那天,你说:主人,贞儿在人世的一切,都是你赐的。
如今,我便拿回这一切。
万贞儿忧郁成疾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朗朗的读书声传来,我飞下去一看,只见黄色琉璃瓦下,面容净白,脸色红润,一袭华丽锦袍的男孩在认真跟着老师读。我左瞧右瞧,实在瞧不出皇宫里几时多了这样的小孩,看装扮,应当也是皇子。
那老师问:“太子殿下,何谓民之父母。”
他是太子?朱佑樘?!
可是怎么看,也不太像当初的朱佑樘。
太子道:“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
我突然生了兴趣,摇身一变,化成他母亲的模样,我在他耳边叫道:“佑樘,还记得我么?”
“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他忽然停下,不再看着书本,四处张望。他突兀对老师道:“太傅,不知怎的,头隐隐生痛,我疑心是今日上课太久,不知太傅可否容我早些下学堂,回太子府歇息。”
“不敢不敢。”太傅鞠着身子,“让太子受累,臣该死。”
“那学生便告别老师。”朱佑樘夺门而出,我追他身后,一路教训,“你小小年纪,竟然对太傅说谎……真的头痛么?本仙怎么看都不像。”
抵达他寝殿时,他摒退左右侍卫,突然身子往前一个踉跄,快要跌倒。我心下一急,现身将他抱住,他身子一转,反手将我抱住,他喃喃念:“梅花,我就知道是你……”他说,“梅花,我一直惦念你,可是这几年,你都不来看我。”
几年?!
我承认是有点长,可也不至于几年罢。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如此算来,倒也是几年。
他眉头扬了扬,努力抬头看着我,他纳闷道:“梅花,其实我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你也不用次次化成母亲的模子。”他松开我,跑到柚木柜子旁,抱出里面成堆成堆的画卷,他一张一张展开在我面前,上面的人,便是以前的我,一袭红衣,黑发在空中零乱飞扬。
他笑眯眯望着我,“梅花,这是你么?那天,我不是死了,反而看到了你。”他说,“梅花,我只见过你一次,可是,你仿佛一直在我心里。”
万贞儿忧郁成疾(2)
我蓦地凄凉,突然摇身一变,回复真身。
他张大嘴,看着我这张不一样的脸。他突然就哭泣,“梅花,怎么不一样了?明明不是这张脸。”他委屈道,“我不可能记错,不可能画错,明明就不是这张脸。”
心忽然紧紧一揪。
狐狸啊狐狸。
若日后你醒来,会一口咬定,我不是玉瑶么?
你会说,我不喜欢这张脸么?
我突然的惶恐,转头将身子一隐,朱佑樘急急叫道:“梅花,你生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