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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喜悦需要把一堆食谱收叠进床底下的空间,才能够在床边的地板,清出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吹风机吹出暖暖的热风,逐渐烘干了她的发丝。
为了不吵到爸妈,她把吹风机的功率,调整到最小的那一格,把噪音降到最小。
虽然,傍晚时爸爸还坚称自己体力充沛,绝对可以背人下山,但是才天黑没多久,他就连连打呵欠,早早就回房睡觉了。
还是妈妈说得对,爸爸的体力,的确不比当年。以前他可以在山里狩猎,接连三天三夜,双眼仍炯炯有神,每次猎回山猪的时候,爸爸就让她坐在肩膀上,骄傲的接受村人道贺。
但是这几年来,爸爸接连受伤,体力愈来愈差,狩猎业连连失利,最近一次扛进家门的大型“猎物”,就是眼前这个,从溪边捡来的陌生人。
吹干头发的喜悦,把吹风机放回置物篮,之后才回到床边,用摊开的旧睡袋,临时凑合的铺地上。
床上的男人,还是昏迷不醒。
她凑到床边,用双手撑着下巴,靠在床边放胆的打量,近到可以细数,他那长而弯翘的眼睫。在内心深处,她其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庆幸,他正在昏睡中;如果他是清醒的,她别说是考得这么近了,说不定连看都不敢看他。
宽阔结实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有规律的起伏着。
她歪着小脑袋,在注视他的同时,也在胡乱猜想着,他是游客?还是登山者?为什么会在连日豪雨后,出现在对外交通中断的深山村落,甚至倒卧溪边?
“你到底是谁呢?”她凑近那张俊脸庞,小声的问着。
他没有回答,仍旧陷于昏迷状态。
这么好看的男人,即使在昏睡中,也挺赏心悦目的。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读过的童话故事里,昏迷的公主总是被王子吻醒。
唔,或许她可以……
晶亮的眸子,盯着那张诱人的性感薄唇。
不过,好险好险,她虽然动摇了一下下,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纵然她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男人,就躺在她的床铺上,但她还是无法违抗良心,趁他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偷占他的便宜。
“呃,我还是早点睡吧!”她红着脸匆匆退开,远离强大的诱惑,用最快的动作躲回睡袋,还拉起被子,嘴里还喃喃自语:“快点睡!快点睡!睡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只铺了睡袋的地板,虽然称不上舒适,但是却十分暖和,再加上她白天时,跋涉山路回家,体力消耗过大,才躺下一会儿,疲倦就伴随浓浓的睡意,阵阵的涌了上来。
她在被窝里,打了个呵欠,翻过身去,闭眼就要睡去,但是——
某种声音响起。
起初,她困意浓浓,还试图沉睡,奈何人体的最大缺陷,就是无法关闭听觉。那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吵得她的瞌睡虫,一只一只都逃走了。
她咕哝着,又翻了个身。
讨厌,那声音吵得很,听起来简直像是——简直像是——
喜悦蓦地惊醒。
那是男人的呻吟声。
“我醒了!我醒了!”她慌忙嚷着,用最快的速度掀开被子,往床铺扑去。“你还好吗?嗯?想喝水吗?有没有哪里觉得痛?”她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大串问题。
男人仍旧呻吟着。
喜悦到这时才发现,他并没有清醒过来,而是因为不适而发出呻吟。那高大的身躯在床铺上挣扎着,像是正在昏迷中,跟某种野兽捉对厮杀,额头上也浮现一颗颗汗珠。
她尝试性的伸手,轻碰他的额头,想替他擦去汗水,但是触手处的温度,却让她大惊失色。
好烫!
糟糕,他在发烧。
她焦急不已,无法判定,他是因为着凉感冒而发烧,还是伤口恶化引起的高温,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表情扭曲,痛苦的翻动着。
“喂,你撑着点!”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她还是靠在他耳边,大声的鼓励着,努力想安抚他。“你不要担心,我这就去找我爸妈来帮忙,他们可以——啊!”强大的力量,蓦地逮住了她。
喜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强健的男性手臂,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轻而易举的擒住她,在眨眼间就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压制她所有的行动。
这个男人竟然把她拖上车,用沉重的身躯,牢牢抵住她。他的动作快得像是矫健的猛禽。
他的气息、他的神情,也像是猛兽。紧盯着她的那双黑眸,深幽而阴鸷,因高烧而有些涣散。
有生以来,喜悦头一次跟异性靠得这么近。他健硕结实的身躯,重得像是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因为过度的紧贴,她每一寸柔软的曲线,都嵌入他的刚硬之中。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昵,也太过危险,她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奋力的扭动身躯,急着要从他的身下挣脱。
“拜托,你、你先起来……”她又惊又羞,徒劳无功的扭动着。
男人没有回应她的要求,反而抵得更紧。他无言的低下头来,灼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细嫩敏感的颈项,他像是在闻嗅她的味道,或是在评估着,该怎么处置她。
喜悦更加不安了。
“先生,请你——”她倏地瞪大双眼。
有某种坚硬的、热烫的“东西”,因为他的逼近,而紧抵着她的腿间,甚至还随着他浓重的呼吸,逐渐变得更坚硬、更巨大……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是什么?!
她原先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爸妈果然是找不到适合他尺寸的裤子,只能替他的下半身,盖上薄薄的被子。而她的挣扎与扭动,又在无意中刺激了他,此时此刻,他的勃起只隔着她的睡衣,就与她紧密相贴,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温度跟脉动。
现在该怎么办?
她全身僵硬,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陌生的男性气息,伴随着热烫的呼吸,悄悄来到她的耳畔。
“你是谁?”低沉沙哑的嗓音,醇如浓酒。
“喜悦。”她战战兢兢的回答,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方喜悦。”
“喜悦。”他醇吟着,语音更浓。
然后,他开始用下体摩擦她。
喜悦杏眼圆睁,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快昏倒了。
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危险”的状况,她跟异性的接触,还停留在牵牵小手的初级班,连嫩嫩的红唇也没被男人吻过,万万想不到,这个半昏半醒的陌生人,竟然对她施展高段班的震撼教育。
“喜悦。”他的语音,宛如虔诚的赞叹,宽厚有力的双手,捧起她浑圆柔软的粉臀,将刚硬的欲望抵得更紧、更深……
“不、不行!”贞操遭遇空前危机,她忙着推拒,小手忙着扑打他的宽肩。“拜托你,快停下来!”她的攻击,丝毫无法影响他。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不肯舍弃这美好的感官盛宴,甚至还伸手掀开她的睡衣,粗糙的大手不但直接抚上,那娇嫩的肌肤,还意图朝她的小裤裤进攻,妄想更“贴身”的美好销魂。
这太过分了!
当冷空气袭上双腿,喜悦猛地倒抽一口气。
“住手!”她惊慌失措,小手乱抓,终于在床边抓着一个又硬又重的“武器”,想也不想的,她举起“武器”,用尽全力的打下去。
咚!
男人蓦地瘫倒。
所有羞人的、邪恶的、让她心儿怦怦跳的动作,全都停止了。事实上,他像是连呼吸都停了,巨大的身躯像是被抽了骨架似的,瘫软在她的身上。
糟糕,会不会是她下手太重了?
喜悦再度举起手来,端详着手中的武器,赫然发现那竟是她所有藏书里头,不但价格最高,而且还最厚重的精装法国料理食谱。仔细一看,白银包边的书角,还沾上了一些血迹。
她把他的头敲破了!
“哈啰?”她心怀愧疚,用最小的声音发问,还试着推了推“受害者”。“呃,你还好吗?”
没反应。
“那个……很抱歉打了你……”
没反应。
“呃,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你实在太……太激动……”
还是没反应。
“我敲得你很痛吗?”
怯怯的话音回荡在卧室里,男人仍旧瘫软,头脸深埋在枕头里,别说是回答了,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满怀罪恶感的喜悦,再也受不住内心煎熬,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捧起那张